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扶余煊再如何急,人家两位主角不急,他也只能作罢。
等吧!
不然能怎么办?
“我在外面买了一处宅子,叫天镜园,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那住,这地方小,你别在这住了。”书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扶余煊很心塞,才刚住了一晚就被儿子赶,这还是他亲儿子吗?
见扶余煊一脸愤愤然的盯着自己,书钰又加了一句,“那比这大,比这景致好,让你住好地方你瞪我做什么?”
扶余煊控诉道,“那冷冷清清的就我一个人,我去那干什么?”
“扶余兄,不如去我那,我们还能叙叙旧,下下棋,也有个伴儿。”纪珩邀请道。
“行吧,去你那,我是不想一个人住。”扶余煊点头应着。
众人又聊了几句,纪珩便和扶余煊一起离开继续叙旧去了。
书钰看向沐今棠,语气不好的说,“你怎么还不滚?”
沐今棠美眸一瞪,“我就留在这!”
“烦人精!”书钰低咒了一句。
沐今棠得意的搂过沈弦乐的肩膀,挑眉道,“我不光不走,我还要带我乐妹妹出去潇洒玩乐,晚上和她睡一起,气死你。”
“不行!”不等书钰开口,陆宴辞沉声拒绝,随后一把拉过沈弦乐,“妻主还有很多事要忙,怕是无法一直陪着沐主娘,不然您还是跟着两位叔叔去吧。”
绝不能让沈弦乐跟着这浪女出去鬼混学坏,他知道书钰拿她没办法,所以这话只能他来开口。
书钰赞赏的看了眼陆宴辞,好整以暇的瞧着略微石化的沐今棠,嗤笑出声。
沐今棠闹了好大一个没脸,她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弦乐,“妹妹,你真不陪姐姐吗?”
美人娇怜,泫然欲泣,这让沈弦乐怎么忍心拒绝?她迟疑的着看向陆宴辞,刚想同他商量商量,不想这人眼中满是坚持,嘴上还语气沉重的叫了一声,“妻主!”
沈弦乐为难的瞅向沐今棠,“不好意思啊,我真的还有事忙,不能陪你…”
陆宴辞满意了,不再出声。
沐今棠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说弟妹啊,做妻主的像你这样可不行,你怎么能让几个男人把你拿捏住呢?你才应该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
话还没说完,连纪卿尘也听不下去,开口打断道,“阿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闲,你该去哪潇洒去哪吧,我家妻主是正经人,学不来你那一套的。”
“姐夫,还不快把她带走,一会儿书钰急眼了,别误伤了她。”
宴知聿好笑的看着自家妻主成了万人嫌,点头应着,“好,我这就带她走。”说完,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朝门口走去。
“哎?知聿你别拽我,我还没说完呢…哎?”沐今棠抗拒着,还不住的回头看向沈弦乐大声说道,“妹妹,你真的不能让这几个男人骑到你头上啊,姐姐说的都是好话…”
“别说了妻主,我不想陪你一起挨揍。”宴知聿捂上妻主的嘴,最后嫌她自己走的慢,直接把她扛上肩头,大步走了出去。
沈弦乐幽幽的道,“其实我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乐儿!”
“乐乐!”
陆宴辞和纪卿尘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句。
沈弦乐讪讪一笑,“我就说说…”
“我回房了,该喂猫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时砚突然开口说道。
沈弦乐目光追着他的背影,从回来起,她就看出宋时砚情绪不太对,她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谁给他气受了?”
“没有啊!”纪卿尘迷茫的说道。
陆宴辞也跟着摇头,“我也不清楚,乐儿,你去看看他吧。”
沈弦乐点头。
书钰也站起身,“我的房间在哪?”
陆宴辞回道,“在这边…”
沈弦乐来到宋时砚的房里,看他摸着小猫发呆,她迈步进去关上了房门。
声音惊醒了宋时砚,他抬眸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沈弦乐笑眯眯的凑过去,“你这话说的,我不该来这吗?”她过去抱住宋时砚的腰,手摸上他的胸口,“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宋时砚把猫放在猫架上,微微弯身环住沈弦乐的腰身,“我过几天就打算回衙门了。”
沈弦乐扳过他的脸,“这么快?伤都没彻底痊愈,你急什么?”
“再说,我还等着你伤好了办婚宴呢,你回衙门万一又赶上出差怎么办?”
宋时砚垂眸,掩去眸底的落寞,“婚宴办不办都行,还是先和陆主君办吧,哪有主君还没办婚宴,先和侧君成亲的。”
“你们在我这不分名分,都一样重要,我先娶的你,自然要先与你成亲。”沈弦乐眉心微皱,凑近他的脸轻声道,“阿砚,你怎么了?我今天回来就见你闷闷不乐的,是因为我这两天没陪你吗?”
“不是。”宋时砚挤出一抹笑,“我没事,挺好的,可能是不太舒服,让你忧心了。”
“撒谎!”沈弦乐沉声道,“我当我看不出来?”
“跟我说说嘛,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是陆宴辞还是纪卿尘?他们若是欺负你了,我帮你去出气!”
“都不是,你别瞎猜了。”宋时砚眉心拢起,松开她的腰坐去一边,“我真的只是不舒服而已…”
沈弦乐只能使出她的绝招了,她岔开腿一下子坐在他腿上,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宋时砚紧抿的唇无奈的一叹,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瓣,主动与她亲热。
情动之际,二人分开低抵着额头,纷纷急促喘着气,沈弦乐软软的说,“跟我说说,我是你的妻,你的心事不同我说,还能和谁说?”
宋时砚将她抱进怀里,“阿乐,我挺自卑的,你的夫君都是金尊玉贵之人,唯有我,既给不了你身份,也不能给你太多钱财,我是最没用的。”
“因为这?”沈弦乐不满的说,“我从不在乎这些!你若单单只是因为身份不如他们,就觉得自卑,那我明天再纳个身份不如你的侍君回来,让你平衡平衡。”
“你在说什么?!”宋时砚拧眉,这怎么也能牵扯上纳夫?“你还敢纳夫?当心他们不饶你!”
“不是你觉得身份不如他们自卑吗,再多个不如你的,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胡言乱语,不许再说了!”宋时砚轻斥她。
沈弦乐靠在他怀里,“阿砚,你是不同的,不要再有这种心理,你可以这么想,书钰和纪卿尘出身江湖草莽,陆宴辞出身最低等的商贾,唯有你吃上了官家饭,你是官,比他们都厉害。”
士农工商,能当官的都是人上人。
宋时砚可不是衙门里普通的捕快,他是知府衙门里的官,司狱司里的司狱大人,掌管一个部门的!
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小官,但谁又说的准人家一辈子就只能是九品官了?
宋时砚被她逗笑了,“这种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他一个九品小官真不敢自称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