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男子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了?”
就在这时,唐琳从外面走入,把手中拿着的一件袍子就这么直接扔到了木桶里,盖住了那二人上身。“这位公子,我来跟你解释怎么一回事吧!”
过了一会,解释完了,唐琳耸耸肩,“事情,就是这样。你被人下了毒,毕竟是这位姑娘把茶水替给你喝才会出事,所以,她愿意做药引子,把你救活过来!”
理解了来龙去脉后,男子望向早已把头垂得很低的李妙松,急切道:“姑娘,你不该这样傻,为了我献身。我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想毁了姑娘的清白。”
李妙松已经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了。
唐琳道:“你别怪她,怪只怪她太善良了,我明明跟她说过凶手不是她,另有其人,可她不想你死,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做药引子救你。”
男子深深呼吸了口气,“姑娘,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姑娘如此对待,我……愧对姑娘。”
唐琳问:“她为了你,失去了清白。那么,你可有行动?”
男子说:“我会对姑娘负全责的。姑娘的清白毁于我手中,若姑娘不嫌弃,能否嫁给我为妻?”
“等等!”唐琳打住男子的话,又问:“你能告诉我一下,你是不是钟情于宁妃?”
“宁妃?”男子秀眉皱起,“宁妃是谁?”
“啊!”唐琳一惊,“你不知宁妃是谁?正是因为你告诉凶手你钟情于宁妃,此番进宫,是为了与宁妃牵手,才招来此横祸,怎么现在……”
男子解释道:“在下进宫,不是为了宁妃,是令妃。”
李妙松听到,比唐琳还吃惊。“什?”
唐琳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喃了起来,“宁妃……令妃……噢,我知道,肯定是那位大叔听错了,把令妃听错成宁妃。我说这位公子,你怎么是为令妃而来的?你认识她?”
男子点点头,“我是她小时候的玩伴陈文初!”
“什么?”李妙松心直口快的本性马上露出,“你是我……她小时候的玩伴?小时候经常帮她到后花扑蝴蝶,下塘抓鱼的那个……小不点?”
如果真是那个小不点,那这个小不点长大了后,变化真的太大了吧?难怪她认不出他来!当然,也难怪她会有那种强烈的,希望他继续活下去的念头。
“姑娘好像很了解我和令妃小时候的事情!”男子没时间纠结方才静若处子的美人儿,怎么一瞬间动若疯兔了。他解释道:“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那时,文初心里便认定,此生非松子姐姐不娶,可天公不作美,我家里是经商的,我小时候家就搬到别的县定居了,自小跟父亲经商,直到前两年,才搬回帝都定居。回到帝都后,我到了李家才晓得,她已嫁入宫中为妃,我们的缘分,原来早就结束了。当得知废除后宫的消息,我才重新抱起希望来,希望此次进宫,能与松子姐姐再续前缘。”
李妙松不雅地吸了吸鼻子,又是哭又是笑。
看到她这个样子,男子调侃道:“还别说,姑娘与我的松子姐姐小时候的样子,很相像。如今,我娶了你,又与松子姐姐无缘了。”
唐琳问:“你比你的松子姐姐小几岁?”
男子道:“三岁!”
唐琳呵呵一笑,“嗯……有意思。女大三,抱金砖。”
“喂,小不点,你不知道松子姐姐我一直都不喜欢比我小的屁孩吗?”李妙松伸出手指,撅起嘴巴,不客气地戳了一下陈文初仍带点稚气的脸颊。
陈文初听到这番话,惊呆了,“你、你说什么?”
唐琳摇摇头,无奈地笑笑,“陈文初,你看清楚了,此刻在你面前为你献身的姑娘,就是曾经的令妃李妙松,也就是你小时候跟你过家家的松子姐姐!”
陈文初惊得结了舌,“真、真的吗?”
“看来,我这冒险一试,居然让两个旧相识走到一起了,真有意思。你们慢聊,本宫先走了。”说完,唐琳转身,嘴角含笑走开了。
陈文初看唐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回望李妙松,问:“那位是?”
李妙松道:“是唐妃。”
陈文初唏嘘道:“哇!原来她就是唐妃!我可听说,她是大御国未来的皇后,而且,皇上专宠她一人,不会再纳任何妃子!没想到,她就是唐妃!”
李妙松撇起嘴,看到对方把唐琳夸得那么好,她吃醋了,“你喜欢她呀?那你可要努力了,你的情敌是当今皇上,你打败了皇上,唐妃就永远属于你了!”
陈文初嘻嘻一笑,岂能看不出李妙松这点小肚鸡肠,“姐姐生气啦?”
“你和小时候一个德性,我才懒得理你!”说罢,李妙松愤而起身。
陈文初笑眯眯地欣赏着她的身材,“原来姐姐与我的姻缘早已注定。姐姐你放心,在文初心目中,姐姐比唐妃还要漂亮、重要、宝贵!”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真实,但李妙松听在耳里,甜在心中。她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瞪了陈文初一眼,“少贫嘴!要是早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救你!”
陈文初却道:“如果中毒的是姐姐你,就算无论时光倒回多少次,我也会舍命救姐姐的。”
“信你才怪。”李妙松努了努嘴,背过身后,却笑得比阳光还明媚。
日落时分。
唐琳一边打呵欠,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夕阳走路,嘴里振振有词,“好累哦,我这一天都在干嘛了,东奔西跑,东忙西忙的,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一想到聂宛绮和谷雁的终身大事还没有解决,唐琳仰头对天,无力地抱怨了起来,“佛祖啊,上帝啊,耶稣啊,我这样劳心劳力地帮你们回报人类,你们是不是也回报我点?我这会,已经不求你们能把我送回现代了,而且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即将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比当特种兵还威风呢。可是,我也很想知道那边的亲人过得怎么样……唉,做人真难!”
不知不觉间,唐琳已经走到擂台不远处了。当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看什么时,她加快脚步走过去,然后拉开外面的人走进来,“让开点,我看看!”拨开人群,来到最里面,唐琳赫然发现,众人围观的,是这样一幕――
聂宛绮和谷雁的手中,都紧紧地握着一把剑,而此刻,这两把剑,都搭在了她们面前的苏青泽和柳香城的肩上,差分毫就碰到白皙的脖子了。
唐琳拉来身旁的一霜,将要出口的这句话,她很不愿意再说的,毕竟今天她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怎么回事啊?这四人怎么形成这种阵势了?”
一霜耸耸肩,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唐姑娘,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主和驸马不知去哪了,二王爷安排叶瑟小姐和那个凶手去了,我们这些侍卫,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唐琳烦躁得想抓头发,“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说罢,走过来几步,站到四人面前。看了对峙在一起的四人一眼,张口教训起这四人来:“都吃撑了,还是都没流过血想尝尝流血的滋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种低级游戏,我还真不想教训你们!”瞪向聂宛绮,教训道:“剑是你玩得起的?给我!”一把夺过剑,再看了周围的侍卫一眼,发现曹旦手中的佩剑只有剑鞘,她把剑一扔,结果剑准确无误地入鞘了。
这种准法,震惊了一群人,无不都佩服唐琳有此眼力和手力。
唐琳不理会众人钦佩有加的目光,又夺掉了谷雁手中的剑,随前面一扔,剑又准确无误地进入了萧雄手中拿着的剑鞘里。
这一刻,苏青泽和柳香城都捏起了汗。他们才发现,他们闯祸了。敢在宫中闹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因为唐妃好说话,才没有立即惩治他们。
唐琳转向曹旦和萧雄,改了教训对象,直指曹旦和萧雄,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身为大内侍卫,更是在纪律最严守的部门任职。今儿个,不管好你们手中的剑,还让人伺机闹事,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长官的话当屁放了?是不是以为训练营的生涯结束了,就不用再守我交给你们的规矩了?休想!我告诉你们,有我唐琳在的一天,你们别想脱掉训练营学员的身份!所有训练营的侍卫,听我口令,全部集合!集合――”
傅玉书,邵麒,萧雄,曹旦,陆仪堂,暗冷,暗夜,一霜,孙百凌等人,纷纷在第一时间内,听从唐琳的命令,在擂台一角空旷的地方,按高低,排成一队。
所有妃子,所有参与相亲的人看过去的时候,那勾勒出一道风景的队伍,无比亮眼。都是统一的侍卫服,亮瞎了。每个人的长相,都倾城绝世!
从来没看过训练营里的人排成一队的画面,如今一瞧,无不叹为观止!
唐琳走到队伍前面,面色阴冷,双手交叉在背后,双脚差开,在西下的余晖照耀下,那样的威武霸气,那样的生硬冷酷,那样的干练冷静!
“哇!”庞灵激动得抓紧暗风的手,“唐妃好霸气啊!”
暗风看看周围,只剩他一个侍卫了。在场的侍卫,除了他,其他的侍卫都在训练营呆过。他不是训练营里的人,自然,他不用去排队,挨唐琳的训!
诗荷和韩令迎也激动不已,二人抓紧了各自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威武霸气的唐琳。她们发誓,唐琳,是她们此生见过最冷酷的一个人!
苏青泽和柳香城早已惊呆了,二人正呆呆地看着眼前不远处那一幕。他们恨,恨当初怎么不报名参与大内侍卫选拔赛呢,要是参加了,说不定有机会成为唐妃手下的一员猛将!
看到唐琳与众侍卫这样的阵势,没有哪个人不想加入其中的。
唐琳冷眼盯着眼前这一排姿色上等的混账东西,突然一喝,“立正!”
马上,众侍卫手脚并拢,这手脚并拢的过程,迷倒了一群人。
唐琳从站在最前面的邵麒,一路扫到最后一位孙百凌,她发觉,有一个人,若不是刻意去想起,她根本就记不起来了。“云雷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