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婕芸也陪着她叹了会气,她知道不关时先生时太太的事情,但是这种事,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了,是两个家族的事。
时先生他们没有过多的逗留,时太太提了一只餐盒,餐盒里都是闻舒以前爱吃的点心。
她把餐盒递给邝婕芸:“邝医生,麻烦你把这个给闻舒,她最爱吃的,我一大清早就起来做了。”
邝婕芸摇摇头没有接:“时太太,你知道的,但凡我拿过去,我干妈就会把它丢掉。”
时太太又长长地叹气,抹了一回眼泪,转身的时候又忍不住跟邝婕芸说。
“其实庚年他是准备要...”
时太太还没有说完,邝婕芸就冷冷地打断了:“不要提那个渣男,干爸说了,只要他再看到时庚年,一定会把他的腿打断,我也会。闻舒这里的一片净土,我不希望时庚年那双肮脏的脚踩在这上面。”
邝婕芸说完了,就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时先生时太太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墓园。
邝婕闻等他们离开了墓园才折回去,闻太太已经哭得泣不成声,邝婕芸和闻先生一左一右的将闻太太扶起来。
“我看到时家人,我的心里就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别以为他们是真的忏悔,梦金园那块地,他们这辈子也别想拿到我,就算是烂在手里,我把那块改成墓园给我的女儿陪葬,我也不会给时家。”闻太太咬着牙说。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离开墓园,回去的路上闻太太才想起了什么似的。
“今天梁颂回来,我们等会儿还有个应酬,没时间去接了。”
“我去接吧,干爸干妈。”邝婕芸说:“反正我今天也调休了。”
闻太太点点头,拍了拍邝婕芸的手:“那就辛苦你了,梁颂在国外长大的,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要不是年初我姐姐去世了,她一个人在温哥华无依无靠的,我就硬是把她叫回来了。这是照片,其实没照片你也能认得出来,她跟小舒长得挺像的。”
邝婕芸看了看了闻太太发给她的照片:“长得还真是挺像的呢,那妈你和你姐姐长得很像吗?”
“我们是双胞胎啊,而且我姐夫和你干爸也长得挺像的,真是缘分,所以啊,梁颂小时候几乎和我们家闻舒一模一样。”
车子开到路口,闻先生闻太太下了车,上了另外一辆车,邝婕芸就坐这辆车去接闻舒的表妹梁颂。
时庚年今天从温哥华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的脚不沾地。
闻家这两年的打压太厉害,香城的项目时家几乎沾不上手,时庚年只能把目光放向海外。
还好这两年海外的生意还做得不错,就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天上飞来飞去。
这段时间到处都不太平,经常发生空难,飞机无端端的就会从天上掉下来,时太太挺担心的,让他出入小心。
比如这次,途中又发生了强对流,飞机急剧的颠簸,满机舱的人都在尖叫,相比之下他们头等舱要安静许多。
今日头等舱没有坐满,只有两个人。
空姐歪歪倒倒的从后面过来,对时庚年身后的乘客说:“梁小姐,请您不要惊慌,这是正常现象。如果您觉得躺的不舒服,你可以坐起来,这样感受颠簸的幅度要小一点。”
“没关系,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