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邢捕头如此,余福倒也不太在意,毕竟早先自己在京城中可是见过不少这等整日忧国忧民的老夫子。
相比之下,这邢捕头可算是好的了,毕竟不似那些人那般迂腐,就只会之乎者也,忧国忧民,然后什么事情也不去做。而且想来邢捕头此时如此,也是因为听的太多这倭乱的消息,这才如此吧!
余福信誓旦旦的说完,一旁的邢捕头却是有些莫名其妙。
李玄机则是对这邢捕头开始解释着余福二师兄,唐顺之身份。
邢捕头听到唐顺之此时正在与倭寇作战,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此最好,不过,话不要说的太过直白,还是简单说一下这些发现的好,毕竟如要说起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更是不知这神秘组织是何人所设,内幕为何。”
余福见邢捕头松口,这才开口应道:“一会我写信时,可还要包大哥在一旁指点。不过,包大哥,如要说这神秘组织有关的话,却为何屡屡涉及江湖之事?”
“这就要问余大人来此的目的了?”
余福听了不由纳闷,要说自己来此可不就是为了弘阳教?
邢捕头自然清楚这些,可如此发问的话,想来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见余福思索不答,邢捕头继续说道:“余大人是圣上派来,处理这弘阳教的事情。如此说的话,圣上都要顾忌这江湖门派之争,这些奸邪之辈,自然更不会不做理会。”
余福听了邢捕头的话后,恍然大悟。
自己刚才只想,自己能出这盘山,就是为了这弘阳教,到将这圣上说的忘得一干二净。
如要说起来,自己能来这山西之境,确实也是因为受了圣上的指派,而且临行时圣上可是与自己说过此事,虽然那时说的轻描淡写,可此时想想,确实是圣上对这次的事情颇为看重,不然也不会给了自己这么多的好处。
想到好处之后,余福不禁有些后悔,如要说起,自己这次可是吃尽了苦头。
在加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神秘组织隐藏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等到回去,可要多要上一些。
随后三人又说了些这武林大会的事情之后,余福便起身朝自己住的宅院走去。
出了门后,余福到觉自己忘了些事情,可要说是什么事情竟然想不起来。可心中隐隐却觉这件事可不简单。
刚一进宅院,却见三人坐在院中,似是正在等着自己。
见到坐在院中的,燕红莺,沈梦儿,柳文静三人,余福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要问李师兄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紧。
如要说这三人不在一起的话,余福倒也不觉如何,可要说三人在一起时,余福却是心生寒意,毕竟说起来,自己可是吃过好几次的亏了。
随即,余福上前,笑着说道:“大姐,梦儿,柳师侄,我刚才正巧去问怎么不见三位美女呢,却想不到,你们却是到了这里来看我了!说来可真是巧。”
余福这倒没说假话,本来要说自己醒来后,却没见燕红莺,沈梦儿来看自己,心中纳闷。
哪知到了李玄机哪里,说起正事之后,却忘了这些。而且刚才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不起来的,也正是此事。
自余福一进门,三人可就看到了。只不过却没有开口,此时听到余福说出这话后,三人的表情也是各有所异。
燕红莺则是面带微笑的上下打量。
一旁的沈梦儿,则是满脸关切,似是心中担忧不已。
在一侧的柳文静则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俏目乱转,似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还是燕红莺率先开口,对着余福笑道:“余掌教还真是关心我们三人啊!只是不知李道长可是与余掌教说我们干什么去了?”燕红莺说完之后,朝着余福抛了个媚眼。
直看的余福,不由打了个冷战,如要说这燕红莺如此,可是有意要为难自己。
自己可是将此事忘了,哪里能知道这三人去干什么了。
如要说起来,想来三人最少出去了两日,甚至更多,这才在自己醒来的时候,没在自己一侧。如此的话,想来该是出了远门,如要说三人能去哪里的话,想来也只有京城了吧!
正在余福快速思索的时候。
一侧的柳文静,站起,指着余福说道:“好啊!你撒谎,想来你刚才可不是去向李师叔打听我们的消息去了,该是去找那位林姑娘了。”
余福听了不由大惊,如要此事坐实的话,日后自己可没有好日子过了,因此,笑着道:“哪有,刚才李师兄与我说你们去了京城。我正要问你们去京城做什么的时候,正巧有人来找李师兄有事情去做。因此我这才回来,打算一会等李师兄忙完,在去详细问问经过。”
本就是如此,可在三女的注视之下说完,余福却感觉疲惫不堪。
“算你还有良心,先坐下再说吧!”
想来该是余福猜对,柳文静这才撅起了小嘴,开口让余福坐下。
一见这柳文静似是很失望的表情,余福心中顿时明了。如要三人如此,想来该是见到了林云镜,这才如此。
余福听话的坐在了沈梦儿的对面,笑着说道:“梦儿,你可不知道,我一醒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可就是你。”
一旁的燕红莺转过脸来,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余掌教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啊?”
燕红莺这话一出口,又将余福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对于燕红莺的心意,余福怎会不知?自己昨日醒来,却是今日才去问李玄机三人的去处,这可就说明了自己对三人不关心。
可自己也不能说今日才醒,毕竟如要三人问过别人的话,自己可就破绽百出了。
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好,因此,笑着打趣道:“大姐,有什么正事的话,一会儿再说好了,此时还是说说你们去京城干什么了,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沈梦儿摇了摇头,轻声道:“是燕姐姐同我去京城,将我娘接了过来。”
沈梦儿早就与余福说过这些事情,因此余福听了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燕红莺,随即笑着道:“伯母来了,这可是好事啊!容我去换套衣服,在与你一同去看看伯母。”说着凑到沈梦儿近前,低声道:“也好给伯母一个好的印象,好让她也放心。”
听到余福这话,沈梦儿低下了头,轻声道:“刚好一会,这就开始又没正经的了。”
“还是晚些再去吧,伯母舟车劳顿,此时正在休息。”一旁燕红莺说完之后,随即站起走到余福近前继续道:“而且说来,余掌教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想来也不好受吧。”
余福听完燕红莺这话,清楚该是这三人早先也听信了邢捕头的话,以为自己本该早醒来,可却有意躺了这么些时日。
“大姐玩笑了,还不是因为受伤,这才如此。别的不说,就单单我这性格,让我躺上一日我都躺不住,更别说几日了。”
“不是有意如此就好。而且说起来,你躺这几日不要紧,可害的我们梦儿妹妹,整日担心,以泪洗面。”
听了燕红莺这话,余福到觉这这燕红莺与之前可大不同。如要说早先燕红莺虽是也常常对自己冷言冷语,可多是有意玩笑,让自己难堪。
这次却是不同,虽是还是如之前般,冷言冷语的,可这话中却是有些为沈梦儿打抱不平的味道,到是有了几分长辈关心晚辈的模样。
余福心中这才释然,早前因一些事情,燕红莺这才与沈梦儿姐妹相称,可要真的说起这燕红莺可是沈梦儿的师傅,
听到燕红莺说起沈梦儿对自己这般,余福心中一紧,爱怜的看向沈梦儿,轻声说道:“真的吗,梦儿?”
“你醒来就好。”沈梦儿说着,见到余福的目光后,不由羞红了双颊。
余福也不管旁边的两人,将沈梦儿的手轻轻拉起,亲吻之后轻声道:“让你担心了。”
虽是简单的几个字,可在沈梦儿听来,心中却是暖暖的。随即沈梦儿站起,轻声道:“见你没事就好,我去照顾我娘了!”说着也不等余福搭话,就赶忙跑开。
一旁的燕红莺一反常态,叹息一声,对着余福说道:“梦儿对你如此,可算你这臭小子的福分,日后你可得好好待她,不要害的她时时替你担心。”
不知为何,余福听到燕红莺这话,心中凌然,随后站起,凑到燕红莺耳边轻声道:“不知大姐,可曾为我这臭小子担心呢?”
说完之后,余福也是微微一愣,现下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毕竟说起来,此时的燕红莺该是因着沈梦儿师傅的身份,与自己说出这些话来,本是挺和谐融洽的气氛,怎知自己却一副无赖的模样与她玩笑起来。
想来该是自己与眼前的这大姐整日玩笑惯了,这才会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些,可要平时还好,自己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