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黑夜来临,夜空中繁星点点,那轮弯月又渐渐出现在东方的天边,月色的月光将周围照的亮亮的,也是为赶夜路的人照亮了眼前的道路,不至于在荒山野岭里迷了路。
今日在山上多留了一会儿,为的是能够多坎一些树枝去到小镇上卖掉换钱,没成想这一门心思全放在砍柴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就已经萌萌黑了。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将坎好的柴禾捆在了一起,便是急急忙忙地下了山。
这山路崎岖难行,夜色下更是很难看清道路,有些拐弯的地方更是滑得很,一不小心便是滑下被灌木野草掩盖起来的山坡底下,生死难料。白日里倒是不觉得多难走,落脚踏实就可以,可这一到晚上,即使是有着淡淡的月色,可稍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险。
他才走了几步便是满头大汗的,左手紧紧抓住了捆住柴禾的绳子,右手拿着柴刀挥开挡住路面的野草。没一会儿手心全是汗,连着柴刀都是好几次差点从手中滑了出去。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便是手中那一柄老旧的柴刀,一个人走在这种山路上,周遭全是黑漆漆的树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腿肚子都在打颤,一不小心便在这路上摔了个大跟头。
只听得“嘶”一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感觉到脚底一滑,整个人从窄小山路上滚落下来,坚硬的石头铬得他浑身都痛,那一刻感觉天地都在转动,终于在一处树底下停了下来。
“咚”的一声,撞在了树上。
耳边虫鸣渐起,偶尔也有几声咕咕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好一会儿,他才适应现在的处境。青色的杂草抚弄着他的鼻尖,超近的凝视将那个青草放大了无数倍,犹如一只巨大的螳螂舞弄着它的两只大镰刀。
粗糙的手一摸额头,温热的感觉让手心一热,他这才看清自己的手掌上鲜红一片,是自己的血液不断从额头渗出。
他刚刚滚落下来,将自己的头给撞坏了,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石子滑破了好几处,本来就旧的衣服上更是新添了几道破口子。就连背上的柴禾也都散落到了一边,杂七杂八地铺了一地,绳子也断了。
这一趟算是损兵折将,什么都没有捞到,明日里也是难以去镇上换钱了。他在树底下坐了起来,受了伤,也没有办法下山了。
只要没有什么怪物冒出来就行。
正这样想着,他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冷风吹过,在这炎日的夏日里令人浑身一冷,僵在那一处都不敢动弹,令他迷迷糊糊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好多。
忽闻一阵清香而来,他不觉松了几分警惕,双目环视了一下四周,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甚至是比刚才更加黑了。
入夜,便不要上山。这是诸多老人告诫后辈的话,白日是人的时间,到了晚上就是那些不明物的活动时间。至于不明物是什么,不用说明白,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这话他本是半信半疑,一到傍晚就下山,从不在山上停留。可今日却是忘了这一点,以至于现在都还在这山上滞留着,不知该如何下山。
那股幽香渐渐见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无力地抬头望了望爬上山头的月亮,那凄冷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身上,看的他面上像是披了一层银灰,渐进冰冷的色调。
他想站却始站不起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又无力地坐了下去。白日里炎热出的汗现在如数粘在自己身上,风一吹很是难受。
似乎是有节奏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在寂静夜里显得几分空灵诡异。
“阁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山?”这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阴柔,却是男子无疑,黑暗处的女人差点笑出声来。
他眯了眯使劲一看,才发现自己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人,一身青衣长衫,文质彬彬,里面白色的里衣更是称得他肤色如玉,月色下一双桃花美眸熠熠生辉般摄人心魄的美感。
樵夫竟是一下看呆了,完全忘了他眼中这人是如何从几丈之外的山林里小路间一下子到了自己跟前的。
他俯身,披在背后的发不小心越了过来,轻轻抚上了樵夫粗糙的脸颊。一俯身,那白色的里衣像是说好了一样,敞了开来,露出一小片白皙稚嫩的皮肤,而他似乎没有发现一样毫不在意。
大概是被他的举动噎得说不出话来了,樵夫呆呆地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只觉得很舒服。没一会儿,身体上的伤也好了,额头上也完全愈合了,连个疤都没有留下。
“你、你是什么人?”一阵温热的晚风吹过,他终于清醒了几分,看得眼前这人十分眼生,并不是村里的人,也不曾见过这样打扮怪异的男人。不健硕不粗狂竟有几分女人的媚气在,实在是怪异的很。
“你喜欢我吗?”他一开口,双眼温润似水,一双手更是如玉般光滑,抚上樵夫的粗糙的脸的时候明显地感受到双手下的颤抖。他笑了,一剪春水涟漪,眉目有神。
“美人,这夜间何来此地?”樵夫看着他的眼,竟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一具任人操控的木偶,顺着他的手起了身。
“夏日灼灼萤火怜,只求一人度良宵。”他将头轻轻靠在樵夫的怀里,那一双眼却准确无误地瞄到了林子里的那几双眼睛,顿时脸上就飞上一抹红晕,这样子的姿态他本是从来不会在人前出现的,可他家主人太过霸道,不让护法出马,这勾魂的事儿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哪知偏生要他露出这幅模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之心。这下可好,为了这该死的任务可将他的本性暴露无疑,节操什么的也都已经直降为负数了。
妖千钰和墨舞怎么能看不见他这眼中的信息,皆是相顾无言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妖千钰心中直为他这好谋臣竖起了大拇指,这顾盼之间惹人怜惜的小模样连他也没有见过,即使是本性再加上几分演技,可是将这性格完全展现了出来,真是太过真实了。
至于墨舞,她本是要亲自上马的,可妖皇这个霸道无理的货硬拦着她,却叫了自己的下属去。她将信将疑地将这重担给了竹怜,却不想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比自己去的效果好上好几倍,那小脸那眼神让她看了都有种保护欲,更何况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
凝视了一下,竹怜收回目光,清楚地听得樵夫那颗鲜红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很有活力,很年轻。
“那相公可愿虽我来?”竹怜从他怀中抬起头,眼中仍是一汪春水,仿佛是即寂寞的小媳妇找到了诉苦的对象一样,亲昵地拉起他的手往深林中走去。
樵夫的一颗心全都在了眼前这美人身上,这时候什么龙阳之好,什么断袖之癖都是浮云,他只是被竹怜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给深深吸引住了。什么柴禾什么娇妻都被他无意识地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再无踪影。
脚步落在林间的落叶上,沙沙作响。每走一步周围的景象便变化一些,知道最深处就已然全部变成了另一幅景象。
玉石台阶渐冷,白色的毛毯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就连那一处茶几用的都是红木,砌好了的茶正散着阵阵清香,上好的龙井。
最里面便是软榻玉衾,拢了些暖意。软榻后面便是立起的小墙,竹怜不知何时脱了鞋子,一双玉足如女人般小巧玲珑,带着几分调皮地挣脱了樵夫的手却又留长袖与他手中。
樵夫便也是看呆了,粗鲁地踢下自己的两只布鞋,蹭蹭两下跑上了玉石台阶,踩在了柔软的毛毯上。
他一进去,这本没有强的屋子一下子立起了三面小墙,将两人围在其中。
“美人,良辰难找,今晚就休息了吧!”看得出来,樵夫已经很焦急了,被竹怜加的那几把火真是一把都没有浪费,将他等得坐立难安,只想着快快拥美人入睡才是正事。
“别急呀。”竹怜一个转身躲开他扑上来的身子,开了领口的衣襟一下子滑得更开了,露出圆润的肩膀,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之气。
他一转身便是稳稳地坐在了茶几边上,倒了一杯茶水。一双骨感的手端着一杯茶水,笑意盈盈地递到樵夫面前。手一抬,宽大的衣袖便顺势滑落到了手肘处,一时间风情无限。
似乎是被竹怜的美貌深深吸引,眼中都快要现出绿色的精光了!只盯着那一双眼便感觉下腹有些胀痛难忍,接过茶水匆匆地就抿了几口。掷到了茶几上,一把抓住他还为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丝滑如绸缎般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急不可耐地将身子欺了上去。
眼前发生的这些让墨舞脸上有些发红,这、这要是真发展下去可要变成限制级的了呀!
她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想立即转过脸去。
以往她干这些的时候从来都是幻化出虚无幻境来的,哪有自己牺牲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可这竹怜倒好,真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地···勾到了一个至阴之魂。
一边的妖皇看得倒是津津有味,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墨舞狠狠地甩了他一个白眼,便不再看他。
“相公,这地上铬地好痛哦。”竹怜娇声唤道,欺在他身上的樵夫动作微微一停,只听得他吞咽了口口水。
“美人说的是,是我的疏忽。”樵夫将他拉起,耳边的虫鸣声渐弱,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只一味地将竹怜扶着往那软榻处走去。
竹怜看着樵夫抚着自己的虚影过去,不禁掩唇一笑,这动作他做起来,倒是比女儿家更要娇俏几分。那双桃花眼又是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的。
“哼,真是个愚人!”他轻斥一声,接下来就等着樵夫自己沉醉到温柔乡里,直到享尽人间最后一丝快乐,就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
只见樵夫将“竹怜”扑倒在软榻上,衾被都被挤到了地上,他扭动着粗犷的身躯拱着虚影。
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停下来。
见是时候到了,竹怜一捏诀,踏着步法一步跨到樵夫面前,直直按着他的天灵盖。
眼见着那最初的一缕魂魄被缓缓吸了出来,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的手一顿,那魂魄又滑进了自己的身躯里面。
“住手!”黑色竹伞下是他肃穆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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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呵呵呵,我就说竹怜有潜质!
竹:滚滚滚,奴家脸都丢尽了!
红:哦哟哟,奴家?
竹:讨厌!
红:嘛,算是给饥渴的看官们一个小福利嘛,又有什么关系哦。来,美人给爷笑一个!
竹:你、滚!
红:别呀别呀,你那妖娆的小身段,处处惹人怜的小眼神可是深得爷心啊~
然后?
你问我然后?
当然是被竹怜小妖精给压在da身pa下xi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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