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寒歌惊讶的同时,突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一下僵在了原地,好半会,她咽了唾沫,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很小,但足够身旁两人听到,
“祝尤姐,萧储,你们有没有觉得、额,背后凉飕飕的?”
萧储足足沉默了一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前后都觉得凉飕飕的?”
虽然他现在眼睛蒙着,可听力,感官上,反而更敏感,尤其他还是一名武者,这种类似于被什么盯上的惊悚感,在这样的情况下,感官更是被放大了N倍,
祝尤赞成的点了下头,
颜寒歌听到他们的话,僵硬着摆正脑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前方车厢的情况,
此刻,在他们三人左右两侧,密密麻麻站满了地铁列车上的乘客,额,是扭曲的身子、挣扎的面孔、怨恨的眼神、炽热的,带着冰冷嗜血杀意的\\\"乘客\\\"!
他们I似是在看待猎物一般盯着他们三人瞧,
颜寒歌干笑两声:“如果我说,乘客都“活”过来了,正非常“友善”地看着我们三人,你们信吗?”
萧储:……
祝尤:……
颜寒歌:……
一时三人相顾无言,祝尤、萧储默默往颜寒歌身边凑近了些,
在三人无限沉默下,“乘客”们动了!
颜寒歌站在原地,木然扶额,一脸肉痛地听着耳旁咔嚓咔嚓法器碎裂声,以及近在咫尺地无数上扭曲的面孔,“乘客”们争先恐后地攻击他们,
“萧储,祝尤姐,他们过来了,你们靠紧我些,”颜寒歌脸色有些难看,身体更是直接靠在车厢上,
眼前这些“乘客”的实力应该不算很强,物理攻击,也就是精神污染不行,隔着一段距离,法器是一个也没碎裂,
当然,每位“乘客”的力气似乎很大,一人一拳,基本三四位“乘客”下来就能打碎她一个中级法器,
每一张扭曲的面孔眼里都冒着血光,压根不知疲惫的冲击着一个个法器,癫狂而麻木,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合理,精神污染弱,实力也不强,可力气爆发力大,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从法修的世界一下换成了体修的世界,
“乘客”好像全靠着满腔疯狂在抡她的法器,
就怎么看怎么离谱,
要是车轮战,在无休止地攻击,那她身上的法器再多,也耗不过它们,除非……灭了他们!
当然,真正让她忌惮的,是正在跟列车员打得难舍难分的秀丽女人,
她移动的速度如鬼魅,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处于下风,可就算如此,列车员看上去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时间久了,那么谁输谁赢,还很难判断,
颜寒歌其实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秀丽女人要是形成有意识的诡异后,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车厢的其他“乘客”,看上去,似乎、好像也拥有了意识,
难道是因为列车员被绊住手脚,所以它们率先解放了?
可要是重新拥有自主意识的话,那他们不应该跟秀丽女人一样,优先憎恨列车员才对吗?
现在围攻他们三人是几个意思,
还是说,他们只是凭着本能,在攻击车厢内的活人,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乘客”弱,却又癫狂的一幕,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颜寒歌感觉这些“乘客”的眼神貌似更多是在凝视着她!
萧储将眼睛下的丝巾撤下了一点,一眼他便默默将丝巾重新戴好,
颜寒歌歪了下头瞥了一眼秀丽女人跟列车员之间的打斗,顿时僵住,
秀丽女人不知道何时缠绕上列车员,正非常凶残扯下列车员的一条手臂,拉开距离,然后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吃完再缠绕上,再吃,再缠绕,再吃,如此反复,列车员脸上的微笑,此时都狰狞了几分,
“萧储,祝尤姐,我就想问一下,诡会吃诡吗?”颜寒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神色呆滞道,
萧储:……
祝尤:……
瞧着他们两个陡然剧变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件好事,颜寒歌默默握紧手中的弯刀,提议道:“我们要不,从背后捅刀子?坐收渔翁之利,”
萧储:……
祝尤:……
“你上?”萧储幽幽地开口,
颜寒歌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竟好意思让她一个普通人打头阵?
萧储:……
“你辅助我!”萧储开口,在颜寒歌真挚的表情下,一字一句道:“我试试能不能从车厢打出一个出口!”
觑了一眼黑黝黝的车厢外,颜寒歌嘴角一抽:“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那怎么办,要是等那个女人完全吞噬了列车员,那她的实力可是会暴涨,到时,你觉得就你那点法器,能抵挡的了多久?”萧储生无可恋道,
他早在她说出诡吃诡的话就已经将眼睛上的扯下丝巾,自然也觑见秀丽女人和列车员的情况,
他们三人,两个普通人,而他,也只是一个实力、嗯!在这里只能算得上一般般的武者,
对上三级污染或三级以上的诡异,这要怎么玩,
估计除了颜寒歌一人,他和祝尤不用猜都能知道结果,肯定连第一波的精神污染都不可能扛得住,
真是一波意外衔接着一波,这是要将他们往死里搞的节奏,
“那你还犹豫啥,快上,我辅助!”颜寒歌滞了一秒,严肃道,
\\\"祝尤姐,你先站到我身后去,免得一会误伤你!\\\"
萧储也没再废话,酝酿着气血,开始一圈一圈轰炸着车厢门,
颜寒歌握着弯刀,在注意到一个老太太扭曲着身子,眼神阴冷,一跃冲向萧储,
锋利的爪牙,阴森的冷笑,扭曲疾速爬行的速度,眼前老太太的行为,很明显跟其的“乘客”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一样,
颜寒歌面色一寒,一刀斩出,
利刃没有丝毫留情地砍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的身形在空中呆滞了一瞬,在一声“啊”的惨叫下,化为飞灰,
这一刀,震慑明显,
“乘客”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滞在原地,狰狞的面孔出现了些许的迟疑和惊恐,
颜寒歌脸色冷凝地环视着在场的“乘客”,虽然他们生前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现在要想杀他们三人,那就要做好被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