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打着趁人之危的打算,哪料那一团光还未袭到或雨,姑娘抵着地的剑便是忽的旋地一振。
一股独特的力量荡开,溃破那道力,垂着的脑袋蓦地一抬。
眸中光芒敛聚,抬眸间周身气势又是突的一展,极其厚重的力量压迫的男人当即肩背一沉,脚下陷成印。
月离也被崽子那忽的一双银眸一震,心下生畏,如同血脉压迫一般。
男人尽管被压的肩背佝偻,却还是咬牙撑着站直身体,抬头去看崽子,刚对上那双冷眸时心下一凛,不安升起。
还不待他拉起招式抵挡,对面的人攥着剑的手又是忽的一抬,剑指向他。
姑娘笑意微掀,眸光一厉间便是猛的绽开五指,‘鸢破’当势便是破空一梭。
果决毅然的一剑不可抵挡的就直入他左膛斜上,近心几寸。
月离双眸大睁,一口血咳出,似是没意料到眼下之况。
惊愕只是一瞬,男人向来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下一瞬便蓦地抬手握住剑刃,臂膀肌肉鼓胀,竟是生生拔出了剑。
或雨冷眼瞧着,嘲讽的轻嗤一声,也没给他机会,当是剑才被拔出,姑娘手臂又是一抬。
那‘鸢破’也不知是被她驯服了亦或是别的,竟也跟着便嗖的刷啦着男人掌心倒飞回了姑娘手心。
眼下男人是不止左膛重伤,就是手心也被‘鸢破’六亲不认给划的鲜血淋漓。
或雨对这男人眼前的状况是极为痛快的,即便手里握着的剑不时也还会再暴动一番,姑娘又还是压制回去。
心里对自己这突的转变也隐隐有了猜测,确定是血脉之力的作用。
只是她也清楚的自己血脉封印是未破的,至于冲出来的这几丝丝血脉之力,崽子也是担忧的。
当即就知了此地不宜久留。
眼下既然还意外之喜多了个逃亡的机会,崽子自然也是不敢做停留的,当下提拎着剑朝那男人身侧挥势一斩,破了密室结界后便飞身朝外冲。
这人倒是比先前那看不清脸的多心眼,路上也设了不少看守。
只是一个个的都甚是怪异的,黑袍遮身,大布蒙面。
瞧着这装扮,崽子心底却是想起了那曾在她面前展露了胳膊的浮华。
再看向面前的这些人时,心里便多了几分不寒而栗,想来那月离没少干坏事!!!
眼前这些人自然是挡不住她的,‘鸢破’之势强势,一招一式都带着极重的凛然煞气。
是为一柄邪剑都不为过,只是眼下崽子没了自己的链链,也被人封了储物法器,还算得心的武器也就这么一把邪门的。
崽子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杀伐之气感染了,依旧挥着剑大开前路。
从月离的地界逃离了,姑娘就往南方去了。
只是跑路还没跑多久,异变突生。
血脉之力忽的扯后腿,就仿佛药效过了一般全身力量突的被抽走。
四肢绵软无力,哐当一声,‘鸢破’倒在她身边,姑娘也撑不住身体倚靠着树木下滑跌坐在地上。
银眸消散,周身攀附蔓延的印记也褪了回去,脸色虚的发白。
没了血脉之力的支撑,崽子现在连‘鸢破’都握不住,更别提带着剑跑路了。
更甚的,她现在连跑路的力气也没了,故而,在看见那仓促追上来的成堆的黑袍时,崽子就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算是斗争成功一半吧……
因着才刚跑出别人看守地界一丢丢就脱力又被人捉回去的崽子有点自闭。
虽然整体情况她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没受伤还成功的抢了反派的剑跑了一小段路。
但又被抓回去关起来看管的更加严密这事终究还是有点伤崽自信心,崽子接下来的几天也蔫巴巴的。
许是那月离被她伤的不清,这几日倒是没来她面前转悠了,又许是对她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忌惮。
总之眼下情况又恢复了安静,阿鸢又照旧的每日来探视她的情况。
对那月离的情况也绝口不提,倒是偶尔会将光团小崽留下来给她撸一撸,摸一摸,晚上当枕头枕一枕。
再说待遇,虽然那男人这段时间不过来折腾她了,但大概是因为她伤他伤的不清,再加上夺剑之仇堪比抢了人老婆。
月离似是对她充满了恼怒,虽不至于折磨虐待她,但也故意的放那些血蝶来骚_扰她。
没了那男人的命令,血蝶倒也不凶猛,只是每日惯例散发出扰人振翅频率,振的崽子心情狂躁,脑子抽抽,精神有些紧绷。
阿鸢来探视的两次也见了这血蝶,便悄悄的将光团小崽留给了她。
也是到了夜深人静了,或雨才发现原来光团小崽能把月离的这血蝶给吞了。
就是不能吞多,每日只能吞那么一两只。
而随着血蝶的减少,或雨精神好了不只一两倍,每日就抱着光团小崽沉默不语的撸啊撸。
也是从这点,崽子才知道了阿鸢的光团小崽恐是没在那男人面前显露过的。
姑娘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除了照常不与她多说话外就是在心底做了决定。
不管神君大佬最后会不会来救她,她都会想方法让阿鸢摆脱那心思变_态的两人。
那一堆血蝶,崽子也没让光团小崽给吞完,留了一两只打马虎眼,毕竟被变_态折磨了一段时间,崽子自己抵抗力也渐渐变_态了些。
对这一两只血蝶扑腾振翅的频率还真免疫了。
本以为那男人再现身估计要等很久,倒是没想到她抓回来没两三日,那人就又过来了。
除了脸色有些不济外,其他的看起来倒是和以前一样阴沉变_态的。
这天来了,见她并未被血蝶折磨的狼狈,心有不忿还是之前的仇记的深的。
又想出了新的办法来折磨她,还是用着大佬的身形,大佬的脸,大佬的声音……
着实让崽子恼恨,只是眼下她血脉之力又忽的没了声响,她也只能有心无力,任人宰割。
这人这回大概是长了教训,也不打算放养或雨了,手脚都被拷了起来,即使是见了她也远远的,真要折磨她了,还要施术法将她牢牢的压制在原地。
这次想出的新内容也越发的变_态。
将她完全压制住了,也不近距离接近她,完全靠他身体里区别于灵力的其他诡异的力量,瞧着倒和那剑身上的黑红之气相似的。
从她身体里钻进去,氤氲满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