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我真老实了,能不能放过我。真的老实了。】
耳际的命令了然,****
此刻心觉胸闷如堵,积郁难泯,***,凌秋水面容漫上潮色,眸里含着氤氲的水雾,嘴里沉沉地呼出热气。
可能他当真想稍得此刑惩缓和,只好喘着粗气手颤巍巍地捧上去,他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图上的几行小字,然而那字似乎在眼前绰绰地跳脱,根本捉不住,也看不清。
他微眯了眯眸,泪滴裹挟着雾气从眼侧不由自主地滑落,眼泪带空了眼眶的混浊,视野终于明晰——
“……”
等……?!什——什么东西?
凌秋水瞬间回了神,他怔了一怔,又反反复复在心底念了一遍。
这?!……
——这什么鬼东西?!
他蹙眉眨了两下眼睛,确认没看错之后,眸色沉了沉。
显然,他无法接受自己口中念出这样诡异的词。
见他无反应,褚溟他单手抬起他的下颌,手间施了力,可面上却冰冷地没有任何神情:“嗯?又不听话了?”
掐上下颌的痛楚扰了他的思绪,凌秋水最终还是向恶势力低了头,他蹙着眉强忍着难堪的痛楚摇了摇首:
“——没、没有……”
罢了。大不了,就此豁出去了!!
他咬了咬唇,略带羞窘地张口,声若蚊蝇地念着那两行小字:“咳省略……回头唔——”
还未念完,****
褚溟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他指尖触上他的唇瓣,算不上温柔地摩挲着:“念大声些。声音这么小,是只打算给自己听么?”
见他怔怔地不作声,褚溟眸色又深了几许,他作惩似的掐上他腰间,手勾着他腰间的衣带,略作逗弄意味地逼问道:
“还不说?”
“莫非……阿水想……”
凌秋水猛然间睁大了眸,手攀上他腰际的衣带,往怀里扯了扯,匆匆道:
“不!不……我……我念。”
褚溟勾了唇角,指尖轻柔地抚上他的唇瓣,嗤笑道:“那阿水可要大声些,最好吟得审核不让——若吾不喜,阿水自是要受罚的。”
“你——!!”你他妈的个狗!!
“嗯?”褚溟在他腰间猛地掐了一把,唇角勾的更为猖狂。
凌秋水吃痛轻“嘶”了声,他咬了咬牙,深咽了一口气,尴尬地扯了个一点都不好看的笑:“没……没什么……我念。”
既然!
——褚溟说要大点声,只要他足够声情并茂,那他如何念都没问题吧?
那肯定没问题!
于是,他迫于压力,再次唱咏起那念词。
“……巴拉巴拉巴拉——休!与!他!人!说!”
他端着说相声的语调,铿锵有力、慷慨激昂、音齐调平地完完整整念完了最后一句词。
——绝佳完美!!
而后,他自以为唱念地堪称一绝,持了期待地抬眸看向褚溟,静等着他的回应。
这一出铿锵昂扬的表演似乎把褚溟整笑了。他弯了弯唇,不作声。
*
似曾相识的场景。
***
他微怔了怔,唇角微扬的笑意滞在了嘴边,好似心跳也瞬时间停止了,无声息的寂静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褚溟猖狂肆意地笑着。
——然后,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
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凌秋水失神地在榻上寸步移着身子往后退,话毫无头绪地胡乱往外蹦着——
“你、你干什么!”
“停!你别过来——你不是说,不是说,说什么……”
褚溟扯唇哼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端笑道:
“嗯,是。”
“吾确是不喜。所以吾想罢,心觉需得审核不允许,您才能——”
他音调忽而一顿,垂首掩了笑意,说道,“哦不,应该是……吾才能,‘不会不喜’罢。”
“……”
凌秋水愤恨交加,眉头紧锁着他审核不允许!显然是被它吓破了胆:“你——你故意的!你他妈的!别过来!”
褚溟未置可否,只端着笑,无辜地耸了耸肩。
而后——
**
……
褚溟在床榻一侧端坐,手持着那本凌秋水视为珍宝的书……
“****”
直到最后,凌秋水额间不由得沁出一层层薄汗,苦痛难捱,自然逼着他怔怔地求饶——
“褚溟……”
褚溟闻声抬了抬眸,勾唇轻笑了声,他抬了指尖轻柔地摩挲过他的唇瓣,颇为玩味地笑道:“怎么了?”
“我……我……褚溟……咳……”
凌秋水脱力地扯上他衣角一端,褚溟垂眸淡然地撇了撇他,只勾唇微微颔了颔首,又转过头,专心地继续看起那本书。
——似乎决然要罚他擅自想要从自己身边逃离,需得让他彻底长了记性才是。
……此惩持续了良久。
待到褚溟终于消了气,凌秋水已经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
——什么逃跑,什么远离傻逼褚溟的大计全被他搁置,抛到九霄云外里去了。
迷蒙中,隐约感受到褚溟为他运了内力,又侧身在他耳畔,裹挟的冰冷的语调告诫他:“从今往后,就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听明白了吗?”
“嗯……”
只无意识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