她进去看着躺着不问世事的那人,感叹道,能躺着真好,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有些心力交瘁,自从同高玮认识之后,她的咸鱼生活被搅得混乱不堪。
那种朝九晚五上班打卡的生活,早就不复存在了。
如今还赶着去趟了次浑水,不知不觉就像入了一个局——
想到这里,冯小怜打了个冷颤,想什么呢!大半夜的,还是想多想,自己吓自己。
低头看看高玮,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苏瑾说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醒。
他就这么闭着眼,竟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温柔,夜里阒寂无人,冯小怜就这么坐着等着等着便开始犯困了。
她随手拿了高玮原来穿过的狐裘——高玮身量高,所以这裘衣做得宽大。罩住她整个人都没问题,她意识有些模糊,拿起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嗅嗅。沾了高玮身上的檀香,嘀咕道,怎么会喜欢这个味道,跟个活佛似的。
因着味道熟悉,她在旁边的桌子很快就趴着睡着了。
···
高玮是在半夜醒过来的,他起身便看见了正睡觉的冯小怜,眼神柔和,嘴角都带了笑意。
他上前去轻轻的将落在地上的狐裘捡了起来,将人环抱了起来,走向床头。
而怀里人像是手压麻了,身上迟钝,但是能感知自己睡觉的动作发生了变化,感觉很是不舒服,在他的怀中不安的扭动着,“唔-”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高玮轻声说道:“别动——”话像是细如牛毛的雨一般,毫无重量,一点渗了下去。怀中的人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只是像一只小猫蹭了蹭高玮的胸口,那样的模样过于乖巧。室内了只留了一支蜡烛,所以显得昏暗,那种模糊的光打下来使得冯小怜的睡梦更加深了。
高玮想着这人毫无设防,那种蹭在胸口的触感一下扩展到了全身,一种身心都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给舒展开了。
于是,他不再压抑在心里燃烧的像野火的欲望,径直地吻了下去。原本是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免得真将人给弄醒了。
所以唇与唇的分离不过十几秒。
但是,冯小怜睡梦中却觉得自己竟然在吃雪糕,冰冰凉凉的,忽然好怀念那种甜腻的的味道,不过很快嘴中的雪糕便化成了一滩水,索然无味。她下意识舔了舔唇,想要回味一下那种甜凉。
高玮哪想这人在自己怀中像一只贪嘴的小猫,再次温顺的往他的胸口处靠,贴近了,又觉得有点凉意,头便挪远了一点。
而高玮眼底心底都是,那红润的舌头一闪而过。他不禁眸色深沉起来,眼里的那框镜死死的锁着冯小怜。
“你可真会找死啊——”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欲望愈发兴奋地往外冒,他索性不再压抑丝毫。重重的吻了下去。
撬开唇齿,她睡着的时候实在是太乖巧了,脱掉了平日里面思虑过多的迟疑与试探,还褪去了那种胆大起来揶揄人的恶趣味。就像一个慵懒而不自知的猫,在细闪着的烛光的里面,引诱人去靠近。
他只想将她吃进肚里,便吮吸着她嘴中的香甜,掺了蜜的毒药,即便是醉死其中,高玮也是愿意的。
太过于乖觉了些。
她的唇齿像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呆鱼,任由着高玮去掠夺,去抢占她的呼吸。他下意思放轻了动作,又想将人拆了骨吃个干干净净,又怕真将人给弄醒了。
而冯小怜梦里面的感受便是呼吸不畅,氧气稀薄,她下意识的想着:难道吃雪糕会致死?怎么会呼吸不过来了,这雪糕怎么会有一种锁喉的急切?
喵的,她还不想死!
她挣扎了起来,皱着眉头,想往外吐苦水,将这雪糕水吐出去,应该就没事儿。
她抗拒起来,甚至手还擦到了高玮的脸,她的指甲虽修剪过,但是一瞬划过去,直接在高玮脸上划了一条不轻不重的痕迹。
这痛意完全没有影响高玮,让高玮停下来的是冯小怜推拒他的抗议。
怎么连睡梦里面也是这般抗拒吗?只想摆脱她。
而冯小怜——我只是怕被毒死,我差点没呼吸了,我被谁扼住了命运的命运的喉咙——被一只平平无奇的雪糕!谁能想到,只是一支雪糕,就想谋害她性命!
锁紧眉头,于是这样的神情落在高玮眼中就是不乐意,不高兴。
而高玮更不高兴,这猫刚伸出了利爪,如今一点也不乖顺。他做惩罚的往她脖颈处撕咬,可是刚碰到那里的肌肤,高玮便不忍了,只是轻咬着,含着那里细腻的皮肤,松开便像是梅花型的印章。
他盯着这人,没了多余的动静,越发觉着脖子上的红痕顺眼,越发满意这个印记。
便将她放到了床上,还不忘揉了揉了揉她的肩膀、胳膊和腿,免得压久了血液不流畅,第二日醒来不太舒服。
她一直觉得自己睡觉睡得深,没想到即便是趴着睡觉,睡眠质量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得着,她觉得,前所未有的一个奇怪的梦境。
一个人,差点被一支雪糕也杀死了。真是累极了,在梦里把老脸都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