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还以为,殿下会一直装醉下去。”云舒抬眸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怎么发现的?”男人伸手将怀中人强行捞起靠在怀里,鹰眸略带审视的盯视着她的小脸。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毕竟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分明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或许是因为,听说宁国皇室夺嫡之争,比瑾国还要激烈?”
云舒笑笑,眸光自他俊朗深邃的面容一直滑落至他的手指。
“想来,殿下能整整二十六年时间,坐稳东宫之位,手上应该也染了不少同胞兄弟的血罢。”
“既然如此,殿下又怎么会真的容忍自己,酩酊大醉?”
闻言,萧翊诧异了瞬。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一个难得聪慧的女子,几句话,就几乎将他算的分毫不差。
想到这样一个女子如今是他的,他与有荣焉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忌惮。
“你倒是聪慧。”他大笑着压过怀中人的唇碾了碾,略显粗糙的手指缓缓在她娇嫩瓷白的面颊上抚过。
“虽然娇娇已经知道孤是装的了,但娇娇似乎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今日来,喝了酒是真,装醉是真,但想知道她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是真。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若当真以侧妃之礼相迎,她能否稍微改变一下自己对他的态度。
二人冷战多日,这是他平生首次,用这般幼稚的办法,主动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只是可惜,目前看来似乎失败了。
“殿下想听什么?”云舒讥诮一笑,挑眉讥讽,“这个问题的答案,妾身上次莫非没有跟殿下说过?”
“既然殿下忘了,那妾身便再重复一遍罢。”
萧翊的犀利的目光直射在她那带了几分嘲意的脸庞上。
“嫁你,除非……唔……”面前人突然垂首,未尽的二字终是淹没于他的唇齿中。
似乎是被彻底激怒了,此刻男人凶狠噬咬着她的唇,动作带着几分激狂,云舒闭眸忍耐,唇瓣上很快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男人的宽大粗糙手掌在她纤细修长的腰肢上游移,看着她闭着眼眸,神情始终清明,不动半分情欲的模样,只一瞬间就让他觉得怒火中烧。
她总是知道,怎么样,轻易的激怒他。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露出一个切齿的笑来,极恨,又极怒。
“闭眼做什么?”他勾起唇角,指腹在她微破了皮的唇瓣上碾了碾。
直到满意的看到她终于忍不住露出些许痛色来,他方才悠悠说道,“十多日前,你在孤身下,不也挺享受的吗?怎么今日,反倒装出这幅姿态。”
云舒咬了咬牙,只当未曾听见。
萧翊是什么人,唯我独尊惯了,自然由不得她做出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来。
抬手扯过她的衣襟,他缓慢解开她腰间系带,接着解开绯红色中衣,最后又微挑开她小衣。
知道照自己力气想躲也躲不过,云舒也懒的挣扎了,原想着就这么忍耐着受过这一遭,也好叫这人赶紧完事滚蛋,哪知今日这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像往日那般急切,反倒神色悠悠,用她的腰带将她双手束缚起来。
“你做什么?”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略微粗糙的触感,云舒抬眸直视他,终是忍不住怒斥起来,“你别欺人太甚!”
眼见她这幅终于失了冷静的样子,男人满意一笑,又扯了自己身上的腰带将她的玉足也一并束缚起来。
“孤见舒儿的爪子颇为厉害,为了等下不被舒儿所伤,只好暂时委屈一下你了。”
见身下之人被绑在床柱上,往日总是勾人的细长眼尾此刻猩红委屈的下垂,萧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垂首看着眼前这乱目之景,他喉结上下一动,终是忍不住覆了上去……
……
屋内动静不小,门外,十一默默拿了两坨棉花塞住耳朵,掩耳盗铃的假装自己啥也听不见。
今夜大军战前动员,往日不怎么饮酒的殿下今日竟喝了不少。
他原本还奇怪他为何如此,结果等晚宴喝到一半,殿下突然起身说自己醉了,随即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十一:……
原来是有酒疯,要专门撒给一个人看。
想到殿下往日这高傲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俗话说的不错,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话直说不就行了,本来往日殿下饮酒就不多,这军中又只有些劣质酒水,殿下就这么面不改色的一杯一杯的接连灌下去,连他看着都心惊,深怕他喝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口子这闹的哟,真是叫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头疼。
“十一!”
大约半个时辰后,屋内终于传来殿下的声音。
“哎!殿下有事您吩咐。”
门内似乎有细细弱弱压抑的哭声传来,萧翊声音沉怒。
“叫门外的人都走远些!”
十一:???
隐约觉得殿下这个要求可能与那云氏有关,虽然依旧有些担心殿下的安危,十一还是将门口守着伺候的殊儿给一并拉走了。
亲耳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萧翊微勾了唇,垂首用唇瓣在她娇嫩的耳垂上碾了碾。
“瞧娇娇这脸皮薄的,但凡大户人家主人家同房,谁没有一两个奴婢在外面守着伺候着。”
“入了这府里他们便是锯了嘴的葫芦,卖身契在手上,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