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掐住腰肢猝不及防叫出声后的岁妤似乎是受到什么桎梏,连脱口而出的惊呼都被藏在口中,不肯吐露半分。
而后极快反应过来,想看清到底是谁这样扑倒了她。
“嗬——瞧我发现了什么?”湿热的触感在岁妤脸上滑动,粗糙的掌心严严实实将岁妤的视线遮住,只能靠声音来辨别。
很熟悉,但记不起来。
顾溆宽大的手掌盖在岁妤眼睛上,便几乎将三分之二的脸蛋遮盖住,只留下……那点润粉粉的唇瓣。
此刻紧张地抿进去、藏起来,像是这样一来就能把自己也给藏住一样。
“一只可爱的小猫,还没学会亮爪子呢。”顾溆故意将气息吐在岁妤耳边,看着她敏感地倏尔染上酡红,没忍住觊觎,俯身含住。
极其轻微地一声轻哼,像是小猫尾巴一扫而过,但痒得不行,瞬间点燃顾溆眼中积攒的火气。
自从那天被岁妤带着保镖好好“教训”过后,又被他那个便宜老爸的人带回家,就一直没找到机会逃出去找她。
他的便宜老爸甚至一度想找出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笑话。
“那是我老婆,你最好别动她,也别查她,我自己的女人,用不着你管。”
一句话,顾如晦瞬间偃旗息鼓,甚至暗戳戳想把他送到还没见过面的“儿媳妇”面前,打死不论的那种。
整整半个月,他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查到了她的所有信息,看着她进了自己的领地,怎么可能还会忍。
要不是岁母跟着老朋友去叙旧,顾溆不介意在她面前同样对岁妤做出这样的事。
反正岁妤好像不太喜欢她妈妈,那……无所顾忌。
岁妤耳尖处传来濡湿的触感,想偏头躲过却受限于力量的差距,被牢牢桎梏在陌生男人的身下。
“你是谁?这里是顾家开设的宴会,如果你在这儿闹事,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你承受不了的,何必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惹上麻烦。”
“哈哈~”顾溆被她一板一眼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的样子给逗笑,更凑近一点,声线没有刻意变化,“如果我说……我就是愿意为了你得罪顾家呢?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岁妤眼睫震颤,心间冷静到不行,面上却故意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来,“这不值得……”
“当然值得。”
似是不想再听到她一直贬低自己的话语,顾溆径自打断,声音里含着越来越炙热的怒火。
果然,大小姐早把他这个低等人忘了个干净,不过半月,连他的声音也不记得。
“岁大小姐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顺着这句问话,温热的呼吸从耳尖,缓缓挪向岁妤的——唇。
在那气息越靠越近时,岁妤仓皇地想要偏头,却被脸上盖着的大掌用点力气便固定住。
“顾溆!”
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些羞恼神色的顾溆眼睛发直,骨节分明的大手绷直,僵得甚至硌疼了岁妤。
大掌从岁妤脸上挪开,怕她突然睁眼会被刺到,还倾身挡住她视线上方的灯光,轻而易举便被那声喊出来的名字给浇灭高涨的火气。
“你还记得我?”
半个月过去了,顾溆脸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只还有一道疤痕没完全消掉,从眉骨延伸至鬓角,徒添几分狠厉。
尤其是现在这种被他牢牢压制住的时候。
岁妤强自镇定,戴好脸上的平静面具,“从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有侍应生到这边来了。”
“你身上的香气,是檀香味。”
能进祠堂沾染上檀香、味道还挺浓,甚至毫不畏惧惹怒顾家、还和她有仇的人,除了刚认祖归宗的顾溆,岁妤想不到其他人。
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听懂岁妤言下之意的顾溆并不觉得沮丧,不记得他那就重新认识好了,果然他老婆就是聪明。
只是……她脸上这副还要硬装出来的端庄大小姐模样,着实碍眼。
顾溆更喜欢她冷着脸扇自己巴掌的样子。
当然不能再是因为傅清辞,她的眼里,只能有自己。
虎口顶在岁妤精致的下巴上,迫使她整张小脸都暴露在他眼前,顾溆故意逗她,“那你上次带人把我打得那么惨,这笔账打算怎么还?”
岁妤眉心隐隐一跳,手下皮质沙发不小心被她紧张地一抓弄出声响,蓦地抿唇,“你想怎么样?”
声音竟含着颤音,好像但凡顾溆开口说些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就能哭出来一样。
顾溆心下狠狠一跳,被她每一点细微变化的神情弄得心里直发痒,想把它抓烂、揉碎的那种痒。
“你亲我一下。”
说了不等岁妤反驳呵斥,在岁妤猛地睁大的眼睛里,毫无羞耻心地解释,“你把我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脑震荡都差点把我弄傻了,只是亲一口,不过分吧。”
眼神死死盯着岁妤紧抿的唇瓣,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就见岁妤闭眼、视死如归地碰了上来。
四片柔软唇瓣碰在一起,却因为顾溆张大的嘴,将岁妤牢牢吃进去,力道极重地含吮……
良久……
岁妤唇边溢出的水渍都被顾溆一点点舔干净,青涩到不行,“这是我的初吻。”
该说的要说清楚。
岁妤被吻到头脑发晕,迷迷糊糊想着,这也是我的初吻。
宽大的手掌轻易能覆盖她大半张侧脸,常年打拳、在太阳底下晒出来的小麦色拢在堆雪的周边,浓烈的碰撞和对比。
“我要当大小姐的狗,只当你一个人的狗。”
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野心扑面而来,充斥着下.流的欲望,带着郑重其事的心机,叫嚣着想要岁妤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
顾溆神色认真地又重复一遍,“只要你愿意,我会是你最听话的狗。”
岁妤脸上平静的神色终于变了,眼尾被他大力的揉搓透出粉色,顺着他掌心老茧磨过的侧脸,嫩白的肤色最后氤出水润,被顾溆低头一点一点吻去。
轻佻又热烈,由他做出来,好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掌心止不住地亲吻,只想着用炙热的温度,融化她。
“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