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拼尽全力与他搏上一搏,即便不能杀他,伤他却是可的,这人所行之事令人憎恶的紧。
左右她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好生积蓄实力又怎样,这人不也一样折磨她。
倒不如豁出去一搏,哪怕甩他一链她也是极为畅快的。
或者换句话讲便是……她倚仗的便是这人不会让她死去。
对峙之间,崽子的眸子银光忽闪,不待那人出手,崽子索链一荡,率先迎了上去。
月离自是不惧的,于他而言倒还觉得眼前这姑娘不自量力。
如或雨所想的,没打算要她的命,当即也只是借‘鸢破’的煞血之气震慑她罢了。
见对面人拔然冲过来的身影,想也不想的便是抬手挥袖一振,气团凝结冲前挡住崽子冲势。
或雨一击被退,略歇了口气,当即便又发动第二次,第三次…虽每次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抵挡消解。
但崽子最后一击时却是来了个声东击西,头一次在这人面前动用了从浮华那偷来的幻境术。
链索一伸,目标明确的趁着男人被惑住那一瞬从其手中夺过了剑。
‘鸢破’入手,心中便是一凛,其上的煞血之气即刻就顺着她的手攀附包裹了她全身,心下似是多了很多声音,张狂叫嚣的撺掇着她斩杀尽眼前所能见的一切。
或雨握着剑柄的手攥紧,神情扭曲,极力的与把控住自己内心的毁坏欲,强势的去压制这凛冽煞然的剑意。
倒是另一旁破了她幻境术的月离神情一变,在她夺走剑的那刻男人随即就飞身过来欲夺走剑。
只是这剑却邪门着,倒是忽的就不认他了一般,周身黑红之气一震便将即要碰到剑柄的月离往外一抛,重重的撞在墙上,竟是一口血闷出。
眼前的境况忽变,饶是月离也未料到‘鸢破’竟会主动与人交意。
他用这剑一段时日来,或多或少的,都是被那剑主导着,这剑上的血煞之气如此浓郁也是没少了他功劳的。
再说夺了剑的崽子,仍努力的与这剑斗争,握着剑柄的手越攥越紧,拄着剑跪在地上,周身的黑红之气也越发浓郁。
与这样煞气杀气满满的剑斗争是极耗精力的,更别提还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与这剑挣扎了一番,姑娘终是有些不敌了,随着那股黑红煞气越裹越紧间隐隐有着要被这剑操控的趋势。
当是崽子心神快要被这剑完全蛊惑的一瞬间,左腕间封印忽的一绽,像许久之前异变那般,印记忽的生长蔓延全身。
眼尾处一抹印记缓缓浮现,本来要被同化成赤瞳的眼忽的一深,再深复现的便是一双银眸。
眸中光华一绽时耳边心里那叫嚣的肆杀之意忽的氤散,周身黑红之气也像是突的被什么压制住一般,唰的一下便全都敛回了剑中。
月离自是眸子都不敢眨一下的紧盯着或雨,只是‘鸢破’反他那一荡也不留情面,倒是让他吃了亏。
半撑着身避在墙角,见自来便桀骜嗜杀的‘鸢破’竟是忽的就臣服了别人,男人冷凝的脸色倏地阴沉。
倒是他小瞧了月羲的人!
但‘鸢破’也是他精心‘饲养’到如今这地步,让剑自是不可能的,甚至心里恼怒至起了两分杀意。
剑是要夺回来的……
沉着脸,男人扶着膝起身,抬手一拢,眸光幽幽的对着崽子就是一道术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