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缙凡刚下班就得到了消息,说是耿嘉赐并没有回来而是乖乖地留在医院里。
据说伤疤已经开始恢复期,虽然不能够完全消除但要做到不仔细看不发现还是有很高几率的。
这对于沈缙凡来说算是无功无过的消息,伤疤好不好的他不在乎,只要人别回来这才能够。
接到苏娇然后的车内——
原本是安静一片的车厢忽然响起了沈缙凡的声音,而这声音也正正好把在和患者沟通的苏娇然吓了一跳。
“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苏娇然打字的动作微微僵顿,沈缙凡不会突然问这些问题,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没有,医院里的事情都循规蹈矩,沈家也没来闹腾。”
她才不会问怎么突然问这些,得不到实话是必然。
沈缙凡接着问下去:“不是医院,是你身上,难道就没有发生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得出苏娇然被问得不耐烦了,这是心虚人特别的表现,但沈缙凡也没有想着拆穿。
他给苏娇然一个机会,如果她主动承认也许还能让自己不再这么疑神疑鬼的。
“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他的眼刀打到苏娇然的身上,忍了这么多天他才发现这些委屈真是难以消化。
苏娇然霎时心绪紊乱,她最近确实做了不坦正的事情,难道沈缙凡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了?
那自己是说还是不说,眼下摆明了是沈缙凡在给自己机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到底该......
“我瞒着你的事情很多,”她诚实,这句话没有撒谎:“你想听哪一方面的?”
沈缙凡微怔,这话倒是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他浅浅思考了几秒钟,才说道:“关于耿嘉赐的。”
显然,他这一次没有要这么轻易放过苏娇然的打算。
苏娇然见话已明,等于是考试的时候把答案都写在了黑板上,抄不抄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她深深叹息,朝向窗外,风吹进来把秀发撩起,美好如春的花香蔓延在男人的鼻腔,悄悄地减弱了愠怒。
她撑着下巴,无奈且狼狈,顺从着说道:“我以后不去了,你别问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沈缙凡没说别的。
“嗯好,不问了。”
到此为止了,他的目的达到了,无非就是要苏娇然的一句实话,现在可以了。
在沈缙凡身边的时间过得又漫长又紧凑,一晃眼的时间又到了周末。
苏娇然睡了个美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她起初也没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对劲的,直到眼神不小心被房间的办公桌捕获。
她像是小偷一样环顾四周,见着沈缙凡不在,她鼓起勇气地走向那个桌子。
上一次她发现了其中一个暗格,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其他的抽屉很有可能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住进沧豪这么久了苏娇然已经摸透了沈缙凡的性格,他是个很恋旧的人,而他的谨慎和恋旧放在一起是恋旧赢了。
她蹲到地上,长裙撒在地毯,心怦怦直跳地去拉开那第一个格的抽屉,歪头趴看,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抽屉。
此时一阵妖风吹进来,‘呼’地卷起女子般轻盈的纱帘,带来了外面一股烧焦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