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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世人所谓的通敌叛国,不过报还救命之恩而已。”

而已?

救命之恩竟比国家重要?

“如此说,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云见离单手撑膝托腮,“那你可曾听闻,她为何会在此自焚?”

阿尘一阵沉思,道:“倒是有所耳闻,但多为市井传言,并不可信。”

消息闭塞虽可以使耳根清净,却也有诸多不便。就比如这,不能得到讯息,就没有办法对已有信息相互印证核实从而决策。

云见离看了看药,煎的差不多了,抽出多余的柴火,取了一只白瓷碗,用厚布包着壶把儿,沿壶嘴倒出药汁,端给阿尘。

“东宫懿行说,巳辰山有先代国主留下的东西,我想去看一看。”云见离放了一小包蜜饯在阿尘面前,道:“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

“不要相信他的话。”阿尘端着碗,拧眉道:“不要因为我去犯险,不值当。”

“不止是你,还有老医头,还有岚姨。”云见离顿了顿,道:“还有我自己。”

云见离想好了,要是年底的时候还等不到明岚的话,她就离开清泉镇去找她。

既然阿尘、明岚、车夫能从清泉镇离开,那就说明清泉镇并不是被完全隔离的,在某个地方至少有一条路与外界相连。巳辰山是清泉镇形成的关键,要离开这儿,就必须去巳辰山一探究竟。

以往的云见离常常处于被动的位置,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这样那样的规定,每件事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连脑子都不用动,是时候做出些改变了,主动一次,去找典籍,去找出路。

人命关天,刻不容缓。

阿尘欲再劝。

“不用再说了。”云见离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我已经决定了,况且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老医头去死,万一,万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不可违。

阿尘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答应了东宫懿行什么?或者东宫懿行威胁你?”

“都不是。”云见离道:“不过……”

东宫懿行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不过,要是老医头的事跟他有关的话,即便她从巳辰山上找到了弄死他的办法,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不过什么?”阿尘问。

“没什么。”云见离摇了摇头,笑道:“快把药喝了。”

阿尘抿了一口药,什么味道都没有。他直觉云见离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可事到如今,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结果已无法改变。

他垂眸看着碗里的汤汁,闭上眼,大口吞咽。

世上的人是救不完的,倘若每一个都不放弃都要救,最终将一个都救不了。

放下碗,阿尘没有再劝。他的时间不多了,做不了什么大谋划,只能时刻提防云见离被有心之人利用,身陷险境而不自知。

云见离不放心阿尘,怕他自寻短见,“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千万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要真上了东宫懿行的当,没找着所谓的医药典籍,反倒替东宫宛宛生人活祭,白白送出一条性命,她也不会后悔,只希望自己出事以后,阿尘和老医头能多活些时日。

阿尘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到云见离期望的那么久,但又不想让云见离忧心,于是点了点头,道:“放心,你会见到我的。”

事不宜迟,云见离当晚就去了东院。

没有护卫带路,就只能沿着栈桥慢慢往前走,桥面离水很近,有段树木茂盛的桥板上长满软软的青苔,踏上去发出湿漉漉的水声,也不知底下的水有多深。云见离望着水面,突然想到了沉在水底的季苍旻,心下大骇。

“姑娘找谁?”一婢子站在不远处的水榭里问。

“东宫懿行。”云见离正色道,“劳烦姐姐带路。”

婢子一笑,在府里服侍主家多年,还是头一回听人把自己唤做“姐姐”,不由心生欢喜,对她亲近几分,“可是老夫人那边的小主子?”

“正是。”云见离道。

婢子远远打量云见离,见她一副文文弱弱谦逊得体的模样,顿觉她与别人嘴里描述的那位要把东院所有奴仆连同主子一起赶出府去的西院小主子并不相符。

开始东宫懿行的命她在此等候那位西院小主,她还觉得自己是倒了大霉了接了这么个苦差,万一哪儿不周全惹得那位小主子不高兴了赶她出府,又要去哪儿找一口饭吃呢,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好相与。

“等候多时了,小主子。”婢子远远的对云见离招手,“快往这边请。”

云见离收敛心神,向那婢子走去。

“你在等我?”云见离问。

“是的。”婢子在前引路,“小主子请随我来。”

“等多久了?”

“傍晚才到的。没多久。”

东宫懿行认定了她会来,所以才安排了人在此等候为她指路,这人还真是算无遗策,老医头中蛊之事是他谋划的没错了,该说他固执还是心狠?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利用亲生女儿。

“嗯。”云见离应了一声,道:“辛苦你了。”

“应该的。”云见离越客气,这婢子就越觉得府里仆人们说的不对。须知,东院的主子各有各的古怪,要么懒得多说一句,要么一言不合开骂,要么变着法儿的捉弄人,才不会跟他们客气,这小主子真是好脾气。

婢子带着云见离,按东宫懿行的吩咐,尽量避开其他人。

云见离跟着七弯八拐,顺着栈桥绕过了之前扒过屋顶的阁楼,又往前走了会儿,踏上实地,继续走,直到灯光变得柔和,路变狭窄,树木稀疏,花草香味儿减淡,一阵清冽的竹香扑鼻而来,云见离才后知后觉的进了一片竹林,凉风一过,狭长的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听起来像人行走在落叶上的脚步声。

云见离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阁楼不知何时消失在层层叠叠的竹枝里看不见了,这里的灯暗得连竹子的颜色都是墨绿色的。

云见离不禁问道:“东宫懿行住这儿?”

“是的小主子。”走在前边的婢子注意到云见离从一开始便直呼主家大名,语气听着很是不屑,莫非二人结有仇怨,那又何必专程派自己到门口迎接?。

“先生一直住这儿。”婢子道:“但每个月总会出去一两天。”

出去一两天?是去和拓拔珠儿做那种事吗?

云见离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似不太关心。

竹林小道逐渐开阔,前面出现了一排竹子围成的篱笆,篱笆里有两块菜地,菜地边长着两棵枣树,一棵树下搭了花架,花架底下摆了一张石桌、两只石凳,一棵树后立着一间木屋,木屋里亮着灯,屋子的颜色与竹子近似。

婢子退到路旁,对云见离道:“小主子,进去就是了。”

云见离未动。

婢子解释道:“先生的住所旁人不得接近,所以……”

云见离并非是在犹豫,而在看一幅画。

木屋的窗门大开,通过窗,能看见墙上一幅挂画,画的是一名背负长剑的红衣女子牵一匹白马于林中踟蹰不前的情景,画中的女子眉目传神,顾盼生姿,一旁白马随主人一起回眸俯瞰,似在等人。

直觉告诉云见离,画上的女子就是东宫懿行说的那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深受百姓爱戴、在两国战争关键时刻投敌叛国的百璞国先代国主,拓跋玉儿。

所谓的,她的母亲。

云见离想走近些、看仔细些,不知不觉的就走过了篱笆、走过了菜地、走过了花架、走过了枣树,走到了木屋门前。

敲门前,云见离犹豫了。不得不提,两人几次交锋,东宫懿行不曾有过一次败绩,哪回不是他在牵云见离的鼻子走,他对如何拿捏云见离的七寸早已是驾轻就熟的了。

云见离虽深知这点,却无法后退。

指节尚未扣到门板,门从里面开了。

云见离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东宫懿行打开门,瞥了一眼云见离,转身而去,语气平平,“进,关门。”

云见离在门外呆立片刻,走了进去。

画儿,全是画儿。

画里仅有一人,或笑,或默,或言语,或忧愁,或狼狈,或矜贵,或沉思,或言语,或端坐,或行走,或执笔书画,或执剑起武……

画中场景不一,有殿堂,有庙宇,有府邸,有民舍,有深山,有荒漠,有闹市,有湖泊,有祭台,有城墙,有战场……

云见离发现,这些画儿似有规律,画里的人物和场景与东宫懿行讲的故事一一对应,且纸张的新旧程度也说明是按时间顺序完成的。

第一张,女子众星捧月般在祭台上翩翩起舞,衣着首饰精美绝伦,发间缀着鲜花,半张金色镶嵌五彩珠玉的面具遮着鼻梁和嘴巴,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俯视着观画的人。

第二张,女子端坐于殿堂之上,那座椅像是活的,由许多蔓藤缠绕而成,椅背的藤枝上长出一片小小的翠绿欲滴的嫩叶,她单手支颐,垂眸深思,应该是被什么问题难住了。

……

第十五张,人海中,鲜衣怒马,红妆十里,画的是女子上门提亲的热闹场景。

……

第二十张,是一个背影,长发及腰,正仰首看着身前的蓝衣人,那人很高,女子将将到他肩膀,从作画人的角度看过去,那人的脸被屋檐遮住了,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也可能是为了保证画里只有女子一人,所以故意不画刷人的脸。

第二十一张,女子脸上沾着血,衣服破了几道口子,半跪在牢门外,一双银光闪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碎了。

第二十二张,女子一身戎装,背负双剑,银护腕上缠着一条吐出红信的小蛇,转身而去,给看客就下一个厌恶至极的眼色。

从这一张起,画中的女子就不再正视作画的人了,总是看往别处,有时抬头望天,有时低头吃饭,有时埋头阅卷……

显然,两人之间有了隔阂,渐行渐远。

最后一张画没有人物,只有高耸入云的山一座。

故事里并没有二人分袂的桥段,从画里看,但不是因为东宫懿行与拓拔珠儿偷行云雨的缘故,而是拓跋玉儿中途变心。

这……

云见离去看伏在案上作画的东宫懿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要真是拓跋玉儿变心,辜负了东宫懿行,玩弄他的感情,那东宫懿行没在第一次见面时把自己掐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不过话说话来,追究感情里的是非对错最是没有意义,何况二十年后早已物是人非,且逝者已矣,过分执着以往的求而不得,岂又不是今日的的求而不得?

云见离叹了口气,道:“我和她,确实一点都不像?”

东宫懿行停下笔,笔下之人绝美,他没有说话,似在思量云见离说的可不可取,“听说有人中蛊。”

云见离没料到他会提及这事,心道:你用得着听说么?这事你还不知情?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十分客气:“先生有心了,确有这么个人,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最后一句云见离说得咬牙切齿,就差指着东宫懿行鼻子骂他是幕后主使了。

不知东宫懿行是没听出来,还是此事确实与他无关,只见他搁下笔,起身到后边的小柜里取了一墨绿色锦盒,放在桌角上,道:“这,给你。”

云见离虽然好奇,但没有去拿,只问道:“这是什么?”

“很久以前,一个人给我的,说能克制天下奇蛊。”东宫懿行语气平平。

那不等于是送上门的解药吗?云见离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那你怎么没用?”

东宫懿行受蛊毒困扰已久,得此良岂有不用之理,他当然服用过,只不过……

“莫非药是假的,你被骗了?”云见离问。

不是,药是货真价实的,问题在他,是他解不开那个结。

“我知你与宛宛有些误会。”东宫懿行道:“所以剩下的两粒药给你,它可以暂时压制住蛊毒发作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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