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被打开时,苏如画才发现里面是两封,小心翼翼地打开,周围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一封是来自大营那边姜遥岑副将的战报,详细描述了从遭遇越州军偷袭到最终全胜的激烈过程。苏如画轻轻翻阅着,态度平淡,动作随意,随后便放下信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另一封信,苏如画刚要伸手过去,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通报声:“报将军,去丑山洞送信的人返回!”
“让他进来。”此时的苏如画沉稳有力,充满了威严。
传信的兵卒快步走上近前,双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件。
他恭敬地低头,一头一身的尘土,“花将军在丑山洞近处抓获了越州军的人,并审出了重要情报,特地让小的把这封信送回来。”
苏如画接过信件,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简洁明了,却透露着一种紧迫的危机感。越州军竟然又去偷袭了丑山洞,只是丑山洞那边抓到了两个人。
经过审问,这两人供出了越王已经知晓他们这边占用了废弃的山洞,并计划利用这些山洞作为偷袭的基地。
苏如画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传信兵卒:“把你这次去丑山洞的经历详细说说。”
兵卒吸了一口气,开始回忆他的经历:“小的把信送到丑山洞时,已近子夜。花将军已经休息,听到是大将军的急信,他立刻起身查看信件。
看完信后,他面色凝重,当既决定亲自带人前往哨位下方的位置查找暗道。
就在花将军接近目的地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花将军立刻示意隐蔽,他自己则悄悄靠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两名越州军的士兵正从一条隐蔽的暗道中钻出来,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还在低声交谈着。花将军果断下令动手,兵卒一拥而上将两人制服。
然后就在以为抓住了奸细的时候,却发现暗道内再无一人。花将军仔细搜查了周围区域,但始终没有发现其他越州军的踪迹。
后来经过审问那两名士兵才得知,原来后面的人是因为这两人没有按时回传报平安的信号,后面的人顺着暗道又跑了。
花将军气得不行,他亲自动手对那两人用了大刑。就又审出来越王占用废弃的山洞,现在要利用废弃的山洞的一些设施进行偷袭。
派往丑山洞偷袭的一千余人……”
苏如画听到这,眉头紧锁,感到一丝不对劲,她抬手示意传信兵暂停,然后转向邹主簿,疑惑的问:“师父,这怎么又是那一千多人,才偷袭了大营,又去偷袭丑山洞,他们马不停蹄,不用休息的吗?怎么会如此神出鬼没?”
邹主簿也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沉思道:“确实,每次都是这一千多人,这背后恐怕有蹊跷。”
两人对视一眼,记下了这一点。苏如画转回头,对传信兵道:“好,你继续说。”
传信兵继续道:“越州军的偷袭计划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们选择在天黑以后从暗道出来,因为这个暗道口位于哨位的下方,是一个灯下黑的地方,不易被我们发现。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有足够的时间让一千多人全部从暗道中出来,然后一齐发动偷袭。
如果偷袭成功,他们便会占领山洞,并在临玉带河的一边发出信号;如果偷袭失败,他们则会迅速往山里散开逃跑。他们事先规划好了逃跑路线,一旦失败,便会逃到山的另一面一个专门的地点集合,然后再去偷袭其他地方。”
邹主簿听着传信兵的叙述,频频点头,赞道:“这计划确实详细周到,越州军这次是有高人指点啊。”
苏如画也陷入了沉思,她问传信兵:“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细节?”
传信兵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了,就这些。”
苏如画点了点头,对传信兵道:“好,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传信兵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苏如画转身看向邹主簿,眉头紧锁,道:“师父,你觉得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一千多人生了翅膀一般,能到处偷袭?”
邹主簿沉吟片刻,道:“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一千多人偷袭,既能给我们造成一定的压力,又不会让我们过于紧张。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通过我们的反应来评估我们的人数、实力,以便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
但这些人是如何从一地到另一地的,速度太快了,有些不可思议。”
苏如画暂时对丑山洞的现状放下了心,这才伸手打开大营送来的另一封信,是崔崇写的,苏如画送去的那个文人说了不少情况:
越王派出的十二艘船上除了忙碌的驾船者,每艘船上还隐匿着两百名水鬼。这些水鬼,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特意与采珠人学习过潜水技巧的精锐。
而那些水鬼在大船临近这些山洞时,已经偷偷从船上靠越州的一边下河了,现在摸上岸不知有多久了。
两百人,十二艘船,那应该是两千四百人!不是一千多人,是两千多人!
这两千四百人分成三队,每队八百人;分成两队,每队一千二百人。
想到这看似表面平静的苏如画,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涛——
看着这个数,苏如画突然想到到处偷袭的会不会是两千四百人分成了三队或者两队,,因为每队人数看着差不多,分别行动,以此制造混乱,让人误以为他们只有一批人,更显得神出鬼没……
她揉了揉鼻子,缓解了一下心情,抬眼看师父,并把信递了过去。
邹主簿接过信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眼中便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抬头看向苏如画。
“师父,您看这……”苏如画指着信件上的一处细节,轻声说道,“这上面提到,越王派出的船只和水鬼数量与我们所见的不符。但我想,这些水鬼可能并非只有一批,而是分成了两队,甚至更多。他们故意分散行动,让我们难以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