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时愤恨,倒没料到这狗b褚溟会取了件薄得出奇的霓裳舞衣给他穿。
更甚的是,褚溟根本没有让他穿里衣的意思!!
让他着一袭女装光着在殿里遛哈哈吗?!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猛男!!
凌秋水咬牙咬得咯咯作响,心头愤恨,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要塑造的什么娇妻人设了,只施力地向外扯着身上的衣物。
——他宁可光着什么也不穿,也定!不!会!穿这女子的衣物!
扯了良久,可这层薄纱似乎黏身上了,怎么都扯不下来。
凌秋水心中越发躁郁,于是,他眸里染了怒火,破口大骂道:“褚溟——你他妈的给老子脱下来,老子不穿这个!”
褚溟仿若未闻,扯唇无声地笑了笑,继续手间的动作,扯紧了衣带,然后环他腰间收紧,又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在身后兴致盎然地端起凌秋水的下颌,指尖勾着他红透的耳垂,侧了身子在他耳际狎昵道:“阿水方才不是还娇滴滴地泣啼,怎的现又如此气急败坏了?吾不过为你取了件适配的衣物罢了。”
“难不成,阿水不喜欢?”褚溟勾着唇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调笑道,“嘶——可吾倒觉得,这舞衣您穿上偏显得艳丽。”
“我去你妈的!!——”
凌秋水握紧了拳头,听他这般侮辱,心中愤恨交加。
既然这衣物扯不下,干脆折了臂弯猛地一个肘击,不带一丝怜惜地、发了狠地朝着身后人的腹间砸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
褚溟硬生生地受下这一击,他闷哼一声,臂弯脱了力,显然是砸得狠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秋水从他怀中猛然挣脱,“噌”地一下飞身下了榻,目光四处瞥了瞥,然后闭了眼直截了当地拎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褚溟身上吭哧吭哧一顿砸。
……
——反正基本上能被他拎起来砸褚溟的他都砸了。
褚溟端着笑意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将唇角溢出的血线舔舐而尽。倒也不恼,只勾唇看着凌秋水气急败坏的样子,然后一一将砸过来的东西安放在榻角,想来是觉得他的囚宠或许喜欢这些东西。
凌秋水刚想着扔罢就跑,顺便带着那本《囚宠三天听话必成宝典》一起逃离,但好像突然想起了被他搁置的金色传说大宝贝不知丢在哪里去了,他四处撇了撇,心里犯疑——我的宝贝书书哪去了?!
可能一时焦躁,倒真没太在意自己刚才究竟扔了什么过去。
他偷偷地抬眼,心想着暂且用目光搜寻一下被他不小心忘掉的宝贝,然而余光却恰恰瞥见——
褚溟正完好无损地垂首坐在榻上,手间似乎在摩挲着什么东西。
凌秋水蹙了蹙眉,顺着他的动作瞧过去。
这下看清了。
褚溟身边的榻角躺着的正是方才他闷头一个劲丢过去的、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当然,还有他的那本《囚宠三天听话必成宝典》。
褚溟轻哼一声,感受到侧来的视线,他掀了眼皮跟凌秋水怔愣的眸色相对,咂了咂舌,血眸此刻浸染着暗红的血光,他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兴奋。
一抹刺冷的血色悄然砸进视线里,凌秋水愣愣的心跳有一瞬漏拍,他失神地看着褚溟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摆,然后从榻上起身,缓着动作扯着唇角,一步步地,往自己跟前逼近——
瞳孔倏地绽开,他惊骇地端着指尖冲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面容,哆哆嗦嗦地唇语:
“你——你他妈别过来!”
步步欺,步步退……
——直到身后抵上一堵冰冷坚硬的殿门,终至退无可退,他咬紧唇,手脚并用地胡乱捶打着。
褚溟却好似没看到他的抗拒,只勾唇勾的越发猖狂,而后将他整个锢在巨大的阴影之下。
他猛地掐上凌秋水的脖颈,用力掰开他的嘴唇,拇指擦了擦上头他因羞窘咬出的血迹,像魇兽势要吞吃猎物般欺身吻了上去,疯狂啃食撕咬着他的唇瓣。
“你——”
破口而出的脏话猛然间滞于唇间,又猛地被褚溟满是的血腥气的唇齿充盈。
凌秋水目光散乱,口角时不时溢出一线线混着血丝的涎水,
最后被他吻得虚浮脱力,甚至失重般瘫倒在褚溟怀中,才方得片刻喘息。
褚溟唇角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终于餍足,他掐了掐凌秋水盖着薄纱的腰间,将他打横抱起,重新放回榻上,牢牢固固地环于怀里。
“咳咳——你、你把我放开!你个畜生!咳——你个狗崽子!老子宰了你!”
凌秋水喘着粗气在他怀里挣扎,不顾一切地骂道,时不时往他脸上啐两口唾沫星子。
“啧,乖些。”
褚溟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1
恰映得了那霓裳羽衣上颠鸾倒凤,双龙戏珠的图景。
凌秋水失力地微微发着颤,咬紧了牙——
“你、你他妈的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呃,松、松手……”
“嗯,您骂什么都好。”
褚溟不怒反笑,然而手间却忽地施了力气,偏要作惩般地端了指尖掐上他的腰侧。
“唔——”
突如其来的痛楚引得他浑身如同猛然间触了电般颤栗着,他口间不由得溢出一声闷哼。
然而褚溟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良久,直到眸里也沁出了模模糊糊的水雾。羞窘与难堪此刻交织,漫上心头,只好松了口求饶:
“褚溟……松手……你、他妈的你松手……”
褚溟好整以暇地嗤笑,缓了手间的行惩。
他侧了身子将一旁的审核不允许有的画拿至凌秋水眼前,指尖轻掠而过图画上缠绵悱恻、颠鸾倒凤的图景,指着上册一旁的小字说道:“阿水,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