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彼岸花怎么这么凶,
颜寒歌觑着满地娇红似火的花海,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现在的场景是这样的,
傻傻站立在原地,神游天外的祝卫等人,其中有五六个武者神情癫狂,嘴里像是在呢喃着什么,先后自戳双目,再一刀一刀地割在自己身上,刀刀入骨见血!
鲜血浇灌在彼岸花上,本就妖红似火的曼珠沙华,此刻更是红的要渗出血来一般,惊悚的程度比被诡追着跑还要来的恐怖,
颜寒歌垂眉看了一眼仅一点间隙就要再次隐没黑暗的脚,沉思着,要不,还是继续回暗处跟小诡们继续玩,你追,我逃,你插翅难飞的戏码?
就是祝卫...
他身为黄泉守卫者,应该有特权吧?
话说,就她脚下这朵彼岸花,刚刚是在这个位置吗?为什么她感觉,这朵彼岸花好像更靠近了她那么一丢丢呢?
难道出现错觉了!
嘶,算了,我还是先逃吧!颜寒歌看着脚边的彼岸花,默默咽了口唾沫,双手紧抓住斗篷的一边,
只不过,她的腿刚想抬起,不远处的祝卫却动了,
我去,说好的黄泉守卫者呢!颜寒歌瞅着祝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背对着她的身影此刻显得异常萧瑟,
救,还是不救?算了,我救一个普通人,自身都难保,能救的了谁?颜寒歌在心底自我嘲笑了一番,可脑子想是这么想的,可身子你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动啊!
啊啊啊!我要疯了!
颜寒歌在心底疯狂呐喊了一声,薄唇一抿,眼睛一闭,咻的一下冲了出去,
方向是,漫天的彼岸花,
妖红似火的彼岸花在她踏入的刹那,似是停滞了一瞬,随即疯了一般摇曳了起来,兴奋,诡异的兴奋!
颜寒歌不敢想,不敢看,不敢去听耳畔似是在欢呼的彼岸花,就连呼吸都屏息住,她不清楚屏住呼吸有没有用,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直觉告诉她,不要呼吸!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来到祝卫跟前,这时的他正高高举起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眼睛,与其他的自残的人相比,他祥和的模样,反而更像那个心甘情愿献祭的人,
“啪!”颜寒歌一掌拍在他手腕关节处,也不管祝卫此刻是迷茫还是迷茫,拉着人就极限往前冲刺,
好在,这货并没有反抗的意味!
颜寒歌刚拉着人离开,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呵,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好像清醒了过来,冰冷愤怒的目光却是锁定在她的身上,
杀气!隔着老远,都感受到对方想要将她碎尸万端的心意,错觉吧?
面容姣好女子死死凝望着那道火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不是她不想追上去,而是身下这些诡异的花正在阻拦她追!
被摆了一道,气的她面部都扭曲了一下,在她看来,彼岸花的阻拦就是那个身穿红色斗篷的家伙干的,
我天,花海的尽头在何处?颜寒歌觉得在不喘气,她不跑死,也先给自己憋死!
可一想到刚刚那惊悚的画面,光是再回想一下,浑身都在跟着喊疼,她觉得与其在不知不觉中自我了断,不如还是憋死吧,
再等等,彼岸花海的面积不至于这么大,就再她一头雾水时,被她死死抓着的祝卫却在这时顿在原地,颜寒歌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踉跄了一下,在她就要扑倒进彼岸花中时,一双矫健的手将她拦腰抱住,
“抱歉!”祝卫将人扶正,往后退了一步,道,
颜寒歌眉心抽搐了一瞬,她很想大声质问,你做什么,可想到自己现在不宜喘息,最终还是归于缄默的状态,
“谢谢阁下救了我,不过我不能走,我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中!”
把柄?颜寒歌闻言脑中直接闪过这个词,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掀开帽檐,直接打断他的话,
祝卫在看清她的面容,瞬间哑火:“歌儿妹妹?”
颜寒歌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彼岸花,
祝卫看懂了她的手势,可还是呆愣在原地,
颜寒歌一巴掌拍了过去,比了个离开的手势,再比了一个我快呼吸不上来的手势,
“跟我走,我知道怎么离开彼岸花海!”
啊这!还真的是彼岸花呀,自己猜测,跟别人证实,这感觉,还是存在很大的偏差,
之前是颜寒歌拉着祝卫跑,现在情况调换了过来,
好一会,
“呼呼呼!”颜寒歌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的彼岸花幽怨地无风摇曳了起来,
“歌儿妹妹,你还好吧?”
颜寒歌摆了摆手,
“歌儿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祝卫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这里可是有进无出的黄泉路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颜寒歌哀伤,平复了一下气息,刚想回答,耳畔骤然响起一串有点耳熟的...童谣?
循着声音的来源,她僵硬地扭过头,惊愕!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巧?
歌词诡谲,歌声愉悦中带着一丝惊喜,在这满天花海前显得异常的惊悚!
啦啦啦~
从前我有个草莓园,
园里有很爱我的爸爸妈妈,
还有妈妈给我做的草莓蛋糕,
有一天妈妈不见了,
爸爸呀又找了一个新妈妈,
新妈妈带来一个哥哥,生了一对双胞胎和妹妹,
爸爸很开心,
我很害怕,
啊~~~
有一天新妈妈发现了爸爸的秘密,
然后她叫我帮帮她,
我们一起离开了爸爸的后花园,
然后新妈妈拿起斧头,
用我做了个草莓蛋糕,
啊~~~
爸爸吃着我的眼珠子,
夸了新妈妈,
哥哥弟弟妹妹舔着我的骨头,
笑着叫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