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对于自己还没谈恋爱,就已经进入的带娃模式,还挺适应,心想可能是孩子大,也懂事,不让人操心。
他其实是一个挺怕寂寞的人,有两个半大的孩子陪着,能有人说话,搭个伴。
想到明日要吃的是口味比较清淡的火锅,没办法往里面涮猪下水。
他决定明天再弄一锅卤味,离开裴铮家之后就没弄过了,还挺馋。
对呀,他可以弄个卤锅串串,对于大家来说好吃又好玩,一些腊肉豆米火锅里不能涮的东西也能放进卤锅里。正好明日还能多个不同味道的锅底。
打好主意他就出门去找大牛他们,麻烦他们今天弄一些竹签子出来,他自己这手艺就算了,别弄一些签子出来明天扎人。
林真得知他要出门,便想跟着去,但又不想丢下哥哥一个人,一时有些纠结。
林寻看出他的想法,让人去,“ 路上好好跟着,别乱跑。”
“ 那哥哥在家等我们。” 林真说完欢欢喜喜的跟着白陶出门。
白陶问他要不要自己抱着,林真摇头。
怕人跟不上,白陶稍微放慢步伐,路上还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明天买了一并煮火锅里。
“ 陶叔做的我都喜欢吃,哥哥也是。” 林真表忠心,还不忘带上哥哥那份。
白陶笑笑,觉得小孩挺治愈。
两人到了后发现大牛和宋以安家都院门紧锁,喊了两声也没瞅见人,猜想他们可能在裴铮家,便又继续往上走。
还没到就看见闻声而来的大黑,摇着尾巴上窜下跳。
白陶摸摸大黑脑袋,“ 大黑,好久不见。”
林真看着搭在白陶身上,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儿的大黑狗,有些害怕的躲在白陶身后。
白陶见他害怕,也没说让他别怕,而是把他抱起来,“ 大黑,走,回去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你未来媳妇给你接回来。”
上次家里进贼后,白陶就想养一只小狗,去村里问了一圈,也没有要生狗崽子的。
后来还是兰婶帮忙在隔壁村打听到有一户人家的母狗,估计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白陶去看了一下,发现是条纯白色的狗狗,鼻子周围和脚上都有挺长的毛,长得还挺好看,便想定下一只小狗。
主人家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他这狗花了大价钱在镇上买回来的,周围几个村可没有哪家的狗是纯白色的。
白陶听懂了,这是要钱买的意思,但他不知道什么价格合适,也不想自己当冤大头。
他悄悄跟一起来的兰婶比了个1,兰婶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贵了。
白陶点点头,开口50文,最后主人家讲价讲到了60文。
他们约定好等小狗断奶之后再来抱,还立了字据,先付了20文的定金。
兰婶回去的时候还气呼呼的说这主人家真是掉钱眼里了,这是多金贵的狗,居然要60文,这都能买两斤精米了。
白陶心想兰婶要是知道裴铮家的那条大黑,是对方花了200文从老猎户手里买来的,估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不过大黑不一样,是条很厉害的猎犬,值这个价。
到时候他把小狗接回来,就让它跟大黑玩,让它跟着学学。
——
白陶果然在裴铮家找到了大牛他们。
这会儿大牛正在兴奋地跟裴铮讲明天吃火锅的事。
听过墙角的裴铮敷衍的点头。
他发现他们仨在白陶来之前,其实没有那么重口腹之欲,结果吃完白陶做的东西之后,像打通了吃货的任督二脉,也开始琢磨一日三餐吃什么。
在得知白陶的来意之后,几人觉得挺新奇,都想尝试一下,便直接跑去砍竹子,砍回来之后就在裴铮家院子里开始做竹签。
白陶把大牛做好的第1根竹签打回去返工,“ 顶部削尖,然后稍微打磨光滑一点,不然边上会扎到手。”
裴铮边做竹签边想象了一下放在锅里煮的情景,微微皱眉,“ 不会串味儿?”
“什么串味?” 白陶一开始没明白。
“ 竹子味。”
“ 哦,你是说竹签放在锅里煮会不会影响食物的味道?” 白陶琢磨了一会儿,也表示不清楚。
之前在串串店的竹签应该都是处理过的,这么新鲜的竹签还没见过呢。
白陶最后决定做好竹签后先煮过一道水,高温杀菌还能去去味。
几人就这样忙到傍晚,白陶帮忙把煮过水的竹签晾在簸箕里,打了声招呼,去厢房炕上抱起睡着的林真回家。
——
翌日清晨,几人坐着张二狗的马车来到镇上,几人分工合作,一些去肉铺一些去菜市。
白陶和大牛则直奔种子店,询问过后得知店里确实有四季豆的种子,但都浸过药不能吃。
两人正在失望呢,店小二告诉他们,不远处的干货店应该有卖的。
重新燃起希望的白陶,转身去了干货店,在里面果然发现了晒干的豆米。
从掌柜那里得知,镇上有些人爱吃豆子焖饭,所以他每年多多少少都会收一些。
除了豆米,他还在干货店买了一些干香菇和木耳,随后又去买了一些香料,家里那些不够用来卤东西。
跟在身后的大牛,负责给钱,白陶拗不过他,便随他去。
只有最后去买炉子和锅的时候,自己付了钱。
然后狗爬一样的毛笔字,把铁匠惊着了。
看着走出老远的白陶摇摇头,这字如其人,有时候也不一定对。
冬日新鲜菜少,宋以安转了一圈,最后买了一些不认识的蘑菇和没吃过的芋头。
裴铮则是大手笔,买了一整副猪下水和两斤五花肉不说,还买了两斤羊肉。
大家买好东西汇合后坐着张二狗的牛车回家。
白陶家厨房收拾得敞亮,几人决定就在白陶家做。
大牛把一盆要洗的蔬菜倒进水池里,凑到裴铮身边,“ 铮哥,你说咱这算请人吃饭吗?”
裴铮从大陶缸里舀水的手一顿,反问大牛,“ 在白陶家请白陶吃饭?”
大牛手一抖,手里的白萝卜被掰成了两半,“ 那咱下次请过?”
裴铮,“... ... ” 在他看来,下次可能和这次的结果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