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镜园前,沈弦乐被他拉着去看了一眼嫁妆,各种奇珍,金银,珠宝…堆放了一库房,就连地契和房契都足足有一小箱子。
“这些都是我让危栩和游痕他们连夜整理出来的,还有一些在路上没送来,各个州城都有暗阁的落脚点,以后想去哪都不用担心会没有地方住。”书钰揽着她的腰,让她能借力靠在自己身上。
“你这是打算把家底都搬来吗?”沈弦乐翻看着嫁妆清单,她觉得凭着几位夫君的这些嫁妆,她都能成为青州首富了。
书钰这家伙竟然也这么富,白银千万两,黄金百万两。
他是把四国的库房都搬空了吗?
绫罗绸缎,金银玉的首饰,摆件,多到她用不完。
往下看,竟然还有兵器和暗器。
“咦?这是什么?”沈弦乐指着清单上,幽泉谷的字眼问道。
“那是一座风景独特的山谷,被我发现后占领了,现在在暗阁的名下。以后如果想隐居,倒是一处不错的地方。”书钰继续道,“暗阁还在东海那处发现了一个被海盗占据的岛屿,我已经派人想办法潜进去占领,如果那处也被收服,一定带你去逛逛。”
“这…说占领就占领的吗?朝廷会允许?”沈弦乐挺难理解的。
书钰轻哼,语气不屑,“朝廷管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圣上严令禁止黑市买卖,可黑市停了吗?就连朝中不少官员都参与黑市的买卖,哪里会有绝对服从的地方?”
“只要不闹的太难看,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国土这么大,皇帝就一个,谁能保证朝廷中的官都一心向着皇帝的?
如果上下一条心,就不会有清官和贪官之分了。
“我除了东海海盗,属于为民除害,救了沿岸的百姓和过往的海船,要他一个不在沧澜国疆土范围内的岛,皇帝还敢有意见?”书钰语气十分张狂。
沈弦乐到底是小老百姓做久了,没那么大格局,以为所有人就该听从朝廷管辖,包括江湖也是。
原来并非如此,朝廷能管住的都是愿意听话的人,那些不听话的,他们也没辙。
“如果能在幽泉谷中建个大别墅,以后岁数大了不喜繁华,一起去那水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也是不错的。”沈弦乐也很向往那种生活。
“乐乐的心愿,我一定帮你完成,你想建什么样的大房子,有空画个图纸,我让手下人去建。”书钰环住她,轻声说道。
沈弦乐眼睛一亮,笑容飞扬,连连点头,“好啊,等我回去,给你弄图纸来。”
书钰就喜欢看她的笑脸,稀罕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凡你喜欢的,我都会尽全力给你弄来。”
“男人也行吗?”沈弦乐不怕死的来了一句。
书钰唰的一下就变了脸,手掐上她的腰,眯着眼道,“看来昨天还是轻了!”
“乐乐,今晚我再好好疼疼你。”
沈弦乐连连举手投降,“我错了错了,不要了…”
……
回到家,二人一进厅堂就迎来了众人暧昧的目光,沈弦乐脸皮薄,当即俏脸便一点点红成了虾子。
纪卿尘看书钰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把头扭向了一旁。
陆宴辞心里不是很赞同沈弦乐如此失礼的行为,抛下贵客独自去风流。
可一想到或许是书钰强行将她带走,沈弦乐也拒绝不了,心中便多了一分理解,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几人之中,也就只有宋时砚一直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丫头,你这位平夫娶得真不错,厨艺如此之好,又能帮你操持家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间少有如此儿郎了,眼光真好!”扶余煊当着沈弦乐的面好一通夸赞。
这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儿!
他儿子要是这样,他做梦都能笑醒。
沈弦乐看向陆宴辞,含笑赞同道,“陆郎一直都是一位好夫君,都是他一直在包容我,照顾我,能娶到他,是我的福分。”
沈弦乐走向他,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愧疚,“辛苦你了…”
她昨天不该同书钰胡闹的,让他既招待客人,又要下厨,她这个主娘一点也不着调。
陆宴辞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柔,“应该的,乐儿不必内疚,其实昨天时砚也帮了我不少忙,饭菜是我们一起准备的。”
昨天纪卿尘留在厅堂招待客人,厨房里的事,是他和宋时砚带着香茹和夏灵在忙。
一开始的确有些手忙脚乱,不过适应过来就好了。
扶余煊瞅着自己的儿子,冷哼道,“人家是主君,你也是主君,好好跟人家学学!”
书钰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两位主君,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既然陆宴辞这么喜欢照顾沈弦乐,又是做饭又是体贴包容的,那以后让陆宴辞来主内就是了,外面的事交给他。
众人闲聊了几句,扶余煊便与沈弦乐谈论起大婚的事,“丫头,我昨日听说了他们几个的婚宴日期,爹爹是觉得,一个一个的娶太麻烦了,不然选一个好日子,在一起办婚宴如何?”
沈弦乐怔愣了一下,一起娶?她看了眼陆宴辞和宋时砚,沉默片刻后拒绝道,“扶余爹爹,这不是麻烦,婚宴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我要给他们每个人都单独办一场属于自己的婚宴,当天的新郎官,只能有一个。”
生活要有仪式感,若处处都嫌麻烦,干脆别活着了,死了啥也不麻烦了。
扶余煊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勉强,只能开口道,“那你和书钰的婚事,你觉得定在何时合适?”
沈弦乐看了书钰一眼,笑着说,“我之前答应书钰要给他一场昭告天下的婚礼,我如今还是青州名不经传的小商人,没法兑现承诺。”
“给我一点时间,最迟三年,我一定会成为沧澜国的首富,届时我便有资格兑现诺言,给他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老头,婚礼不急于一时,你来这一趟知道儿妻是什么人就够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办婚宴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书钰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
扶余煊一脸懵,“还有这回事?”他以为儿子心上人都有了,婚期将至,他终于也有脸对别人说一句儿子嫁出去了。
如今又要等三年?
多少人嘲笑他儿子那性格,将来肯定嫁不出去,他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想打他们的脸,可人家又说让他等,他有点等不及了呀!
脸丢的太久,他着实想把脸先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