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看到郓王赵楷一身和尚打扮,身体文弱,便将一肚子气都撒在他身上,恶狠狠地道:
“你这妖僧!竟然敢看不起我爹!
给我狠狠地打这个多管闲事的秃驴!”
“好。”
几个跟班轰然叫好,便向着郓王赵楷围了过来。
郓王赵楷轻轻一笑,道:
“在下劝你们不要自讨没趣,还是乖乖滚回太尉府的好。”
几个跟班已经挥舞着拳头攻了过来。
武大郎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行者武松笑吟吟地看着。他知道以郓王赵楷的能耐,定然能够好好教训这几个市井无赖。
郓王赵楷见高衙内的几个跟班向着自己猛冲了过来,突然大袖一拂,罡劲透体而出,轰然撞向几个跟班,将他们远远地撞飞了出去。
周围的东京百姓虽然不敢明着拍手叫好,但都向郓王赵楷投来了赞赏尊敬的目光。
他们自然平日里没少受这“花花太岁”高衙内的气,心中窝火,正没处发泄,正好这赵楷替他们出了心中的恶气。
但见郓王赵楷得罪了高衙内,又都不禁为他感到担心。
潘金莲心中更为害怕,毕竟在东京城内,人生地不熟,得罪了高衙内,高太尉碾死他们几个,还不就跟碾死几个蚂蚁一般容易。
她当即拉了拉武大郎的衣角,以目示意。
武大郎很快读懂了哥哥武植眼神之中所藏着的含义,他也不禁为郓王赵楷感到担心,便附耳轻声道:
“小师父,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郓王赵楷冷笑一声,道:
“武植,你放心,我自有主张。”
他说完,径直走到高衙内的面前。
高衙内心中害怕,但仍然挺起了胸膛,大声道:
“你想怎么样?
我爹是高俅,你们谁敢动我!?
殿前都指挥使司的高太尉,想必你们都知道他的大名吧。”
郓王赵楷沉声道:
“高衙内,你殿帅府中原本有泼天富贵,多少女子愿意嫁你为妻,为何只是终日三街六巷地调戏良家女子?
如果实在憋不住,多少勾栏瓦舍,还不是任你遨游?”
高衙内气呼呼地道:
“爷就好这一口,你能把我怎么着?”
“原来如此,那好。”
郓王赵楷一笑,道:“那我今天就给你长点记性。”
说话间,郓王赵楷的右手早已搭在了高衙内的肩头,拍了拍。一个黄色的小豆子迅疾从赵楷的袖管中滑出,没入了高衙内的脖颈之中,消失不见。
高衙内感觉有些异样,急忙甩开了赵楷的手,慌道:
“你想干什么?
我让我阿爹派人抓你,关进大牢,让你生不如死!”
郓王赵楷一笑,道:
“在下没干什么,不过,以后你再敢调戏良家,你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
高衙内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心惊胆颤地道:
“你刚才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郓王赵楷看着高衙内的担惊受怕的样子,感觉很滑稽,便又是一笑,道:
“相比你对林冲一家满门所做的那些恶事,我做的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林冲……”
高衙内脸上顿时现出惊惧之色。
他在大相国寺附近调戏林娘子,害上相思病,深受“求不得”之苦,他发誓一定要不择一切手段,得到林娘子,为此,不惜借助义父高太尉的力量,阴谋暗害林冲,最终逼死了林娘子。
林娘子的阿爹张教头,也被气死。
林冲更是被逼上梁山,从此落草为寇。
两个家庭,最终因高衙内的一己私欲,而家破人亡,落花流水。
高衙内因林娘子之事,也经常内心不安。
这也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因此,郓王赵楷一旦提及林冲,不由地便引起了高衙内的警觉。
高衙内震惊不已,额头上汗如雨下,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难不成是梁山反贼?”
郓王赵楷冷哼一声,道:
“你可别诬陷好人!
我可不是什么梁山反贼!”
高衙内目光一时如刀,大声道:
“我看你分明就是从梁山上下来的反贼!
就算你不是反贼,也必然跟他们有勾结。
快来人啊,来抓梁山反贼啊!
快来人啊,来抓梁山反贼啊……”
郓王赵楷向旁边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禁军士兵向着这里跑来。
行者武松一拉赵楷的胳膊,低声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拉着赵楷进入人群中,便向着一条小巷子里跑去。
东京的百姓也都刻意围护郓王赵楷,纷纷阻挡住了高衙内和他的几个跟班的视线。
高衙内气得大叫:
“你们这帮乱民,我看你们都跟梁山草寇有一腿。”
东京百姓见状,一哄都散了。
……
冷巷内。
行者武松拉着郓王赵楷,与武植、潘金莲汇合。
武植苦着脸,担忧地道:
“得罪了高衙内,这可如何是好啊?”
行者武松道:
“哥哥莫怕,一切都有武松承应。怕他个鸟!
大不了远走高飞,找一个僻静之地,隐姓埋名。”
潘金莲也道:
“都怪奴家,不该贪看那些脂粉花环。”
郓王赵楷道:
“大家都不用担心。在下再次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们光明磊落地从东京走出去,安全地回到清河县。
你们就放心吧。”
武植点了点头,道:
“小师父,你法力高强,我自然相信。但这毕竟是东京城,八十万禁军防守得如同铁桶一般,还是要多加小心为上。”
郓王赵楷道:
“我自然明白。”
行者武松问道:
“师父刚才给高衙内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郓王赵楷一笑,道:
“小恶作剧罢了。
我只不过是在高衙内的身上种下了一颗相思豆。”
“相思豆!?”
行者武松、武植、潘金莲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起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有什么用?”
武松问。
郓王赵楷道:
“相思豆,顾名思义,跟相思有关。
贫僧在高衙内身上种下了相思豆之后,他一旦动了邪思欲念,相思豆便会感应到,进而便从中发散出神正之气,镇压消杀那些邪思欲念,直至将之攻灭于无形之中。”
行者武松大笑,道:
“那岂不是阉割!?”
郓王赵楷不由地笑道:
“是比阉割更有效。
从此之后,高衙内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行者武松忍不住点头道:
“此法甚好,此法甚妙!
哈哈哈……
高衙内这个花花太岁,从此要洗心革面了。
师父的高招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哈哈哈……”
武植却苦着脸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
这高衙内一旦知道你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他会放过我们吗?”
郓王赵楷冷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
贫僧自有主张,到时绝不连累你们就是。
走,且去大相国寺去游玩一番。
那里可是比大内皇宫还要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