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风握着剑，猥琐打。
靠近他的罍，他就干一下。
不靠近他，他就往巨树跑。
能躲就躲。
经历这么多事，几斤几两也清楚了。
体力不好，还不持久。
罍的数量惊人。
但好在时间短，现长出来的罍，其实没那么成熟。
作战能力不及那些老成的。
那十七猛将说白了就是老罍。
慕臣风绕到巨树后，一顿狂砍。
无奈这树比闻曳白还硬。
树皮也是，嘎嘎硬，像石头，又像生铁。
“轰——”
亣火蔓延了整片大殿。
被亣火包围后，那些罍的速度也瞬间变慢了不少。
某鬼一顿狂炫，竟然都被他灭光了。
枝蔓也长不出新的罍囊了。
潺国封锁这么久，又没有什么人来，罍囊的数量是有限的。
这一波显然是它的库存。
用光了，便没有了。
闻曳白绕到树后，看到他的师尊还在卖力地砍树。
看出来了，他确实很想干点什么。
“师尊，这样砍不行，这树被人凝了高级术法。”
这防护罩在洺凌大陆基本上算顶级的存在。
“有多高级？”
“凝这术法的人至少正天师十品。”
更有可能是天尊。
这也是闻曳白在大殿看出破绽，但也没法破它的原因。
“等级那么高？”
慕臣风目瞪口呆，“那么高级的人，为什么在人界小国做这种事？”
“为了养唜晶。”
“啥玩意儿？”
“就是一种稀罕的能量晶石，不仅可以直接凝炼力量，还能筑高级法器，是好东西。”
一般人想养还养不了。
也难怪冭戾不管。
估计根本就管不了。
“师尊，我们偷了它吧，这是高级货。”
“啊？？”
这还能偷？
“不是说高级护盾，砍不了吗？”
“师尊有神血，可以化。”
“好！”
慕臣风毫不犹豫用剑划了手心一刀。
血液滴在树上，树皮真的肉眼可见地变正常了。
闻曳白也一跃而起，铉洺扎进古树。
随闻曳白用力下拉，古树“咔”的一声，裂缝就像蛇一样瞬间游了下来。
“啪”的一声，古树一分为二。
古树中间真的嵌着一颗很大的橙红色的晶石。
闻曳白掏出唜晶，塞进空间，抱起慕臣风，火速撤离。
某仙君脑子一热就跟着干了。
干完以后，越想越心虚，“你不要放我空间，我害怕。”
虽然他也参与了盗窃。
但他对赃物的兴趣并不大。
都是闻曳白忽悠他的。
“那徒儿给师尊做了法器后再给师尊。”
闻曳白掏出后，塞进了自己空间。
“做了法器还会被认出来不？”
是不是像金子一样，偷了以后重做，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做了法器，模样会变，但力量变不了，养这唜晶的人应该是可以一下子认出来的。”
“啊——”
人赃并获。
不敢用。
慕臣风怂。
“那人也是偷偷养的，就算真的被发现了，也不敢承认这东西就是他养的。”
这肯定是仙界的人。
在人界，拿凡人养，岂敢承认？
那些消失的驻地仙人多半也被造罍了。
正天师十品以上，定是有名望的上仙。
即便不是冭戾，也肯定仙仙相护。
难怪上报无门，石沉大海。
下仙和凡人一样，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这种道貌岸然的高位者，更在意名声。
发现被人偷了，肯定也不敢到处声张。
只能吃哑巴亏。
就该偷他的，让他难受死。
“不行！我害怕！我不要！你用吧！”
慕臣风胆子小。
“师尊怕什么，天塌了还有徒儿顶。”
他都带鬼界的军队打进来了，顺藤摸瓜，迟早也能顺到他闻曳白的身上。
他正儿八经打的仗，打赢了，战利品归他。
合情合理。
罍都被他干光了，掏个心怎么了。
就算他闻曳白不拿，别人路过看到并认出，也一样会掏。
无非是这防护罩能不能破的问题。
也不一定会想到慕臣风的神血。
这种高等级的虽然少，但仙界也窝了不少。
他们只是不露面而已。
“实在不行就打死不承认。”
像极了一个坏小孩带乖小孩干坏事。
“那你藏起来，别被人发现了！”
“好，就说我们不知道，没去过潺国的皇城。”
“嗯！”
“不行，有个人知道，把他干掉。”
闻曳白说着就要去破观，慕臣风连忙拽住，“不用！他等不到我们，肯定以为我们撂挑子了，不会想到我们去过皇城了。”
“师尊护他？”
“没有！”
这鬼爱吃醋的很。
夷卯国，灏闵府。
隆盖还在潺国收尾，闻曳白先带着慕臣风回府。
但一路上，都不讲话。
“你干嘛不理我？”
明明是这鬼带他干坏事，竟然还甩鬼脸子。
“师尊在意他，还唤他哥哥。”
“师尊管他，也不管徒儿。”
“师尊还跟他唠嗑，问他修道前的事。”
“师尊还同情他，可怜他。”
“现在好了，那棵树也坏了，没人再拿凡人造罍了，他的破道观也可以修修重新搬进去住了，师尊去找他唠嗑吧。”
“你们还能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又来了。
他笼统也没跟人家聊几天。
还没有闻曳白念叨的多。
“我给你开朵花？”
“不要。”
但慕臣风真的凝了一朵花，闻曳白还是看了。
闻曳白摘下花，顺手戴在慕臣风的耳朵上，闻曳白看着欢喜，唇角不自觉地浮起笑意，“师尊真好看。”
这鬼真好哄。
就是看着看着，闻曳白又忍不住想吻慕臣风。
闻曳白捧着慕臣风的脸颊，闻曳白是越来越大胆了，门开着，他也直接撬开慕臣风的唇。
不顾外头是否有人经过。
贪婪地汲取着慕臣风馨甜的气息。
只想把他整个都占为己有。
直到慕臣风喘不上气，闻曳白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师尊好香……”
闻曳白一边低声细语，一边轻吻慕臣风的脸颊。
余光扫到慕臣风的手心，闻曳白这才想起慕臣风手心还有伤。
他从空间掏出绑带，缠着慕臣风的手上。
“师尊疼吗？”
“还好。”
“还好就是可以睡。”
“你丫的——”
……
还真是不客气，关门就睡他。
……
几日后，隆盖收完尾，凯旋。
回京复命。
面圣。
不仅拿下枞城，还把潺国打通了。
夷卯国的国土一下子大了好大一块。
关键里面干干净净，百姓都没有，就是土地。
随时可以开口，涌入新民。
天子龙颜大悦。
对灏闵再有意见，面对这样的战绩，他也没法继续为难灏闵。
至少短期内，他是动不了灏闵的。
家族危机算是暂时挺了过去。
隆盖加官进爵。
灏闵威望再次登顶。
“淅儿为何不让叔父在圣上面前提你？”
隆盖不理解。
这个时候提，可以直接封官进爵。
“不要。”
他一个鬼王替人界的皇帝干活，疯了吧，他才不要当官。
“那淅儿之前说要撬皇权的，此话可还当真？”
“日后再说。”
这几日，沉迷师尊美色无法自拔，忙得很。
日后再说。
嗯，日……后，再说。
没什么计划到了他师尊这里是不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