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开,本将军倒要看看这后面究竟藏着谁家的祖坟!”苏如画心中已有了决断,虽然只听到一声墥到木板上的声音,她坚信这就是一个地道的门。
苏如画的目光在洞口上徘徊。她猜测着,如果这扇门是朝洞内开启的话,那么一旦打开,门外的土必定会倾泻进洞内。可是,眼前的土并未减少,这让她断定门是朝外开的。
也就是人从洞内出来,再将推开的土移回原位,以掩盖洞口的存在。
还有一个问题:门外没有把手。看来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式了。她决定采取最直接也最暴力的方式——砸开这扇门。
兵卒们得令,纷纷上前,挥动手中的工具,三下五除二,木板被破开。正如苏如画所料,这果然是门板,而门后是又一个洞口。
苏如画点燃了一束草,放进洞口,又扔了几块石头进去。洞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她这才放心地让兵卒们进入探查。
不一会儿,兵卒们从洞内走出,手中拿着一些弓箭。苏如画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定论:这洞口内设有埋伏。只是现在,那些埋伏的人应该都给熏跑了。
只是,这个发现让苏如画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那一万青州军所驻扎的丑山洞,是否也有类似的出口?她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吩咐兵卒们去探查这个暗道。
苏如画转身回到子山洞中,看着邹主簿放在案上的地图,走上前去,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说道:“师父,又发现一个暗道。”指出暗道的位置,“就在这。”
邹主簿看了一眼苏如画所指的位置,拿起笔在地图上标出了位置。
苏如画嘿嘿笑,“师父这个送了徒儿吧!”
邹主簿这才抬起头,看着苏如画问道:“你要这个地图干什么?”
苏如画还是笑着:“徒儿想把这个地图给青州军送去,让他们也找找丑山洞有没有类似的暗道。”
邹主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继续在地图上填充细节,不时地询问苏如画一些关于暗道的情况。两人一边讨论一边绘制完地图,直到天色渐渐泛白。
经过一夜的忙碌,地图终于绘制完成。邹主簿将地图放在一旁晾干,然后对苏如画说道:“等这地图干了,你就拿去。”
苏如画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师父!”
如此已是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天光已经泛白。
苏如画也困了,她也不挑,到兵卒们睡觉的格子处,找个没人空着的,合衣躺下便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如画仍沉浸在睡眠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她睁开眼,只见一名兵卒满脸焦急地闯了过来,手中还紧握着一封信件。
“将军,越州军一早袭击了大营!”兵卒的声音透露着紧张与不安。
苏如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对于大营那边的防卫她还是十分放心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起身来,问道:“来了多少人?”
“回将军,有上千人。”兵卒回答道。
听到这个数字,苏如画微微皱眉。这已经是她这两天听到的第二起上千人的袭营事件了。怎么都是上千人?这样的规模虽然不足以造成重大的伤害,但确实是烦人至极。
“将军,主簿有请。”又有兵卒来通报。
“哦?师父也起来了。”苏如画心中一喜,正好想找师父商量呢,赶紧整理了一下衣物,三步并做两步向邹主簿处走去。
到了地方,只见师父已经摆上了早食,正等着她,见她来招手叫苏如画:“过来边用边说。”
苏如画还是有些懵,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坐到师父对面。
“回将军,已经过了巳时。”一旁邹主簿的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苏如画端起饭碗问邹主簿:“巳时了师父还没用?”
邹主簿也端起碗道:“我这一早也是得了些消息,没顾上,正好和将军一起了。”
“什么消息?大营那边遇袭?”苏如画不太在意的问着,开始干饭。
邹主簿看着苏如画大口吃着,开口道:“收到的消息显示,这次来袭的越州军也是千余人,与先前山洞受到的袭击规模相当。会这么巧吗?将军觉得这两批人会不会是同一批?”
苏如画一怔,她之前确实没有将这两起事件联系起来。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师父的推测很有道理。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批人,就说明越州那边派过来的兵力有限,可能只有这么多。”
邹主簿点头表示赞同,“将军所言极是。而且从探子传回的消息来看,那条暗道并不长,只是绕到了小山的另一侧,并不在山洞和哨位的可见范围内。这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苏如画闻言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说,他们是通过那条暗道潜入到我们这附近的,再从暗道里出来发动攻击?”
邹主簿点头表示肯定,“没错。他们的任务可能并不是真的要打击到哪一方,而是打探虚实,并制造混乱。”
苏如画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丑山洞?”
邹主簿微微颔首,“很有可能。丑山洞的位置相对较为偏僻,且防守力量相对较弱。如果他们真的打算继续制造混乱,那么丑山洞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苏如画放下筷子,大喊:“来人……”她起身,到书案旁提笔草草写了两行字,把推测出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又把师父画的地图卷起来,找了根打通节的竹子,把地图和短信一起放入,又封了竹子的两端,递给兵卒,吩咐道:“送去丑山洞,一定要亲手交给花宝银,花将军。”
兵卒得了吩咐转身跑了出去。
苏如画坐回去左手端起碗,碗里还有半碗饭,右手刚拿起筷子,又有兵卒跑进来:“将军,大营处送来紧急信件。”
她挑了下眉毛,没接兵卒送来的信,三两口把碗里的饭都扒到嘴里,把碗一放。
这才伸手接过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