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储,你知道眼前这只诡异达到了什么级别的污染吗?”颜寒歌带着人往后拉开一段稍微安全的距离,直视着列车员身后炼狱一般的场景
萧储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数字,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二级污染!”
“也就是,它的实力在黄阶中级,你能对付的了吗?”颜寒歌听着耳边不断碎裂的法器,破碎的速度,跟醉香阁里遇到的【脑子寄存处】有的一拼,
要是眼前这个移动的列车员是固定的,说不定她还能跟对付那只蠢【脑子】,抓了烤了!
但眼前这家伙,看上去不是很好欺负,
萧储在她的注视下,郑重地开口:“不能!”
颜寒歌差点被他的这个回答呛到,你丫的表情这么肃穆,我还以为你能搞定,
“我连零级的污染都无能无力,对付它,就好比以卵击石,送人头咧!”
“污染这个问题,交给我,你就负责抓住对方,然后让我一刀砍了它就行!”颜寒歌解释道,
萧储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妹妹,你知道实力相差一个阶段,是个什么概念吗?”
颜寒歌非常诚恳地摇头,
“黄阶中级的诡异,这么说吧,我还没近身,对方一只手就能将我拍死,”萧储没好气道,
颜寒歌歪了歪头,不解道:“可,我有防御法器,可以协助你,防御法器不仅可以提防物理伤害,还能提防法术伤害吧?”
“法术伤害?”
“对,玩过游戏没,法师丢出一个火球,就跟诡异拍出一掌,一样的道理,”
萧储噎了一下:“可这得需要很多防御法器才行,不然,对方一招就破了你的法器,那还玩啥,”
祝尤笑了下:“萧储,你可能不清楚,歌儿妹妹,是只乌龟壳,身上的法器,我猜测大概有一千件以上,两千件以下!”
“真的?”萧储先是愣了下,震惊开口:“大佬,你缺挂件吗?”
其实她身上足足有两千八百件,超过了两千件,不过颜寒歌倒是没有去纠正:“那现在你有办法牵绊住对方了吗?”
萧储摇头:“我不确定,还是要打过才知道,不过歌儿妹妹,你就只有防御法器吗?攻击法器啥的,没有吗?”
“逃跑法器,算吗?”颜寒歌想了一下,问,至于唯一的一把弯刀,直接忽略不提,
其他法器好说,这弯刀,可没门,他们还没熟到,将那么宝贝的法器给出去,万一要不回来,她又打不过,到时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萧储一言难尽地觑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两千件不是防御法器就是逃跑法器,你这得多怕死啊,服气!
“我试试!”萧储犹豫了一下,悲壮开口,
“行,你上吧,我一次性给你套上了三百层防御,对了,为了避免你捕捉不到对方的速度,这个“飞檐走壁”法器你穿戴上,”他没提弯刀是事,颜寒歌自然也不会啥哈哈地开口,
不过,这人倒是识趣,
“你放心去吧,辅助有我!”
萧储嘴角抽了抽,
颜寒歌也不管他怎么想的,拉着祝尤姐就往后再退开一段距离,
刚好那对母子所站的位置旁边,
秀丽女人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了她半张脸,从她的角度,倒是看不出女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倒是她怀中的小男孩浑身都在颤抖,一双黝黑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女人单手轻轻拍打着小男孩的后背,小声哄着,
颜寒歌收回打量母子的视线,将注意力再次放在萧储的身上,
额,看着单方面挨打的萧储,颜寒歌捂了下脸,一时觉得没眼看,
“祝尤姐,要不,我们还是逃吧,这家伙、不太靠谱!”颜寒歌忧心忡忡道,
祝尤知道她只是随便说说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绝对不能看到白瓷罐下微笑的面孔!”
“咦?什么?”突然听到身旁秀丽女人说话声,颜寒歌歪了下头,瞧着她,下意识回了一句,
“绝对不能看到白瓷罐下微笑的面孔!”秀丽女人没看向她,一双盛满仇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列车员,
一张温婉的脸庞,此刻尽是狰狞之色,嘴里持续重复着这一句话,
“绝对不能看到白瓷罐下微笑的面孔!”秀丽女人一连呢喃了三遍,猝不及防地撇过头,幽幽开口:“会死的!”
颜寒歌冷不丁地对上她幽森的眼睛,咽了口唾沫:“额,你在说什么?”
秀丽女人直直看着她好一会,再次垂下头,轻声安抚着话中小男孩,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这模样,就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颜寒歌与祝尤疑惑对视了一眼,
祝尤顿了一下,小声道:“她是不是想说,不要让那个列车员摘下白瓷罐,”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颜寒歌皱眉看着列车员,它现在的样子,丝毫没有要摘下白瓷罐的意思,
按照秀丽女人话中的含义,白瓷罐下很可能就是一张微笑的面孔,
颜寒歌猜测,是不是一旦看到那张微笑的面孔,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还是列车员身上的“滋滋滋”雪花声,频率似乎变快了些,是她听岔了吗?
“祝尤姐,你有没有觉得这诡异的雪花声,频率好像变快了?”
祝尤一愣,拧眉细听了一会,越听脸色越严肃:“歌儿妹妹,你没听错,这雪花的频率确实变快了!”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列车员之前还略显僵硬的动作,现在看上去,好像变流畅了不少,还有在攻击的速度上,\\\"
“你再看看前后两节车厢里的人!”
颜寒歌侧身看了一眼,一眼便怔住,惊呼道:“雪花污染的情况加重了,范围也扩大了!”
“所以雪花频率的加剧,是污染的速度加快了,”
“歌儿妹妹,你快看!”祝尤惊惧地捂住嘴巴:“列车员好像要摘下白瓷罐,”
颜寒歌呼吸一滞:“萧储,快,阻止它,不要让它摘下白瓷罐,”
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可在触及列车员抬手要碰白瓷罐的动作,心底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令她浑身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