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刑化作龙身之后,身上的妖力竟然又恢复了些:妖族刚出生的境界就是妖兵;苏慎刑现在就是妖兵境的青龙。
苏慎刑从香柳青楼的楼上飞到了空中,他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立刻背道而驰,朝着龙族方向飞去。
苏慎刑略有不甘地回望京城:若是我这副模样回到京城,面临的不是牢狱之灾就是杀身之祸,我可不相信苏慎言那样冷血的人会顾及丝毫兄弟情分;索性到不如直接去龙族,从此隐姓埋名,修炼数年之后,再杀回来!
可让苏慎刑没有想到的是,即使苏慎刑不回京城,苏慎言也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由于顺泽城内大乱,苏年又被王诩挟持住了,斧生紧跟其后,就没有人拦下苏慎刑。
苏慎刑便从香柳青楼一路飞到了南关城,可刚到达南关城,他就看到了许国寻许城主;苏慎刑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主动套近乎道:“许城主,别来无恙?”
许国寻冷笑一声,月极弯刀已然握在手上:“苏慎刑,皇上命我来杀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许国寻话音刚落,一人一刀就杀向了飞在空中地苏慎刑;饶是苏慎刑想躲,可如此庞大笨拙的龙身又如何能躲,而且苏慎刑此时只有妖兵境的实力,速度也完全比不过八品境的许国寻。
不出意外,许国寻只是两刀就把苏慎刑斩成了三截,他提了苏慎刑的龙头消失在南关城外……
就在苏慎刑离开香柳青楼之前,顺泽城的混世大魔王苏霖甲失魂落魄地从香柳青楼走了出来,落寞地走在街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全都是假的,假的!”苏霖甲边走边说,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中。
在他两旁不少人都在围观,但无一人走上前去与其交谈——顺泽城所有人都对苏霖甲持有一种远而疏之的态度,这是对待小人的态度。
不过,苏霖甲的真实面目却鲜有人看透,只觉他是一个混世魔王般的小人;而实际上,他是一个伪君子,这是比小人还可恶的人。
苏霖甲迷迷糊糊地走出顺泽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城内了;他回头看了看城墙上的人,城门后的人,苏霖甲隐隐地意识到自己被顺泽城抛弃了。
苏霖甲嗤笑一声,踉踉跄跄地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太阳斜挂在天空上,苏霖甲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
“王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还有这骨刀能不能收起来啊?!”苏年表现出夸张的惶恐和惊慌。
王诩冷声道:“王爷,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王诩说完这句话之后,苏年果然就不出声了,甚至对王诩的骨刀也毫不关心了。
许久之后,车帘外冰澈的声音传来,“老大,到城南郊外了,不过没看到岐前辈他们”。
王诩对冰澈说:“冰澈,你下去找一找,我猜他们应该会在这附近躲起来。”
冰澈下了马车,四周呼喊着乐诚等人的名字:“乐诚,岐前辈,燕大娘,素问,你们在吗?”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微弱的应答声,“冰澈,冰澈……”,冰澈听到了这声音便循着这声音走了过去。
他穿过一道道树林,这其中正有王诩曾经布置过五行攻伐阵的地方,而现在那地方已经填了几具尸骨,想必是苏年安排的人经过了此地。
声音越来越近了,冰澈穿过这些密密麻麻的树林后,发现乐诚几人正安然地坐在一个石洞中。
“乐诚,岐前辈,太好了,你们没事”,冰澈见到他们安然无恙后,激动地叫道。
乐诚对冰澈点点头说:“冰澈,我们没事;老大呢,怎么不见老大?”
冰澈指了指身后说:“老大也没事,现在在一辆马车里,他正挟持着苏年。”
谁知岐伯听到这话之后,惊呼道:“王诩现在挟持了苏年?!”
冰澈点点头,但岐伯却叫道:“不好,这里面有诈!苏年此人极为谨慎,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王诩挟持,我们快去。”
冰澈立刻带着岐伯几人走进密林,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路上,冰澈还对岐伯解释说:
“苏年确实城府极深,可他是在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被老大抓住的;岐前辈,您是不是多虑了。”
岐伯叹口气说:“但愿是我多虑了把;不过,我年轻时和苏年打过几次交道,此人城府极深,远不是常人所能看透的。”
就在他们跑过去的路上,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正是从马车那里发出来的。
“不好,老大有危险!”冰澈正想先一步跑过去,却突然想起了岐伯等人很可能再次被抓住,于是就和岐伯等人一起走了过去。
……
就在冰澈离开之后,苏年突然又开口说话了:“王诩,王爷让我对你说一句话,‘要不是云梦的人拦着,你已经死了!还有,你小瞧了我。’”
“苏年”说完之后,没有给王诩任何反应的时间,双手双腿反剪住王诩,癫狂地笑道:“王诩,享受王诩送给你的这份礼物吧!哈哈哈!”
这时候王诩才反应过来此人并不是苏年,而是一个伪装者:“你不是苏年,你是谁?!”
可这人没有回答王诩,而他自身的气息却越来越大了。
似乎是在,自爆?!
王诩刚想到他要自爆,当即激发荒古霸体,同时催动了乾坤镜;可还是晚了一步,被这自爆震晕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冰澈才带着岐伯等人赶了过来,这时王诩昏倒在马车残骸旁边。
……
“嘶,这七品金刚武者的自爆还真是不容小觑啊!”,王诩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伤口都涂上了药,但仍隐隐作痛。
岐伯走到王诩身前,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王诩:“你这小子的体质还真是不错,我从医数十年了,没见过有人能和你的体质相比,甚至妖族的体质都不如你;我还真想知道你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了。”
王诩微微笑了笑:“嘶,岐前辈,这是个秘密。”
岐伯这时候语重心长地说:“我来找你是要跟你说苏年的事,这人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你不是已经在他身上栽过跟头了吗?”
王诩点点头:“前辈,您莫非知道苏年的事情;我在他身上栽了两个跟头。”
“关于苏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只需要多多注意就行,毕竟苏年也是人,没那么恐怖……”
王诩呲了呲牙,岐伯说这话说了跟没说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