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只有略有些家财的人家,才能打井呢。
听说很多穷的地方,都是举村只有一口井。
也侧面说明,若是学了打井的本事,那么以后就有了牢靠的吃饭本事。
唉,不得不说,再一次理解了古人对自己的看家本事扫帚自珍的理念了。
虽然会对社会带来弊端,虽然会大大影响手艺的传承。
但是,敝帚自珍就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又有几人会那么无私的把自己的那手绝活儿广而告之呢?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垄断吧。
一般人,都会知道垄断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但是国人又有一种把自己的手艺传承下去的理念。
于是,也就有了收徒一说。
不得不说,人啊,真是矛盾呢。
趁着张师傅他们几个吃午饭,我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到院子里的井边往下看了一眼。
井的深度大概有三米左右的样子。
略略幽暗的井底有些暗黄色的泥汤。
只这么一眼,我就看得有些眼晕。
吓得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真没想到,只有三米罢了,我居然恐高了。
三米啊,也就一层楼的高度罢了。
刚刚那一瞬间,井底好像对我有什么吸引力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想往下掉的感觉萦绕在我周身。
我想,曾经在高楼上往下俯瞰的人,大多会有这种感受。
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离井远点,我便匆匆赶了回去。
没过多久,爹爹就驾着牛车回来了。
这些日子,爹爹记挂着家里每每都是赶着早些回来。
“爹爹!”我飞奔过去。
爹爹答应一声,顺手就把我抱了起来,大踏步的进屋,跟张师傅他们打招呼。
随后便也加入了吃饭的行列。
我围在爹爹身边,眼巴巴的。
就希望能够找机会问问爹爹井桡的事。
但是当着张师傅几个人的面儿,我又着实不太好意思问。
因为,这终究是涉及到人家的吃饭手艺的问题。
虽然我以后大概率不会从事挖井行业,但是这种就是不好。
也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收工。
晚饭后,张师傅带着小江师傅、大头早早就到我们给他租好的屋子去休息了。
他们忙活了一天,身上都是疲惫的很。
当然,爹爹擦了擦身上,也疲惫地躺到了炕上。
“爹爹!”我终于逮到机会。
跑到炕上就拿了一个枕头,躺在爹爹边儿上。
“嗯。猪猪找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爹爹,什么是井桡啊?”知道爹爹需要早些休息,我也就直截了当起来。
爹爹听了,便立马知道,我是从张师傅几个那里听来的。
“你呀,又乱停大人说话了是吧。”爹爹说我。
大姐此时我爬上了炕:
“猪猪可爱看张师傅他们打井了。”
我嘻嘻笑着:
“是啊,张师傅他们打井好有意思,我们的院子里本来没有水,打个井居然就有水了。”
听了我的话,大姐和爹爹都是笑起来。
我怕这个话题就此越跑越偏,我立马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爹爹,到底什么是井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