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紧栓住了筏子,往上爬还真不太好爬。
春雨嫌他们太慢了,抓起老金就先扔了上去,然后把江河也扔了上去。
一个个的全都扔上去之后,自己用斧子一勾,利落地爬了上去。
老金蹲在洞口处说:“别急着往里头,先把里头的瘴气放一放,通通风再说!”
这边的洞口一打开,明显能够感觉到有气流忽忽地往外吹,这个山洞里头应该还有其它的通气孔。
现在天也黑了,几个人也不急,就在这山洞的洞口处,遮风还挡雨,拽了一个筏子的枯木上来,春雨抡起大斧劈吧劈吧就能当柴烧。
有底有盖遮风还挡雨,比直接住在林子里头舒服多了。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河发现原本在刘二身边的程飞宇,鸟么悄地站了起来,然后挪啊挪啊,挪到了春雨的身边,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春雨。
春雨刷地一下就把斧子架到他的脖子上怒道:“你瞅啥!”
“我不瞅啥,我就是害怕,春雨啊,我睡你旁边吧!”
“睡就睡呗,偷摸的干啥,我还以为你要睡我呢,来吧!”
春雨说着,把小被子一掀,再把程飞宇一拽。
大体格子的春雨直接就把削瘦的程飞宇搂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呼呼地就睡了过去。
程飞宇缩在春雨的怀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十分平稳地睡了过去。
江河瞅着这一幕,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啥。
一觉睡到天亮,春雨还把程飞宇搂着紧紧实实的,一条大粗腿也搭在他的身上。
程飞宇蜷缩着身子,像个孩子一样扎在春雨的怀里。
人都醒了,程飞宇的脸一红要起身。
春雨一把搂着他,哈哈地笑道:“你急啥,这么往怀里一扎还怪招人稀罕的呢,来,我给你吃咂儿!”
春雨可不是说说而已,甚至直接就开始掀衣服了。
老金爷几个啊哟一声就要转身,然后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
换谁看了春雨这茂盛的胸毛不迷糊啊。
程飞宇瞅着这满是胸毛的咂儿啊啊大叫,拼命挣扎,春雨嘎嘎地坏笑着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按。
直到后脑勺被江河抽了一巴掌,她这才松开了程飞宇。
程飞宇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然后抬头看看春雨。
他特么的居然舔了舔嘴唇。
江河都看傻了,这个逼,口味挺特么重啊。
按着约定,程飞宇和刘二守在洞口处,其它人向里搜索。
几支手电,还用松明子,松油子做了几个大火把,沿着山洞向里面走去。
刚走没多远,就遇到了仓库的大门,大门很厚重,一米多的样子,挡住穿甲弹的正面直射都不成问题。
但是,再结实的东西,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袭。
大门与山壁已经脱离了,留出一人进出那么大的一条缝,几个人可以轻易地钻进去。
在这仓库里愈发阴冷了,地面铺着厚厚的灰尘,还能看到一些野兽进出的痕迹,更有人进出的痕迹,但是很少,应该是老金救的那个老把头留下的。
手电往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照了照,居然看到了机器,还有几个大柴油桶。
“居然还有发电机,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啊!”
江河说着走了进去,这机器很老,可是再老,它也是一部内燃机,结构复杂着呢。
“大金,你瞅瞅!”
老金一声令下,大金立刻把枪往肩上一甩,查看起机器来。
老金说:“我儿子是生产大队的拖拉机手,前些年为了支援对岸,直接打包给运走了,诶,败家呀!”
江河笑道:“有啥败家,那不也是你老家吗,你们可是五几年民族大划分的时候,硬给划分过来的!”
老金笑骂道:“要是前几年,你这话传出去,非给你戴高帽狠批不可。
再说了,从我爹那辈就一直在这里生活,还打过小鬼子呢,我咋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啦。”
老金说着,叭哒几下嘴儿:“你别看对岸的生活那么好,但是小小的一个地方,咱这边大家大业的,稍稍有点变动,被扫上一下子,就能要去大半条命啊。
能当天朝上国的国民,谁特么当乐意当小国寡民啊!”
老金这话,让江河由衷地竖起一根大拇指来。
老家伙看得够远啊。
等老苏解体,西大与国际关系缓和之后,对岸这小国立刻就完犊子了。
农业机械化了,都城镇化了嘛。
突然间,没有了白给的机器、油料等,机器全部趴窝。
本来大家都是城里人,突然间说要让你们全都去农村,用锄头种地,用镰刀收地。
这就不是你干不干的问题,而是几十年的农业机械化,农民这个职业,已经出现了十分严重的断代。
不会整,又浪费,产量严重不足,自然就要饿死人了。
反观东大这边就不一样了,国运国力蒸蒸日上,上升的速度甚至让人有一种睁开眼睛就换了一个时代的感觉。
比如八十后,穷得光过腚,点过油灯,生活方式跟几百年前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谁能想到,还没等人到中年呢,突然一下就跳进了互联网时代。
互联网还没等玩熟呢,突然又跳进了移动时代。
这么一个大块头,我落后的时候,随便你们牛逼,什么又明珠啊,又小龙啊。
小家子气,连吹牛逼也只敢说自己的小龙。
等东大一起来,就没它们什么事儿了。
巨龙苏醒抬头起身,是要吃肉的。
江河和老金吹着牛逼的时候,大金和二金一起动手,给发电机加了油,又从子弹里倒了点火药。
也不知道他是咋整的,砰砰梆梆一阵响,又是机器吱吱嘎嘎的磨擦声,居然把这玩意儿给整起来了,幽暗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大金擦着手上的机油说:“这机器太老了,勉强能用,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会烧掉的,咱们得抓紧了,晚了就只能打手电,打火把了。”
老金一挥手,“走,咱们抓紧时间找金子,然后带着金子离开!”
老金说着,刚从发电房一出来,就惨哼了一声倒飞了回来,手上的挂管16号猎枪都飞了。
接着,一个戗毛戗刺的大脑袋从外头探了进来,呲牙咧嘴,不停地淌着口水,盯着屋里的几个人,眼珠子都红了。
这是一只刚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大棕熊。
这只大棕熊在这个仓库里过冬,确实冬暖,但是它夏凉啊。
外面已经草长莺飞,可是仓库里依旧格外阴冷。
这只大棕熊比正常晚醒了一个多月。
它快要饿死了。
一只饥饿的大棕熊,碰到老虎都敢冲上去咬一口的。
何况这屋子里,还是一群细皮嫩肉,咸鲜可口的人类!
“吼!”
大棕熊低吼一声,忽通一声就挤进了狭小的发电室,把所有人都堵到了这小屋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