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汉粗糙的大手眼看就要碰到柳染的衣襟,三枚银针忽然出现,扎在了那只手上,粗糙的大手在一息之间便换了颜色!
“啊!”大汉的另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腕,忍不住叫出口,疼的他满头大汗,双膝跪地,面目狰狞。
其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何许人也!”有人壮着胆子出声。
“有本事别躲在暗处!”
“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弱女子,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伴随着一道空灵清淡的声音,一名身着云门色衣裙的高挑女子从天上出现。
女子的相貌不俗,一颦一笑尽是动人风姿,直叫几名大汉瞪大了双眼。
郑菖蒲与柳染两人见后,眼中写满了惊艳!
好生标致的女子!
“迎,迎,迎霜贵女!”有人回过神认了出来。
“贵女。”阿琴阿筝赶了过来。
“认得我?”谢夭丹唇轻启,微微一笑。
“草民参见迎霜贵女!”几人立即下跪叩首,不敢有丝毫怠慢。
“贵女恕罪,请贵女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中毒的大汉龇牙咧嘴的叫唤。
“放过你?这银针上的毒,无人可解,除非是我外公百谷神医,然则,你这手不废也不行。”
“现下你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砍断这条手臂。”阿琴开口道。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求贵女宽宏大量!”
“贵女都说了,无药可解,阿琴也告诉你了,只有砍断这条手臂,否则,再过半炷香,你的小命可就要去西天见佛祖了。”阿筝不耐烦道。
祁霖带着两名侍从走来。
“流景。”邪气横生的嗓音响起,潋滟双眸瞥了一眼那名中毒的大汉,眼中无波无澜,看他的眼神无异于看一具死尸。
流景当即扔出一柄弯刀,“咣当”一声,弯刀落地,刀刃泛着森冷渗人的光泽。
吓得那名大汉哆嗦了一下,双唇颤抖不止。
“怎么,不动手吗?”谢夭轻声问道。
“贵女饶命,草民知错,贵女饶命!”
“适才两位姑娘求你们放过她们的时候,你们可曾说过要放走?非但如此,你们还步步紧逼,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郑菖蒲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在锦官城时,她便听闻帝京有对并蒂莲,一个是风华郡主,一个是迎霜贵女。
如今见了这其中一朵,便已叫她自惭形秽,若是再见了另一朵,她怕是没了颜色。
在锦官城,谁见了郑菖蒲不夸上一句美若天仙,更何况,她还是锦官城的第一美人,在那里,没有哪个女子比她还要美丽!
“伽何,既然他不肯动手,那你便出手解决吧。”
“殿下请吩咐。”
“斩其右臂,断其脚筋,如此,便不能再做坏事。”祁霖笑着缓声道。
郑菖蒲与柳染听后,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这般俊俏妖邪的男子,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残忍!
“贵女以为如何?”祁霖的双目在望向谢夭的时候,瞬间有了温度,不似刚才的冷漠无情。
“按殿下所说的处理即可。”谢夭开口。
“流景,可是听清楚了?”
“是!”流景声音刚落,人便从南面出现在了北面,这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啊!”
几名大汉惨叫不绝,没人看得清流景是什么时候出的手,那柄弯刀何时收回。
“还不快滚,打扰了我家太子雅兴,你们的命可就真留在这儿了!”伽何皱着一对墨黑的粗眉粗声粗气道。
“是是是。”几人一边应声一边连滚带爬的离开。
不消片刻,那几人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若非有地上的血迹斑斑,恐怕还真看不出来刚才这里差点发生什么灭绝人性的事情。
“多谢迎霜贵女救命之恩。”郑菖蒲拉着柳染过来,福身行礼。
“姑娘可有受到惊吓?”谢夭走上前,关心出声。
“没有,只是擦破了皮,身上多了几块淤青而已。”郑菖蒲抬眼望着眼前的绝美容颜,轻轻摇头。
方才谢夭站的远,故而郑菖蒲并未瞧太清谢夭的面容,可那身姿气度却已是叫她望尘莫及,现下看清了谢夭的面容,倒让她失了神。
唯有这样的相貌气度才配称仙子下凡,自己同她,无法比作。
“看姑娘面容,不是帝京人士。”
“民女家住锦官城,这是民女的侍女柳染。我二人此番来帝京是为的寻人。”
“姑娘如何称呼?”
“民女姓郑,名菖蒲,没有字。今年不过十六。”
“哦。姑娘眼下可有住处?”
“前日刚进城门口,我们便被骗光了盘缠,眼下身无分文,没有客栈可以休息。眼下只能找到我家小姐的未来夫婿。”柳染讲道。
“郑姑娘若是不嫌弃,你们主仆二人随我一道回去谢府,暂且住下,我来帮你寻人如何?”
“如此,可是会叨扰府上人。我二人夜宿街头也无妨。”
“去府里不愿意是怕规矩多?那不如带你们去一家客栈,暂且安置下来可好?”
“迎霜贵女心善,二位莫要推辞。毕竟是姑娘家,若是再出这样的事,可不见得会有人再次这般及时出现。”祁霖适时张口。
郑菖蒲几番思量之下,才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