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虽然经历了几次这样的事情可苏娇然还是会有很强的不适感，她估计这一整天都会没有什么力气了。
可能是昨天沈缙凡真的喝了不少，以至于今日他破天荒地赖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愿意起来。
他起来的时候苏娇然就已经化好妆在吃早餐了。
“早。”
他慵懒地打着哈欠坐到苏娇然的边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反正苏娇然是没有从他脸上看见什么记得的痕迹。
苏娇然想着这样也好，就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早。’
他们的对话大多都是这么泛善可陈的，没有戾气的时候说情话也是不可能出现的和睦场面。
这样中规中矩的反而是他们最温馨的时候了。
沈缙凡拿了一块面包食之无味，嚼了嚼用牛奶把面包压下去后才有兴趣和苏娇然说话。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有吵到你吗？”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苏娇然也不是什么小姑娘，想起昨天缱绻，她虽有心跳加速的迹象，但也扼制得极好。
她显得心不在焉，面颊却不免泛上了桃红：“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是几点回的。”
“下次要是我在你睡觉之前没回来你就把门锁了吧，免得吵了你。”
苏娇然的睡眠一直都不好，浅得就跟面铜锣似的，轻轻一叩就响个不停。
而她在听见沈缙凡这样的话时也不免得心头被暖，她轻柔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说话以至于餐厅的气氛都好了起来。
“你都喝醉了我还落锁，那估计一个晚上我是别想闭眼睛了。”
沈缙凡一个大男人竟然也难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他下意识抓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有些狼狈。
“说的也对，我酒品不好。”
“你也知道，”苏娇然站起来，曼妙的身材如弱风扶柳在沈缙凡眼前勾勒：“赶紧的，我上班要迟到了。”
爵帝——
沈缙凡的办公桌上正放着几张昨夜拍下来的照片，熟悉的地点还有熟悉的人物，组合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青筋暴起，愤怒不已。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昨天苏娇然又去了那条湖边，其实早就是已知的，人都是不长记性的生物。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反反复复。
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手始终锁在裤兜里，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四方进来，安宁终归是要被打破的。
“凡哥，这是会议记录，放您桌上了。”
“嗯，”沈缙凡似乎不想说太多的话。
四方理解，那些照片就是自己送进来的，换了是自己这个时候一定也很烦躁。
“那我就先出去了......”他把东西放好，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低气压的地带，生怕不留神间自己就落入了险境。
可脚步才刚刚迈出去沈缙凡那低沉如积云的声音就冲过来，阻止了步伐。
“四方，帮我查一下耿嘉赐最近的行踪。”
四方心头错愕：“您是想......”
该不会忍不住真的要动手了吧？
也对，都这么久的时间了，就算是个有耐心的人也该被苏娇然这样的冷清性子给磨光了耐心。
“我没那个意思，”沈缙凡打消了四方的顾虑，他不敢动耿嘉赐的，除非真是要和苏娇然一刀两断才可能拿他撒气。
“那您是......”
“我担心他回来了，你去查一查。”
最近苏娇然总去湖边，表面平淡无奇，实则还是有必要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