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现的是一个拿着斧头的女人,这疯子,颜寒歌熟呀!
后面跟着出现的是抱着脑袋啃食的中年男人,她也熟,
一字排开,再是双胞胎,扭曲的女孩,变态司机师傅,最后是...唱着歌,踏着小碎步,咧开嘴,没有眼珠子的女孩,也就是不久前那场宴会的主人公,乐乐!
这阵容,绝了!
颜寒歌的视线一字从它们身上划过,最后定格在“乐乐”身上,在主动和被动之间,她觉得,应该勇敢点:“嗨,乐乐,真巧,你也来这里闲逛呢?”
闲逛?祝卫一脸懵逼,扫了一眼前方的阵容,他很有默契地跟着扬起一抹微笑,沉默!
乐乐歪了歪头,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些:“我亲爱的姐姐,你也在这呀~”
不,我不在,你看错了,颜寒歌心里在流泪,眼神飘忽,干笑了两声:“呵呵,是吧,你说巧不巧,”
“嘻嘻~,姐姐,你要吃草莓蛋糕吗?”
“乐乐”说着,像是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块草莓蛋糕,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颜寒歌的笑容僵住了,沉默地看着它手中的草莓蛋糕,
乐乐见她迟迟没给出回应,空荡荡的瞳孔里微微往下眯了眯,裂开到耳后根的嘴角往下坠,本就冰冷的温度,这下更上一层楼,
“阿嚏!”颜寒歌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瞧着气场即将全开的“乐乐”,人麻了!:“乐乐,你知道的,我草莓过敏!”
“乐乐”静静看着她没说话,然后,歪了歪脑袋,将视线移到祝卫身上,没说话,但意思非常明确,“他吃!”
祝卫额角狠狠抽搐着,惨白的唇微抿,他不是傻子,这东西肯定吃不得,垂眉与歌儿妹妹对视了一眼:“抱歉,我蛋糕过敏!”
666,颜寒歌搓了搓手臂,直在心里给祝卫同学点了个赞,这借口,绝了!
“乐乐”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将草莓蛋糕收起,
“找到她了,找到她了,砍了她,砍了她,我,嘿嘿!”拿着斧头的女人眼神炽热的注视着颜寒歌,拿着斧头站在原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颜寒歌抿唇,这个拿着斧头的女诡此刻是在等待“乐乐”的首肯,她望向“乐乐”,瞧着它本垂下去的嘴角微微弯起,
我xx!颜寒歌顾不得虚弱的身躯,砰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拉着祝卫转身就跑,
在她转身的刹那,“乐乐”垂下了头,惬意地把玩着它垂在一侧的头发,斧头女人几乎是在它垂头的刹那,就如利剑一般冲了出去,嘴里兴奋地念叨着“砍死你,砍死你!嘿嘿”
其余几只诡只是稍微落后了一秒,转瞬之间,也追了上去,
夭寿窝,她上辈子难道是挖了它们祖坟,不然干嘛老是盯着她不放?颜寒歌欲哭无泪,脚下生风,
经此非人特训,让她参加百米冲刺比赛,冠军铁定非她莫属!
“祝卫同学,你知道怎么出去吗?”颜寒歌瞅了一眼身后的场景,真想两眼一翻,立地成佛!
祝卫沉默了良久,一本正经道:“我也是第一次下黄泉!”
你这说的,好像我不是第一次来一样!颜寒歌心塞啊,
“但你刚刚不是带着我离开了彼岸花海吗?”
祝卫摇头:“只是直觉!”
颜寒歌:“......”为什么有一种坑爹的既视感?
“歌儿妹妹,你刚刚在彼岸花海里为什么要屏息?”
颜寒歌默了默,幽幽回了一句:“直觉!”
祝卫:“.......”
“祝卫同学,那你现在的直觉告诉你,应该往哪边跑?”颜寒歌喘着气问,
“左边...”
“那走吧!”颜寒歌眼睛一亮,急切道,
祝卫伸出的尔康手,只来得及划过她的红色斗篷,看着她跑的飞快的背影,他在思考,继续将后面未说完的“可到下一个地方!”,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吗?
二十分钟后,
颜寒歌一脸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左边吗?”
是啊,可我没说左边是出路啊!只是直觉告诉我往左边,但祝卫现在压根不敢狡辩,啊呸,是解释,歌儿妹妹此刻的脸色差到极致,大有一种,你要是说的我不满意,灭了你!
奈何桥!
颜寒歌一脸懵逼地望着一旁石碑上的三个大字,听我说,谢谢你丫的!
“走,这里不能待!”颜寒歌拉着人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可刚走出去几步,她又不得不退了回来,
嗷嗷嗷,她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要逼着她走奈何桥,这是一般人能走的桥吗?颜寒歌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
歌儿妹妹为什么一副天踏下来的模样,难道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祝卫是抵达这里,奈何桥的记忆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就跟他踏入彼岸花海中时,知道那花叫什么一样,
毕竟,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花,更不可能知道这桥叫什么桥,
这些不存在的记忆就好像本身就是属于他的一样,只要接触到,他就能重新激活,这种感觉很诡异,
换句话说,如果这就是每代黄泉守护者自带的传承记忆,那歌儿妹妹又是为什么知道这些?
他感觉歌儿妹妹的每个行为都非常的不合理,就比如他刚刚问的,为什么她要屏息,就连他这个守卫者都不知道该如何避免彼岸花的污染,
“歌儿妹妹,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颜寒歌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遂又看向一旁的石碑,石碑后边是忘川河,祝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沉默了!
“这样的河,你敢走?”颜寒歌幽幽问,
祝卫沉默!
颜寒歌瞅了一眼身后追上来的斧头女等诡同志们,堪堪停在奈何桥百米之外:“你猜一下,明明我们就在这里,它们为什么停在那里?”
祝卫跟着一起蹲在地上,神情沮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颜寒歌不答,跳跃性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祝卫想起外面的情况,整个人更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