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燕红莺听了这话后,更为的震惊,随即白皙如脂的脸上,竟有些羞红。
不知是因余福言语所至,还是因为此时对余福说的话颇为气恼。
余福此时在一旁看在眼里,以为是燕红莺生气,此时心中也是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颇为悔恨。
可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懊恼也是无用,因此余福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大姐可真不识趣,就算说说假话玩笑玩笑我这大病初愈的臭小子也好啊。”
这话说出,见燕红莺的脸色越加的羞红,余福到觉有趣。
这可是让余福没有想到,毕竟早先两人相处时玩笑,可都是燕红莺占得上风,自己则是无言以对,落荒而逃。
因此,见这燕红莺此时,竟然如此,余福倒也觉有趣。
可深知这燕红莺的脾气,因此点到即止。
随后笑着说道:“大姐莫气,小子正好有些事要找大姐商议,还是到屋中说的好。”
听到余福这话后,还没等燕红莺搭话,一旁的柳文静看出两人有正事要谈,因此一副失落无趣的样子,似是对于这次来,没有整治到余福很是懊恼,因此开口说道:“你们有正事要谈的话,那我还是去找梦儿姐姐好了。”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柳文静回身之后,嘟囔着轻声道:“梦儿姐姐如此,燕姐姐也是如此。”说完之后,还轻声哀叹一声,似是对两人如此,很是担心。
见了柳文静这般俏皮可爱的模样,余福不由笑出了声。
可一旁的燕红莺却不似余福,轻咳一声,回身坐下,一副有事就在这里说的表情,向着余福看去。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也是颇为的无奈,因此也是回身坐下,随后开口问道:“上次余福拖大姐去查的事情不知查到了什么消息?”
燕红莺此时恢复了往时那般冷静俊丽的模样,没有回答余福的问题,反而笑着问道:“余掌教,难道不纳闷我为何会将沈梦儿的娘亲放回来吗?”
自余福坐下之后,见到燕红莺的神情时,就想到了这燕红莺会说出这些,因此对于此时燕红莺问出这些,也不太过纳闷。
因而余福笑着说道:“虽是余福与大姐立场不同,可要说起来,梦儿可是大姐的徒弟,因此师傅对徒弟爱戴,因此知道徒弟的心意,宽恕她的娘亲,这也本是人之常情吧!”
对于燕红莺此时说出这些,余福自然是清楚沈梦儿已将之前一些事情都说与了燕红莺,虽是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促进了两人的感情,可余福清楚,沈梦儿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余福不知,可此时能将沈梦儿的娘,唐红嫣放出,自然也算好事一件。
燕红莺听了微微点头,似是对余福的回答很满意,因而继续说道:“余掌教做事果然豁达,想来沈梦儿早先与余掌教该是说了我教中的一些事情吧?”
余福总觉今日这燕红莺有些异样,与往时有所不同。
要说早先的燕红莺可说是一颦一笑中满是娇羞艳丽之色,一言一行,直勾人魂魄,更是风情万种。可此时却是有些与以往不同,似是有些拘谨。
知道燕红莺如此,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说,因此余福也只等将早先拖燕红莺去做的事情放下,笑着道:“说了,不过这也不怪梦儿,只是她对大姐爱戴,敬重,因此怕我们之中会有什么误会,因而让她夹杂中间不好抉择。”
“梦儿随我多年,她性格秉性,我自然清楚。虽是说我早先对她颇为苛刻,其实也是有苦难言,再加此时有你余掌教照顾她,我倒也放心。”
随后说完,燕红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见燕红莺如此,余福清楚,该是这次去京城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才让燕红莺如此。
如要说有什么事情的话,自然是与闻香阁,严阁老有关。
想着余福心念一动。
是了,自己早先与严阁老达成协议,就是为了与这陶中文,弘阳教对抗。此时虽是弘阳教没除去,可却也是将这陶中文赶出了京城。
自己虽是目标没有达成,可这严阁老的心愿却是实现了,毕竟陶中文一走,这在圣上跟前,可就是他如鱼得水之时。
难道是这严阁老此时翻脸不认人,想要与自己来个大翻脸了?
想到这里,余福不禁也是颇为伤感,正在纳闷不知为何会有这中心情时,却突然想起。
是了,自己此时如此,想来该是因为大姐,燕红莺。她那闻香阁归于严阁老的管制,如要说严阁老与自己反目成仇的话,自己与燕红莺两人间的这种合作关系,也走到了终点,因此自己这才有些不舍吧!
想通这点之后,余福也是清楚了,这燕红莺为何会将唐红嫣放回。如要不是如此的话,也没有必要在自己这昏迷的这几日间去做此事,毕竟怎么都觉有些急迫的感觉。
想通这些之后,余福倒也有些释然,毕竟说起来的话,两人本就不是一类人,终有这么一天,因此余福冷声道:“大姐也不至于如此,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说完之后,余福也是一惊,不知为何自己会依这种有些阴冷的口气说出这话,难道是气恼这燕红莺在严阁老与自己两人之间选择了前者?
燕红莺自是察觉出了余福言语间的变话,可不知余福为何如此,秀眉间不由闪过一次诧异之色,随后似是想明白,因此开口道:“这次我来,只是要与余掌教告别,这次回京城后...”
在这燕红莺告别两字说出之后,余福心中一紧,似是有种特别的感觉压在胸中难受之极,而后强压之下,这才打断了燕红莺的话,平静的说道:“也好,毕竟此时我也算做完了答应严阁老的事情,此时在强行留下大姐,却有些说不过了。只是不知大姐何日动身?”
燕红莺听得莫名其妙,本是有很多话要说,此时却也开不了口。此时在加余福言语之间,一副分道扬镳之意,燕红莺也颇为气恼。
再加这燕红莺的性情本就颇为的要强,此时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因而冷声道:“一会就要动身,因而这才与余掌教道别。”
余福听了之后,站起恭敬施礼,随后说道:“余福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去送大姐了,还请大姐勿怪。”说完转身,向屋中走去。
回到屋中之后,余福也是颇为恼恨自己为何如此。要说刚才不知怎么,只听燕红莺言语间要走,就突然一股无名火起。
这才在一气之下,说出这些,连带最后拖燕红莺去打探的事情也都忘了问及。
难道是因为自己懊恼,这燕红莺会在自己与严阁老间,选择帮助严阁老吗?
可终归这闻香教本就属严阁老的管职,而且说起来的话,大姐此时回来与自己道别,那不是正说明顾忌两人间往日的情谊吗?
自己竟然如此,弃往日的情谊不顾,冷冷说出这话。
正在余福暗暗懊恼之时,却见沈梦儿推门而入,问责道:“为何师傅突然说要走?”
此时余福冷静了不少,不在似刚才那般浮躁,因而听到沈梦儿问出这话后,有些纳闷,心中暗道:“难道燕红莺要走之事,没有与沈梦儿说?”
见余福一副疑惑的表情,沈梦儿却是以为自己误解了余福,因而轻声说道:“师傅与你说完话之后,突然回房收拾行李,任我与文静如何问及,都不开口,我这以为是你惹到师傅...”
“大姐刚才是要与我道别,不过她要走的事情没与你说嘛?”
听到余福说出这些,沈梦儿怎会不知是余福的过错,因而委声说道:“什么要走,如今已与严阁老交代清楚,她还能往哪里走。”
余福听到与严阁老交代清楚这几字之后,便知该是自己误会了燕红莺来此的目的,因而赶忙向沈梦儿细问这次回京城的经过。
直到沈梦儿说完,余福这才知道。
燕红莺早就对于严阁老所做一些事情颇为不满,因而闻香教与严阁老间早就生出隔阂,再加燕红莺离开这京城也是因为自作主张,因而严阁老更为气恼。
因而这次燕红莺回京城,只为了两件事情,一件是,随着沈梦儿将唐红嫣接回,另一件就是送信给这严阁老,辞去这闻香教,掌门一职,也算有始有终。
余福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心中更为气紧。
如要说燕红莺辞去掌门之职,在回自己这里,明显是在说要帮着自己这七真派,自己却误以为是来与自己道别。
见沈梦儿说完之后,似是颇为伤怀,余福更懊恼暗道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情。
因而开口安慰沈梦儿说道:“梦儿也不必如此,想来是我与大姐之间有些误会,只要我与大姐说来便好,毕竟要说大姐已与闻香教断绝关系的话,便只有你与伯母这两个亲人,哪里还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