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张阅开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激动过。
立马给院长打了电话。
“院长,宏运明天上班……”
“这小子,这么多天去哪儿了?”
院长问,懊恼中夹杂着兴奋。
两周的时间,院长感觉过了几千几万年似的,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皱纹又增加了。
早一天找到陆宏运,儿子就能早一天健康起来。院长深深地激动了一把。
“他没说去哪儿吗?”院长追问。
以防万一,院长想把陆宏运的行踪,最好做个定位。
“没说,我也没问,应该是私事吧。”
张阅开含糊其辞。其实他心里明白,除去楚韵风,陆宏运还能忙什么?!
与此同时。
陆宏运正在认真地把一叠资料装进一个牛皮纸袋,特大。
整理好后,绕上盘扣。
转身,打开保险柜,将这个文件袋放在几个文件袋上面。
下面的文件袋里,都是同类型的资料。
或者说,是证据。
陆宏运一直在追查那个电话,但无论怎么追查,都绕不到楚韵风的丈夫身上。
“是谁让你给我打的电话?”陆宏运一拳击中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头部。
瞬间,男人疼痛难忍眼冒金星!
陆宏运拿的可是跆拳道黑带,一次对付几个人,不成问题。
趁势,陆宏运一脚将男人的胸口抵在墙壁上。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
这种场景,出现过不知多少次了。
陆宏运深深坐进沙发里,仔细推敲着每一个被他找出来的人。
落地窗外的暮色晕染进来。
指骨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头猩红,明明灭灭。
投鼠忌器!打蛇打七寸!
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陆宏运的脑海中回放着楚韵风的眼睛。再次陷入了沉思:
张阅开说过,她的身体不太健康。
前段时间开车不专心,又追尾。
上次在倾心湖苑,他要更亲昵地接触她,她却推开了自己。她明显很渴望跟自己亲近,可是,为何拒绝?还挡住胸口。
她的容貌没怎么变化,但是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忧郁,眼睛里明显有东西。
明显不是幸福的模样。
陆宏运仔细琢磨着楚韵风的样子。
这是一间大大的书房,三面墙壁全部都是书架,书架上都是楚韵风爱看的书籍,确切地说,是他们爱看的书籍。
书架上有不少艺术品,都是楚韵风喜欢的风格。
只要看到楚韵风喜欢的东西,陆宏运都会买回来。珍藏着。
夜深了。
陆宏运捻灭了烟头,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里有楚韵风的照片,微笑的,奔跑的,生气的,调皮捣蛋,无理取闹的……
陆宏运躺进柔软的大床里。这里本该是属于他和爱人的地方。
只是,爱人不在。
陆宏运落寞地看着房里的一切,看着照片,一张又一张……
墙壁上的夜灯发出优柔的暗光,这是楚韵风喜欢的柔光。
他们曾经在这样的柔光里呢喃细语。他用舌尖碰她的耳垂,而她以牙还牙,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用手指轻轻剐蹭她的鼻尖,而她直接爬上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用手掌抚摸她的脸颊,而她,直接扯他的衬衣,扯得太急,扣子都扯掉了一颗。拱在他怀里。
陆宏运被楚韵风拱得难受,推开了她,坐起身子,就要进浴室。
“哪去?”楚韵风顺势爬到了陆宏运的后背上,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小坏蛋,放手。”
“就不!就不!就不!”
楚韵风肆无忌惮。
陆宏运拼命控制住自己。
楚韵风反手甩了陆宏运一个耳光。“你的勇气呢!”
说完,楚韵风就俯下头来……
陆宏运感觉要死掉了,被楚韵风煽风点火,越界了。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楚韵风没哭,陆宏运却滚出了眼泪。
紧紧拥住深爱的姑娘,感觉真美好。有一种共赴前程的神圣感。
陆宏运深深记得,那天楚韵风的内衣是白色的,棉质,很柔软,还有一层细细的花纹,和小花边儿。
第二次的时候,楚韵风的内衣风格就变了。
陆宏运好奇,更多的是兴奋。
“为什么换了款式?”
“为你!呆瓜。”
不苟言笑的陆宏运,满眼的笑意,满脸的甜蜜。
回忆着,回忆着,陆宏运的嘴角弯上了一抹笑意。
紧接着,又是深深地叹息。
韵风,为何不说一声突然就嫁了呢?
为何?为何?为何????
这是陆宏运心底的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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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凌晨五点钟,陆宏运就起床进了浴室。冲澡。
简单用过早饭后,离开了这栋私密别墅,独栋。
经院方协调,心脏移植手术安排在陆宏运上班的这家私立医院,设备更先进。最重要的是,方便陆宏运术后观察、养护。
陆宏运有一天的休整时间。手术定在翌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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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终考试,各个班级都紧张得令人窒息。
尤其是老师们,一个个地把发条拧得足足的,恨不能崩断了神经。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写错了呢?没长耳朵是不是?啊?你眼睛呢?我再让你………”
受重体,难以承受,站都站不稳。
最后领了新的作业任务,罚写一百遍,完不成,明天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