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寒歌的话喊的快,萧储的反应也很快,可依旧快不过列车员摘白瓷罐的动作,
萧储接近列车员五米距离时,白瓷罐已经被对方往上拉开一小半,露出鲜红,微笑着的唇线,
颜寒歌一直在关注着,所以只一瞬,她便察觉到萧储僵住的身影,
她套在萧储身上的防御法器也以每秒碎十个的频率的,咔嚓咔嚓碎个不停,
法器明明没断层,为什么萧储还是僵住了,颜寒歌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猜想,
颜寒歌大脑短暂的停滞了一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抽出弯刀,冲了上去,身后是祝尤姐的惊呼,
看着近在咫尺的列车员,颜寒歌:……
她心好累,她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颜寒歌明明没有要往前冲的念头啊喂!!!
列车员似是没想到又跑出来一个送死的家伙,掀白瓷罐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息,露出的鲜红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浓郁,
“笑笑笑,笑个屁啊!”听着耳边劈里啪啦的法器碎裂声,跟不要钱似的,颜寒歌顿时心痛到呼吸都停滞了,没好气地骂道,
一刀干脆利落地斩下,
列车员被她骂地笑容停滞了一瞬,就连头上的白瓷罐都往一旁歪了歪,似是在疑惑,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不受她影响?
颜寒歌看着落空的一刀,没有自以为是的乘胜追击,拖着萧储连连往后退,
追,追个屁,人家是飘着瞬移的,她就两条腿,先不说追不追的上,单追上去,也碰不到人家一根汗毛,这样一来,她上去,是去送法器吗?
这不纯纯大冤种吗?
萧储被她拉地踉踉跄跄,眼神呆滞,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弧度,
颜寒歌瞧着他这个模样,顿时那个气啊,这家伙决定是心智不坚定,才被列车员有机可乘,不然,为毛她凑上去的时候,除了法器的碎裂,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绝对是这逼心智脆弱,
想到她浪费的法器,再想到有自己想法的身体,顿时怒极,捞起手上的衣袖,啪啪啪一连狂扇在萧储的脸上,
颜寒歌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所以每巴掌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打的,
祝尤咽了口唾沫,到嘴担心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并往后移开一段距离,
“哎呀,疼疼疼,姑奶奶,停停停!”萧储恢复神智,捂住巨肿的脸颊,连忙求饶,
“清醒过来了?”颜寒歌咬牙道,
“醒了,醒了!滚奶奶饶命!”萧储喊冤:“这不能怪我,真的,我哪知道,只是看到对方的唇角就中招了,”
“不会是你的法器失效了吧?”
颜寒歌听这家伙还敢污蔑她的法器是此等货,刚平息下来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一脚直踹在他的小腿肚上:“你放屁,我上去就没事!明明是你自己心智不坚定,被它钻了空子!”
“让你牵绊住对方,你倒好,直接给人送人头,”
萧储有苦难言,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当谁都是你吗?
况且,这也不是心智不坚定的问题!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没事,但她刚刚确实救了自己一命,萧储想到这,他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刚刚谢谢你!”
颜寒歌坦然接受了他的道谢,沉着脸看向列车员,在他们交谈的一分钟内,列车员头上的白瓷罐已经掀开到眼睛的部分,
“祝尤姐,不要看!”颜寒歌注意到祝尤姐逐渐呆滞的表情,顿时一惊,连忙跨出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摇晃着她的身躯,
萧储的视线落在颜寒歌握在祝尤身上的手,以及逐渐恢复神智的祝尤,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正常情况,受到污染的人,除非污染源太弱,否则,很难从污染的状态下恢复神智,
何况是在二级污染,萧储垂眉看了一眼腕表,注意到,腕表上的数字正在二和三上反复横跳,
说明等列车员头上的白瓷罐取下,它将会进阶,
“谢谢,”祝尤一脸劫后余生地开口,
颜寒歌轻轻应了一声,无声叹了口气,看来,祝尤姐的内心也不够坚定啊,
自芥子包内掏出两条丝巾,提议道:“你们两个先蒙上眼睛吧!”
“啊啊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啊啊”
“我要离开,放我出去!啊啊啊”
“啊啊啊,好痛,好痛,杀了我,杀了我!”
“我好痛啊,谁来救救我!呜呜呜,啊啊啊!”
颜寒歌垂首,拧眉看着车厢内的乘客,如同中邪一般,疯狂地撕咬他人,或者撕咬自己,十指不断在车门上,地面上抓出一道道抓痕,
也不知道是不是列车员撤下白瓷罐,使得精神污染加剧,他们扭曲在一起的脸上竟都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原本站在他们身旁的秀丽女人,此时抱着小男孩蹲在地上,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豆豆不怕,妈妈在这!”
“豆豆不怕,妈妈在这!”
颜寒歌在看清她怀中的小男孩时,瞳孔蓦然缩了一下,唇角抖了抖,
小男孩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秀丽女人眼神空洞,脸上早已布满泪水,无声哭泣着,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小孩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怀中的小男孩,
颜寒歌被眼前这一幕震地往后倒退一步,嘴巴微张,
为了不让小男孩痛苦,
她,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祝尤注意到她的异样,疑惑道:“歌儿妹妹,你怎么了?”
颜寒歌抿了下唇,虽然知道眼前这些人都不是活人,可眼前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在过往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一幕,
沉默良久,无声叹了口气,哑声道:“我,没事!”
“萧储,一会,我们一起上!”颜寒歌顿了一下,握紧手中的弯刀,沉声道:“先宰了那个家伙!”
萧储闭着眼,看不见她的表情,听声音,好吧,听平静的,也没听出什么,
“你上,我殿后,”颜寒歌默了下,小声道:“祝尤姐,你,在这等我们,自己小心些,不过你不要害怕,我有给你套上防御法器,”
与祝尤姐相比,她自己是个乌龟壳,祝尤姐就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
祝尤郑重点头,
颜寒个、萧储相互对视一眼,点头,
只是就在他们准备冲出去的刹那,一道黑影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越过他们俩,将两人的衣摆刮起,
颜寒歌、萧储双双一愣,
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颜寒歌才发现,刚刚冲过去的是秀丽女人,
此时,她眼神怨恨,速度极快地与一脸微笑的列车员缠打在一起,
“阿这!”颜寒歌惊得下巴微张,一脸震惊,
诡咬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