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景熹抱住了洛灵,趴在她的肩头,闷声呜咽。
洛灵只觉得肩头一热,他,哭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又一次让你因为我……”
“洛灵不怪小侯爷,不是小侯爷的错。”洛灵拍着景熹的后背,低声安慰。
“是我无能 ,对不起!”
“小侯爷一定要记得,你是为的国民出征,不是为皇位上的那个人。”
“我记得,我一定记得!”
傍晚,谢夭等人忙完医馆的事,回到小院。
谢夭刚回来没多久,祁霖就扛着锄头从外面进了院。
祁霖放下锄头一进屋,便见谢夭面色不好的坐在梳妆镜前。
“怎么了,灼之,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祁霖扳过谢夭的身子,俯下身平视她。
“殿下。”
“嗯。”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咱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祁霖粗糙的大手抚上谢夭的脸。
“那殿下答应我,一会儿听了千万不要冲动做出傻事,好不好?”
“好。”
谢夭深吸一口气,捋了捋思绪,才沉声将自己从卢兆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霖。
“他怎么敢的!”祁霖当即站起来,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殿下,咱们从长计议,莫慌!”
“他怎么可以把那三座城池送出去!还有母后,他怎么能这么做!”
“母后一事咱们暂且放下,想必他不会对母后如何,咱们眼下应考虑的是东南的那三座城池。”谢夭看着眼前的男人沉了沉嗓音说道。
家国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祁霖点头开始思量。
好半晌才听他道:“灼之,若是我去参兵……”
“殿下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个意思,殿下尽管去!我会想法子入军营做军医,待咱们拿到兵权,那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所有的事情。”
“你不要去军营。”
“为什么?”
“你好生在这儿待着。”
“不可!”谢夭站起身,声音微冷。
“战场之上,凶险万分,你若出事,我当如何与你父母交代?迎娶你之时便说过的,是要将你万分好的对待。”
“军营中的军医医术定是没有没我好的,我若是去了,想必会有大用。再者,殿下,我去了你我齐心,军营中的士兵只会更加的信服我们。届时,我们更有底气和祁琰对抗!”
“你的意思是,笼络军心?”
“是。这样,事半功倍!”
“灼之,你当真……”
“殿下,自嫁你之日起,我便不再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我嫁给你,已经不单单是你的妻子,更是太子妃!您是储君,我亦是你的储妃,储妃身上的担子是由不得我躲在殿下身后,它提醒着我应为殿下分一半。冉辰,你我而今虽是落魄,但谁说我们不会重铸昔日荣光。若想重铸昔日荣光,重担只放在殿下身上,而我做个无足轻重的人,恕谢夭做不到!”谢夭定定的看着祁霖,水眸中一片坚定。
祁霖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狠狠一敲,令他不知怎样劝导眼前的谢夭。
“冉辰,我与阿姐一样,不是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畏畏缩缩的女子。我不仅要做贤内助,我还要与你一起夺回曾经的一切。谢家人,无论男女,皆不是鼠辈!”
听完谢夭的这番话,祁霖倏尔一笑,伸手拉住谢夭的手,稍一用力,谢夭便到了他的怀里。
“何其有幸,能得如此贤妻。谢夭,我若负你,你便夺了我的位子,做女皇,将我五马分尸!”说着,他吻上了谢夭的唇。
那个吻霸道炽热,却又裹着那么几许温柔与小心。
他紧紧的搂住谢夭,不想放松。他想把谢夭揉进骨血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才肯罢休。
“夭夭……”祁霖动情的呢喃着怀里人的名字。
“殿下,我在。”谢夭抬手搂住祁霖的脖颈,眼里染了几分情欲。
“好夭夭。”祁霖的额头抵上谢夭的额头,轻嗅怀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心中分外安心。
“今夜,夭夭服侍殿下。”谢夭贴上祁霖的耳畔,吐气如兰。
谢夭将自己的手覆在祁霖的大手上,然后,带着那只手从自己的衣领处伸进去。
触手的温润光洁,令祁霖开始上头。
谢夭生平第一次笑的那样妩媚勾人,她拉着祁霖的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层一层的脱下。
“夭夭。”祁霖喉头滚了滚,眼眸发红。
“殿下,一定要带我去,好不好?”谢夭在祁霖的耳畔轻声呢喃,说罢,她咬了咬祁霖的耳垂。
坐怀不乱非君子!更何况是他最爱的女子这样勾引,他再忍下去,那就难为谢夭的蓄意勾引了。
“答应你!只是,你这样折腾,灼之,愿你今晚别求着我饶了你。”祁霖嗓音喑哑,双眼死死的盯着怀里的谢夭,他抱着谢夭站起身,颠了颠,大步朝里走去。
待祁霖将人放在床榻上后,欺身而上,一边吻一边扯下谢夭的衣物,随意的扔在地上。
后面还是谢夭撒下床帐,遮住了她与祁霖两人。
冉辰,别抛下我,我可以与你一起共进退的!
谢夭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是想到,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她明白他的心思,但她是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
一夜,整整一夜,谢夭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敢说,任由祁霖将她折腾了一晚。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祁霖才舍得饶了她。
临昏睡前,只听祁霖抱着她道:“看你下次还会不会乱来,再乱来,真就不是一夜能解决的。”
谢夭累极了,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心中默默回应:“不乱来,再不乱来了。”
这是除新婚夜后第二次受这么大罪。
约是新婚那次祁霖见自己把人折腾的那样惨,心中愧疚又怜爱,后来再未那般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