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胡家村。熊富仁及几个同伙正围着胡飞龙殴打。
天上。一条金龙在快速飞行。
地下。熊富仁正用脚踢倒在地上的胡飞龙。边踢边骂:“先生称赞你,同窗争相追逐你。为什么?不就是像你娘一样,脸蛋好看!有什么稀罕?哪一天仍像你娘一样,无夫怀孕!”
胡飞龙在地上抗争:“不许你污辱我娘!”
熊富仁:“我污辱?回去问问你娘,我哪一句话说错了?”
胡飞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回家。
熊富仁:“如此就走?不在我脸上亲一口,别想走半步!”
胡飞龙愤怒而无奈的盯着熊富仁。
一道金光一闪,何平站在眼前,靠近胡飞龙一边,盯着熊富仁。
熊富仁瞪眼看何平:“哪里来的野杂种?”
何平:“光天化日,欺负无辜女子,是何道理?”
“欺负又怎样?你管得着么?”熊富仁说着,手一抬,几个同伙一拥而上,围住何平。
熊富仁:“打!”
几个同伙一起向何平打去。
何平将手轻轻一隔,三下两下,将几个打得趴在地下求饶。
何平对着胡飞龙点点头:“姑娘受惊了,请回家吧!”
胡飞龙这才回过神来,感激而含情地看了何平一眼道:“谢谢!”快步跑去,头也不回。胡家。胡飞龙从外面快步跑回。胡秀春从里屋出来,母女碰个正着。胡飞龙见了母亲,一下扑进怀里,放声痛哭。
胡秀春:“龙儿,何事如此伤心?”
胡飞龙哭了一阵,问胡秀春:“娘,同学们都骂我是无父野女,都说母亲是无夫生下女儿。娘,这些都是真的?”
胡秀春平静回答:“都是真的。”
胡飞龙不相信母亲这话,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胡秀春再次平静的说:“龙儿,你同学所说,都是真的。”
胡飞龙:“那我的父亲呢?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我长这么大,却从未见过父亲?”
胡秀春眼里涌出泪水:“龙儿,娘说不清!”
胡飞龙一下跪在母亲面前:“娘,你是我娘,如何说不清?”
胡秀春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儿,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胡飞龙见母亲如此悲伤,不知如何是好,反而劝母亲:“娘,有何委屈,如此伤心?”
胡秀春:“你这冤孽,我为你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你为何来到这人世间,你外公外婆最是清楚,可他俩早早离开人世。但是,冤孽,我要告诉你,你娘是清清白白的!”说罢,头也不回,掩袖归房而去。
胡飞龙愣愣地跪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胡飞龙从房间起来,向母亲房间走去。胡秀春房门紧闭。胡飞龙轻敲房门,轻声呼唤:“娘,娘!”
无人应声。
胡飞龙感觉不对劲,加重了敲门声,提高了呼唤声:“娘,娘,开门,开门!”
无人应声。
胡飞龙猛一推门。门开了,房内空无人影。胡飞龙房内转圈呼喊:“娘,娘!”边喊边找。人未找着,却见桌上放了一竹册。胡飞龙急切地捧起竹册,急切地读信:“我若早死,汝不得生;我再不死,汝难为人。昔年孕汝,即在河畔;今日别汝,亦在河畔。家中贫极,无物可变。昔日仙人谆嘱,如有急需,可从汝顽壳求之。娘养吾儿,十余年含辛。汝有仙根,必成大器。母绝笔。”
胡飞龙读罢母亲遗书,大叫一声:“娘……”一头向屋外冲去。
河畔。胡飞龙对着江水高声呼唤:“娘!娘!”
江水奔腾,汹涌向前。
众多村人在河畔围住哭倒在地的胡飞龙。
众人议论。
“秀春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呀!”
“是呀,飞龙姑娘渐已长大成人,秀春已熬出头了,何必想不开呀!”
“昔年仙姑收生,不是说飞龙是神龙转世么,飞龙前途无量呢!”
议论问,熊富仁一伙也在人群中围观,见倒在地上的胡飞龙,面带幸灾乐祸之色。
一人蹲在胡飞龙身边,扶起胡飞龙。边扶边喊:“飞龙,醒醒,醒醒!”
胡飞龙慢慢睁开眼,苏醒过来。胡飞龙慢慢站起来。
胡飞龙看见了幸灾乐祸的熊富仁,愤怒地向熊富仁逼进。熊富仁本能而胆怯地后退。
胡飞龙一把抓住熊富仁衣衫,道:“还我母亲,还我母亲!”胡飞龙同熊富仁扭打在一起。胡飞龙不是熊富仁对手,被熊富仁三拳两脚打到一边。
正在此时,一道金光一闪,何平站立在胡飞龙身边。
胡飞龙见了何平,吃了一惊:“你……”
熊富仁见了何平,吃了一惊:“你!……”
何平对胡飞龙道:“飞龙,你的师傅到了,还不迎接。”说着,对着天上指去。
天上。文始真人道骨仙风,手持尘拂,足下坐莲,神气庄严。两个青衣童子,随侍左右,三人冉冉下降。
胡飞龙见状,似乎醒悟,忙跪伏地下,口称:“仙师救我!”
文始真人从袖中取出一粒小珠,金光闪烁:“飞龙徒儿,抬头,张嘴。”胡飞龙顺从地抬起头来,张开嘴巴。
文始真人用手指轻轻一弹小珠,小珠闪着金光,飞到胡飞龙口里。
胡飞龙吞下珠子,顿觉精神清爽。
熊富仁一伙见了这幕,惊呆了。胡飞龙逼近熊富仁。熊富仁步步后退,退至河边。
胡飞龙手一挥,一阵狂风卷起。熊富仁被风卷到半空,又从半空往河里掉。“哗”地一声,熊富仁掉进河里。河里腾起冲天浪花,吞没了熊富仁。
何平拉着胡飞龙的手:“飞龙,走!”
何平原地转了三圈。胡飞龙原地转了三圈。转眼间,两条金龙冲天而起,随着文始真人,转瞬不见。
天庭。灵霄殿。玉帝临殿坐朝,王母娘娘陪座帝侧,众天仙侍立阶下。文始真人带着何平,胡飞龙降落天庭。文始真人等人进灵霄殿。殿内,众仙侍立。现出太上老君,太白金星,月老星君的特写镜头。文始真人等人到了殿堂,文美真人出来迎着文始真人一行。
何平上前跪拜:“师父。”
文美真人:“徒儿请起。”
文美、文始二真人到太上老君前跪拜:“师父,弟子今日特来缴令。”
二人又分别对何平,胡飞龙道:“上前拜过祖师。”
何平、胡飞龙上前跪拜:“见过祖师。”
老君呵呵笑道:“都起来吧!”
文美等人起身。老君领着四人到玉帝阶前。
老君上前奏道:“启奏玉帝,此男女二人就是我曾奏过,命文美、文始二位传授,修练千年成道的治水二龙。何平为雄龙,胡飞龙为雌龙。”
玉帝道:“通天魔教作乱,如今人间洪灾泛滥,尧舜多年治水,成效如何?”
老君道:“尧先派鲧治水,鲧只用堵法。谁知通天教作乱,以堵法治水不能奏效。如今正用禹治水。禹用疏导法,大有成效。”
玉帝:“如此甚好,不知水患何时可除?”
太君:“疏导法治水,初告成功。但要根治水患,疏导出之水还需有积蓄之所。而今,人间地势西高东低,水往东流,渐聚成海。玉帝可派此二龙到人间助禹治水。治水告毕,即可命此二龙管治海域。”
玉帝道:“老君所奏甚是。就着此二龙去助禹治水,然后就驻东海,治管海域。”
何平、胡飞龙上前跪拜:“遵旨!”
王母娘娘道:“你二龙英俊貌美,雄雌相配,就结为夫妻,生育龙子龙孙,方可永治海域!”
老君:“娘娘如此慈爱,乃人间之福!”
玉帝道:“就依娘娘所言,二龙结为夫妻!”
何平、胡飞龙再拜:“谢玉帝,谢娘娘!”
王母道:“月老,就着你为二龙主婚!”
月老出阶上前:“月老遵旨!”
玉帝:“二龙就此赴任去吧!”
何平、胡飞龙:“遵旨。”二人起身,互相欣喜深情地对看一眼,一转身,化为两条金龙,在天庭翻腾几圈,飞向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