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我已为你家爷推功过血了一遍,我再出一份方子,照着方子拿药,吃上三五日便可与常人无异。这几日他未好时,饮食清淡些,不宜见风。”
“是。”两人拱手作揖。
“其余的没什么好交代了,医馆还有要事,就不在贵府多待了。告辞。”
“谢大夫,这一袋碎银子是诊金,待我家爷清醒过来了,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以答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卢兆送上鼓鼓囊囊的一袋。
阿琴上前接过后,卢兆吩咐人准备马车送谢夭三人回济善堂。
国都,武顺侯府。
“王上驾到!”
外面传来了太监公鸭嗓的传唱声音。
刚下床的洛灵闻声下意识的望向景熹。
景熹搀扶着洛灵,忽视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怎么样,昨晚我可是重了些,弄疼了你?”
“没事的,小侯爷尽兴,灵儿就高兴。”
“过会儿,我给你那里抹上药,昨晚是我一时上头,不知轻重了。”
洛灵微笑,红着脸颊摇了摇头。
“看来武顺侯昨日与夫人的新婚很是满意。”祁琰一进屋便见两人相互依偎的模样,眸光深沉,唇角的笑是一贯的阴毒。
景熹没有理会他,而是眼眸怜爱的看着洛灵。
“饭做好了,一会儿吃过饭,咱们把最后一份药喝了,好不好?”
“好,听小侯爷的。”
“大胆,王上亲自驾临此处,尔等岂敢不行礼,可是知罪!”邱淮第一个站出来,厉声斥道。
对于邱淮的话,景熹充耳不闻。
祁琰眯了眯眼,邱淮见后,立即带人冲了过去,意图制住景熹二人。
洛灵第一个出手抵抗,景熹见此跟上。
一群人在屋内打了起来。
祁琰好以整暇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闭眸假寐。
屋内的打斗声在耳畔不断的回响。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加之屋内空间狭小,难以施展开。景熹与洛灵先后被邱淮等人制住。
“王上,可以了。”邱淮的声音响起。
“嗯。”祁琰慵懒的应了一声。
只见祁琰睁开双眼,望向景熹与洛灵。
“狗贼,你要做什么!”景熹恶狠狠的盯着祁琰。
“做什么?好言好语的与侯爷说话,侯爷不予理会,那寡人只得出此下策。”话落,祁琰一抬手,便有一名小厮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
“你要做什么!”景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做什么?”祁琰淡笑一声,继续道:“邱淮,喂下。”
“是!”
在景熹的注视下,邱淮打开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圆球,接着缓步向洛灵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景熹一边大喊,一边挣扎着,试图解脱身上的这份桎梏。
他不知道,祁琰看见他这副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心中甚是开心。
邱淮来到洛灵的跟前,洛灵低垂着双眼,闭紧了一张小嘴。
邱淮伸出大手钳住洛灵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
“不要,你给本侯爷住手!本侯爷不准你欺负灵儿!”景熹彻底急了眼,眼尾染起一抹红。
“小侯爷,若是你一开始与寡人以礼相待,有商有量,或许寡人也不会出此下策。小侯爷这是你逼寡人这么做的!”祁琰的话带着几分无辜。
“狗贼,有什么事儿你冲着我来!欺负一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洛灵,可从来不是什么弱女子,她是寡人亲自调教出来的。昨夜洛灵那一手床上功,也是寡人亲自命人教出来的,不知小侯爷觉得如何,可是舒心?”
“狗贼,你不得好死!”景熹咬牙切齿的说道,目光死死的盯着闲情逸致的祁琰。
“寡人是否不得好死尚未可知,可若是小侯爷不好生配合寡人,那小侯爷的心上人可是一定会不得好死的。邱淮!”说到最后,祁琰的声音突然一扬。
邱淮手中一用力,洛灵的嘴巴立时张开,他直接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洛灵的嘴里,钳着她的两颊仰起头,药丸滚过喉咙进了肚子。
“不要!”景熹咆哮一声,眼里升起泪花。
祁琰再度抬手,邱淮带人回来,景熹与洛灵没了桎梏。
洛灵手拄地,不停的咳嗽。
景熹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一把抱住洛灵。
“你对灵儿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自然是能让你和她都听话的好事儿。”说完,祁琰阴阴的笑了起来。
“你今日来我府上,到底所为何事!”
“小侯爷,你早这样多好,可惜了,一切都晚了。”言罢,祁琰不慌不忙的理了理宽大的衣袖。
“王上此番过来是因北疆一事。”
“仗未开打,便先送出去三座城池,王上当真是圣明!”景熹讥讽一声。
“你!”邱淮双目一瞪,当即就要对景熹出手。
“哎。”祁琰出声阻止了邱淮的动作,只听他出声道:“此事的确是寡人欠考虑了些,故而特地来武顺侯府请小侯爷,帮忙处理一下。事关国家大义,想必小侯爷一定是愿意的。”
景熹眼睫低垂了下来,抿紧唇瓣 ,失了方才的血性。
“小侯爷,无论梁国是谁当政,咱们到底是为了国民。国民不在乎是谁当王,他们在乎的是谁可以让他们吃饱饭,让他们不会再流离失所,只要国不灭,皇室还姓祁,那么是谁便无所谓了。”洛灵轻柔的嗓音在景熹的耳畔响起。
她看出了景熹的犹豫,明白他此刻的左右为难。无非是,景熹若是同意了出兵,那便说明他效忠了祁琰,而不再是祁琮。可若是不出兵,北疆那边定然会得寸进尺,说不好灭国都有可能,毕竟,祁琰送出去的那三座城池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咽喉之重!
“我,会出兵!”景熹捏紧了拳头。
“好!小侯爷放心,洛灵的药,每逢十五必定亲自送来,走!”祁琰说完话,带着邱淮等人离开了。
屋内一下变的空荡荡,安静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