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桡啊……”爹爹想了一下这才说。
“井桡就是用木头做的一些棍子。”
嗯?没有了?
“就是这样?”我疑惑。
“嗯,对,棍子头上要处理一下,到时候能互相卡在一起。”
爹爹又继续补充说。
“哦……”我若有所思。
大姐在边儿上也跟着发问:“那爹爹,井桡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爹爹说:
“打井的时候,打井师傅会把井桡下到井里,这样,井就能打的很深也不会垮塌。”
听着爹爹终于说出了重点,我也终于对井桡有了一定的概念。
脑子里大概也能想出个一二来了。
“好了,小姑娘家家打听这个做什么?还不赶紧睡觉!”
娘亲此时也进了屋,她的发梢带着点湿漉漉的感觉。
大概是也擦洗了一下吧。
“好!”
“知道了娘亲。”
我和大姐答应一声,便滚进了自己的被窝。
我闭上眼睛,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爹爹那里已经响起了鼾声。
想来,爹爹真的是累了呢。
………………
随着拉上来的泥土越发的湿润,后面直接是从水里捞上来的感觉。
打井也终于到了尾声。
这一日,张师傅从井里上来,拿着湿毛巾擦脸。
娘亲端了一碗糖水过去招待张师傅和堂叔。
“张师傅,两位小师傅,他叔, 快些喝口水,等下过来吃饭。”
张师傅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碗。
喝完和抿了一下嘴。
我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
我知道,那些水里是放了糖的。
这些天,娘亲总是会给张师傅几个准备糖水。
我家的糖都下去半斤了。
好在,我和大姐也能跟着蹭到糖水喝。
就在这时候,爹爹回来了。
随着我家的挖井业务接近尾声,爹爹真是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早了。
张师傅看到爹爹进门,便立马站起身来。
“东家,您回来的正好。”
“今天这井就挖完了。”
听了张师傅这话,爹爹面露喜色,娘亲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也跟着松了一口。
是啊,张师傅他们几个在的这些日子,虽然小叔婆时常来帮忙,但是娘亲还是忙碌的很多。
就比如每天准备的伙食,娘亲总是要费心费力。
虽然张师傅没有明确的要求什么,但是总不能真的就上粗茶淡饭吧。
因为,没有要求,往往真的是比有要求还要难办。
“如此,真的是太好了。”爹爹说,“这些时日,真是辛苦张师傅了。”
张师傅眼角含笑:
“东家言重了,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如此寒暄伊凡,爹爹、堂叔和张师傅进行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堂叔这些时日时常过来帮忙,也真是辛苦他了。
在餐桌上,爹爹又跟堂叔郑重的道了谢。
堂叔也是个洒脱的:
“都是小事,左右我做完田里的事,在家也是闲着。”
我知道,堂叔这话也就是客套。
农家人,哪里有什么闲的时候?总有做不完的活计。
就这样,午后不大会儿,张师傅又亲自下井了一次,上来的时候,腰部都被水湿透了,衣服上面更是沾满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