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给的二十个暗卫一直在庄子周围。”
“弟妹,放心,我也带了二十人在周围。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一旦发现陌生人直接杀,如果遇到刺客,我们这么多人完全能应付。”大皇子给以保证。
“夫人放心,杨庄头一家我早就交代过,让他们不要随便乱说话,现在你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更会保密。”上官子棋又补充道。
“好。那就趁我肚子还没大起来前就把事做了。
大皇子主要是腰椎受损导致的下肢无知觉。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你的腰椎重新归位,让压迫减少。为此我让春雷做了一张牵引床。
今天我们就开始。
而夫君的腿是接歪了,需得断腿再接,还要去除增生的骨刺,这个过程很疼,你可要忍住了。”
“夫人,为了你,为了孩子,我怎么会怕一个区区疼痛。”上官子棋很大气。
既然说好,那就开始工作。
整个主院各处都有他们的人守着。
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余元筝带着两人来到正厅右边的厢房。
里面正放着那张牵引床。另外还有一张睡人的床。
“大皇子,准备好了吗?也很疼的哦。”余元筝笑着打预防针。
“没事,我也忍得住,我估计应该没有子棋的断腿疼。”
“对,没有断腿疼。那就躺到床上去。”余元筝伸手做一个请的姿势。
大皇子的贴身护卫,叫彭恒,推着轮椅来到床边,帮大皇子躺上去。
余元筝亲自动手把床两头的带子拉出,在大皇子的胸部和腿部两头绑住。
然后开始推动一个手柄,床就从中间慢慢向两头移动。
这个机关,还是春雷帮着想出来的。
“大皇子,感觉到疼就说。”余元筝提醒。
当移动了三寸左右。
“疼。”大皇子出声。
“哪个位置?”
大皇子用手指了指腰下第四截脊椎的位置。
“好,找到了最具体的位置。现在我们再翻个身。”
彭恒立刻上前帮忙,解了带子,翻好身。
然后又如刚才那样拉,当出现疼感后停止。
“春雷,你脱了鞋子,站到大皇子的背上。然后按我说的做。”余元筝冲站在一旁的春雷吩咐。
可是春雷一懵:站大皇子背上?
谁敢啊?
这不是对皇子大不敬吗?
“怎么了?”余元筝见他没动,一副犹豫的样子。
“站上来。这是给本皇子治腿疾。”大皇子亲自发话。
春雷又看上官子棋。
见主子点头,他才动。
“好,踩在这个位置,然后跳高一尺,落下来的位置也要在这个位置,不要管大皇子什么感受,连跳三次。”
春雷试了试,然后起跳。
“啊!”一声低叫从大皇子嘴里发出。
“跳,不要停。”余元筝严肃道。
春雷很尽责,连续三跳,然后才下来。
每跳一下,大皇子都要叫一声。
“快把那块大石头抱来放这里。”余元筝又吩咐。
春雷立刻照做。
这块大石头也是余元筝让他搬进来的。
原来是这么用的。
“好了,石头要压半个时辰,你能忍住吗?”余元筝见大皇子已经疼得出汗了。
“能。”一个字,铿锵有力,又咬着牙。
这只是第一步,给他把移位的脊椎归位。
“好了,你就这么趴好了。夫君现在该你了。东西我早就准备好。”
“好。”
上官子棋自己躺到另一边的床上。
余元筝帮他脱下一边的裤腿。
“你要有心里准备,你的疼才是真的疼。”
”放心,大不了喊两嗓子,在夫人面前和刚才就忍不住大叫的大皇子面前,不丢人。”上官子棋很从容。
“谁大叫了?本皇子只是低叫了两嗓子。”大皇子不承认。
这就是一对难兄难弟。
余元筝摸他的左腿,摸到之前断过的地方。
“春雷,这个地方,你要掌握好力度,争取一次就给他敲断。之前断过,也才十个月时间,应该还不太结实,比较容易断。”
春雷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把主子的腿给敲断,这也好难为他呀。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说话声。
“见过王爷。”
嗯?父王来了?
果然,门被推开,王爷大跨步进来。
来得真是时候。
“见过父王。”
“荣王叔。”
“父王怎么这时候来了?”他没通知父王来呀。
“本王来看看你们。怎么?今天正好在治疗?”王爷见大皇子背上压了个大石头,猜测道。
“父王来的真是时候。儿媳正要给夫君断腿,既然父王来了,这个重任就由您来完成。”余元筝放过春雷。
春雷听了大松一口气。
他真没把握一下就敲的那么准。
“好。”王爷毫不犹豫接下这个重任。
儿子是他的,他亲自动手最合适。
余元筝又把注意事项说了一遍。
王爷听懂了,一点不给上官子棋准备的时间,一个手刀下去。
“咔嚓”一声,断了。
“啊!”一声比大皇子大声的叫溢出。
“春雷,给大公子一条毛巾咬住。”余元筝立即吩咐。
春雷立刻照做。
余元筝这才开始处理断骨,不是直接摸骨接上,而是还要用刀割开一点皮肉,把之前的增生去掉再接,又没有麻药。
之前在香玲县主脸上抹的那种只对表皮有点作用,这种断骨根本没用,全靠上官子棋硬扛。
余元筝净好手,开始一点点操作。
而上官子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那种疼没几人能忍得住。
四个护卫加上王爷死死按住他。最后王爷实在看他疼得厉害,直接一掌把人敲晕,可是管不了多长时间,又疼醒。
余元筝这种时候摒弃一切杂念,什么都不听,只专注自己手上的动作。
小刀切开皮肉后,开始一点点剃除增生。
然后再把骨头归到正确的位置,再一点点把皮肉又缝合。
接着用板固定。
一切都做得一丝不苟。
而此时的上官子棋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死咬着嘴里的毛巾,不停发出呜呜声。
等一切都做完,余元筝也出了一身汗。
“好了。此刻起,你只能在床上躺着,至少一个月不能动这条腿。要上茅厕就让清风他们抬着你去。”此时的余元筝就是一个尽责的医生,而不是上官子棋的妻子。
上官子棋都没精力回她的话,疼痛还在。
但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把嘴里的毛巾拿下。
大力喘着力。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
他挺过来了。
”你很勇敢,不错,表扬一下。”余元筝毫不吝啬。
“子棋媳妇,他们两个大约要多长时间能恢复?”王爷看了一眼大皇子。
“哎哟,差点忘了。”余元筝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