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刚刚碰到格子冰凉感方才袭来苏娇然就又缩了手。
她怀揣着不安走到阳台去,朝下一看才看见四方手里拿着什么正在往火炉里丢,沈缙凡则是站在一旁凝视着火炉升腾。
这是在做什么?
苏娇然不解之时,楼下四方也察觉到了二楼阳台有人的存在。
“凡哥,您烧这个做什么啊?”四方故意扬起了语调,是故意要让苏娇然听见的。
沈缙凡盯着那‘噼里啪啦’响的火堆,时而有星子被溅出来,不知道触到皮肤上会是什么感觉。
他带着几分发愣,似是沉醉在这火光的其中:“一本账册而已,几年前的东西就没有必要留在身边了。”
这是夜长梦多,也是他昨天偶然打开那个抽屉之后发现的事情。
账册是被动过的,是谁动的除了自己就是苏娇然了。
他知道也许现在烧掉是为时已晚,但至少做了这么一出戏来能有点概率让苏娇然相信这本账册足够普通。
苏娇然站在二楼将他们的对话悉数听进去,她知道四方在烧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从沈缙凡嘴里说出的那就是一本普通的账册,既然它普通那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直接丢进碎纸机里面可不比这样容易?
很显然,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下苏娇然更断定那本账册的内容见不得人。
因为苏娇然起得晚,早餐就和午餐一块解决了。
她正一口一口塞着白米饭,突然想起在房间闻到的那阵焦味眼神不禁放到沈缙凡的身上去。
也许自己应该陪着沈缙凡演一演,起码要让沈缙凡如愿以偿,知道自己真是对那本账册没了调查的念头。
她夹菜,放进碗里,若有似无地提起方才:“刚才看到你和四方在后院烧东西了。”
“吵到你睡觉了。”沈缙凡伪装着,他是个好演员,一入戏就不留给他人拆穿演技不足的漏洞。
“倒也没有,我早就醒过来了,”苏娇然和他搭戏:“我就是想问问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大早上起来烧掉,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她问的时候是开玩笑的样子,一笑而过仿佛真的是不往心里面去。
但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里面,沈缙凡仍然可以探查到苏娇然的戒备。
他要做的就是消除戒备。
他放下手里沉甸甸地银筷:“你希望那是什么?”
苏娇然眼尾微眯:“不希望是对我有用的证据。”
“你这么盼着我死吗?这么多个月下来,我从未伤你分毫。”
“是,”苏娇然直言,她不需要和沈缙凡躲躲藏藏,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比任何人还要透彻:“就算你没有伤我分毫,我还是那样盼着你死,我就是只白眼狼,养不乖巧的。”
沈缙凡笑中带痛,白眼狼,这么贴切苏娇然的形容词没成想还是从苏娇然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重新拿起筷子,给苏娇然夹了一块肉,脸上却好像是自己想要吃肉一样的意味深长。
“那就是一本普通的账册。”
“普通的账册碎纸机难道不行吗?非要烧掉?”
“家里没有碎纸机。”
“可以买。”
“娇然,如果我真要瞒着你什么你根本不会知道,那就是一本普通的账册,几张交易往来而已,即使是证据,那也不够搞垮爵帝和我,太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