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和老鸨都没有想到苏霖甲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纷纷回头看去。
苏霖甲一手抓着暖衾,一面看着楼梯上的念玉和老鸨,怒道:
“你个老鸨,不知道得意什么;还有你念玉,不过是我父王的狗罢了,谁给你们的资格在我面前摆弄!”
老鸨回过头来对苏霖甲奉劝道:“世子殿下,我劝您不要这样做,不然的话,您会后悔的!”
苏霖甲一听就更为恼火了,抓着暖衾的那只手上下摆动,暖衾脸上也不再是浅笑而是惊慌失措了:
“我后悔,我怎么可能后悔!对付你们这群人就该这样,就该把你们全杀了!”
苏霖甲这时才注意到暖衾脸上的惊慌,看着她惊慌的神情,苏霖甲更加兴奋了:“叫吧,叫吧,叫出来!大声地叫出来!叫到我满意为止!!哈哈哈!”
然而暖衾看到苏慎刑这样的表现后,脸上的惊慌失措却再次变成了浅笑,这浅笑仿佛是对苏霖甲无声的嘲讽。
苏霖甲狂笑着,手也疯狂地挥舞着,暖衾在不经意间就被苏霖甲扔了出去;不过,即使她被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可脸上的浅笑却仍然不变。
苏霖甲摇晃着身躯到处乱闯,七品境的气息全部爆发出来;他这七品金刚可不是丹药堆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修炼出来的。
老鸨无奈之下只能出手拦住苏霖甲,虽说他们两人都是七品境,可老鸨的战斗经验却远比苏霖甲丰富;况且苏霖甲现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中,完全是跟老鸨以命换命。
许久之后,老鸨和苏霖甲两人身上布满了伤痕;苏霖甲也终于在这时候停手了,仿佛清醒过来一般,冷冷地看了看了一眼老鸨,头都不回地离开香柳青楼了。
念玉和暖衾看到苏霖甲走了后,急忙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王爷不是说不能放世子殿下离开吗?”
老鸨摊开双头,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要是他想走,难道我们能拦得住吗?好了,快点把苏慎刑丢到阵法里面去!”
“是,大人”,念玉应声带着苏霖甲走上楼去,打开房门后,就把苏霖甲丢了进去。
老鸨的声音再次传来,“人都安排好了吗?这次务必要让苏慎言出出血!”
暖衾仿佛毫发无伤般走上来,对老鸨说:“大人,人都安排好了;乾阳王朝的气运这次一定会骤减的。不过,还没有通知云梦那边”
老鸨一听到云梦二字就极为愤怒地说:“云梦,云梦!你当真觉得咱们王爷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云梦那边自有王爷交代,你!”
暖衾看到老鸨发怒,瞬间俯下身来跪在地上:“奴婢不敢,请大人责罚!”
老鸨摆了摆手,沿着楼梯走了上去:“好了,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哼!”
……
苏慎刑刚被扔进布有显形阵的阵法之中,就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伴着阵阵喊叫声,显然是受了极大的煎熬。
(苏慎刑感觉到阵法在摧毁他体内的人龙变换的器官。)
“什么,什么意思?!莫非想把我彻底毁了?!!”,苏慎刑挣扎着爬起来朝着房间外面喊道,但并没有人理会他。
许久之后,苏慎刑感觉自己体内多出来的那个器官就要被摧毁了,而身上的龙族标志也显化出来:龙角、龙纹、龙鳞……
“不,不,不……”苏慎刑十分清楚地察觉到体内的人龙变化的器官消失了;同时,苏慎刑的一声声呐喊也变成了龙吟声,嘹亮,凄惨但没有人同情。
全顺泽城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龙吟,而老鸨所说的安排好的人则立刻将这一消息以顺泽为中心散发出去:乾元皇帝的亲弟弟苏慎刑竟然是龙族,那苏慎言呢?!!!
大部分不明缘由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开始怀疑起了苏慎言也是龙族;虽说有少部分人为苏慎言发声,但仍然不为人所信;正如老鸨所希望的那样,乾阳王朝的气运骤减。
乾阳王朝京城,皇宫
苏慎言正在隐秘的修炼,他现在已经是术武双休六境的强者了,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突然,苏慎言睁开双眼,突出了一口鲜血,惊呼道:“王朝出什么事了!我的修为竟然倒退了许多!”
(苏慎言修炼的功法需要吸取国运,依托于国运,因此王朝气运衰减会让他修为倒退)
突然跑进来一个公公,跑到苏慎言面前跪下,头紧紧贴着地面:“启禀皇上,监天司传来消息,我朝气运大减,事发之地似乎在顺泽。”
公公说完之后一动不动,生怕苏慎言一个不开心把他杀了。
苏慎言望向顺泽城的方向,颇为自负地说:“皇兄你还真是能折腾啊!”
许久之后,苏慎言才适应了身体的变化,对公公说:“好了,你退下吧。”
可就在这位公公退下之后,突然又跑进来一个奴才扬言有要事禀报,同样是跪在地上,头皮紧贴地面:
“启禀皇上,外面突然有传闻说您的亲弟弟‘白面书生’苏慎刑是妖!”
奴才不知道这件事,可苏慎言却十分清楚,他突然想起来苏慎刑和王诩此刻正在顺泽城!
苏慎言无论如何也不能镇定下去了,这件事恐怕会影响他乾阳王朝至少未来十年的国运。
苏慎言坐在皇椅上,双六境的气息尽发,大吼:“国师呢?快把国师找来!”
这奴才被苏慎言的气息震到了,口出鲜血,刚想起身出去,却又跌坐在原地。
苏慎言看了一眼此人,眼睛微眯,帝威尽显,一个念头奴才就死在这里了。
几乎是这个奴才死了的一瞬间,刚才走进来的那个公公再次现身,把这小奴才的鲜血抽干,拖走了。
大殿之上,这奴才和公公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苏慎言一人威严难犯。
许久之后,一个穿着血色连帽长袍的人缓缓走进了大殿之中,面目被血色帽子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抹鲜红的嘴唇。
见到皇帝苏慎言之后,他并没有行礼,甚至是有些失礼,语气僵硬地说:“苏慎言,不就是苏慎刑龙族身份被拆穿了吗,至于这么激动?”
苏慎言似乎早就知道他不急不慢的态度,但还是愠怒道:
“血主,这乾阳王朝的气运跟你的修炼无关,你只需多吃些人就行,可我不一样;若不是你能给我提供修炼的功法和资源,乾阳王朝势必会把你逐出去。”
“行了,苏慎言,你别以为自己坐在皇位上就真是荒主了,还差得远呢;再说纸包不住火,苏慎刑的事情早晚会露馅,又何必动怒呢。”
苏慎言听到这话后,冷哼一声:“何必动怒?那你说我乾阳王朝的气运该怎么办,我的修炼又该当如何?!”
国师徐徐摘下了头上的血色连帽,露出全部的面目:一副苍白至极的脸,眉毛甚至都被映得有些发白,只有一张嘴鲜红无比;眼睛空洞洞地向里凹陷,鼻梁硬挺,脸颊清癯(qu);头发同样也是白色的。
“你只需这样说,顺天王苏年办案有功,成功侦破假苏慎刑,赏上等晶石千颗;这样一来,天下人都知道这事是你促成的,而且还是个假的苏慎刑,一举两得。至于真的苏慎刑,派人杀人就是!”
苏慎言闻言冷哼一声,对血主的话却十分认可,这样一来确实一举两得,同时也坏了苏年的打算。
“血主,最近我京城内多了不少的失踪人口;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我不好向天下人交代,你让你手下的人收敛收敛!”
“哼,收敛!要是收敛了,哪能给你提供那么多修炼的丹药,全都是用武者的血炼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