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的吻落下来了。
意乱情迷中,时庚年除去了两人的衣物。
纠缠。
缠绕。
耳鬓厮磨。
外面好像下了雨,雨还很大,雨点敲击着窗棂和窗户,噼里啪啦的,外面在狂风骤雨,屋里也是山呼海啸。
闻舒的热情被她彻底的激发,哪怕当时庚年不小心触碰她胸口的肿块的时候,疼痛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她也能咬牙挺住。
原来爱情这种东西不但能够弄乱她心智,让她的智商一降再降,还能够麻痹她的痛感。
邝婕芸整天说给她找这个特效用那个特效药,但是现在她才知道,无论怎样的特效药,都没有时庚年这味药来的灵验。
她被爆发了所有的热情,她热烈的激烈的回应。
一整夜的缠绵,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她筋疲力尽,在时庚年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春梦一场,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时庚年还在身旁,但他早已醒了,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像唐僧睡觉那般躺着,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阳光已经透过了白色的窗帘照了进来,照在时庚年的脸上。
但他的脸另一半是阴的,一半是晴的。
闻舒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这句话用在此刻的时庚年身上合适吗?
好像是不合适的。
在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合适的。
但是已经发生了。
“你醒了?”时庚年的声音暗哑中带着一丝性感。
闻舒点点头:“醒了,你居然还在我身边,真的是令人没想到。”
“怎么?我应该像女鬼一样,等到天亮了或者是鸡叫了,我就像一阵烟一样消失掉吗?”
他竟然在开玩笑。
闻舒保持同一个姿势在时庚年的怀里睡了一夜,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起身坐了起来,时庚年立刻在她肩膀上披上了一件睡衣。
过去了一夜,他仍然温柔体贴,仍然跟昨天晚上一样。
闻舒笑了,时庚年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你笑什么?”
“我校还以为昨天晚上是春秋大梦一场,不是吗?”
“是真的。”时庚年起床,顺势将闻舒也抱了起来:“我让李秘书给你送了一套衣服,应该是合身的,你等会试一下,如果不合适的话,我让他再送一套过来。”
她看向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着一件乳白色的羊绒大衣,一条洋红色的羊毛连衣裙,这样的颜色搭配是漂亮的,不过她没穿过这么靓丽的颜色。
闻舒淡淡地说:“颜色太亮了。”
“别总是穿黑灰白,你年轻又漂亮,应该朝气蓬勃才对。”时庚年一直把她抱到洗手间,她没有穿拖鞋,他就让她站在自己的脚背上,两个人像连体人一般的洗脸刷牙。
闻舒一抬头就能看到时庚年刷的满脸泡泡,他跟自己笑。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生活气息浓郁的时候,也是,以前时庚年在闻舒那里从来都没有过夜,做完必须做的事,例行公事后他就会立刻离开。
时庚年还帮她挤好牙膏,宠溺的仿佛是那时的白馨竹。
想到白馨竹。她整个人就颤了一下,时庚年感受到她的颤抖,立刻低头看她:“怎么了?是踩在我的脚背上不舒服嘛?”
“你这样体贴入微令我想起了你曾经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这般,但现在那个女人在哪里?”
时庚年漱了口,吐出了满嘴的泡泡,从镜子里面凝神看她。
“你这是吃醋呢,还是为白馨竹报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