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没察觉的，要怪就怪那些伏击我的黑衣人实在太没有水平。”山鬼笑吟吟的跟清儿对视在一起，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几下，“说来也怪，明明是伏击我的人，肯定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谁都会出手，但巧妙就巧妙在那些人看到你就如同没看见一样，专门对着我下杀手，甚至在你最后冲进来举剑都没对你下手，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清儿抿了抿唇瓣，没说话。
“我猜你们原本计划是在山门前将我伏击，或者你在背后给我来个杀手。结果不知怎的，清儿姑娘临时倒戈，偏巧的冲进黑衣人堆里帮我那么一下子，那些黑衣人从原本的对你视若无睹最后变成了一门心思的取你性命，我说的可对？”
清儿还是没说话，脸色苍白的骇人，跟最开始进门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呢？”等了好半天，山鬼才等到清儿有反应。
“只是那一件事，我就几乎确定了清儿姑娘与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山鬼耸耸肩，笑眯眯的看她，“还有什么需要我给你解答的吗？不过有一点，从刚开始到山门口之前，我是完全没看出来你不对劲的，这个可以保证。所以清儿姑娘伪装的还算是成功，若不是你因为同情心跟过意不去，我想我如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清儿握着茶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身子如同筛糠。
“所以你才会去屋子里跟我说那些话，是吗？”她声音也跟着抖了抖，最后闭上眼睛强迫性的稳定住心神，才勉勉强强说了句完整的话。
山鬼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我就是下因为想跟你说那些话，才盯着那三个老头的压力去见你。”
“姐姐既然察觉到我不对，在山门前就不应该救我，就应当让我流血而亡的不是吗？”清儿吸了吸鼻子，眼圈都跟着红了。
“这话不对，你好歹是为了我受伤，我若是丢了你不管，你觉得潮崖阁还会收留我吗？”山鬼歪着脑袋笑笑，模样好像是民间几岁的孩童，“我们这是各取所需，我救你性命，你帮我成全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不管如何，山鬼姐姐，这件事都是我做得不对。”清儿低了脑袋，诚恳的认错，“是我对不住姐姐的好。”
“得得得，我可不需要你跟我说这些煽情的话，不管用。”山鬼摆摆手，完全不买清儿的账，“让我想想，清儿姑娘是个这般没有主见的人，搞不好今日的道歉也是另有所图才是，我劝姑娘还是实话实说，莫要跟我兜圈子为好。”
“不是的。”清儿含着泪摇头，“跟指使不指使无关，仅仅是我个人觉得有必要来给山鬼姐姐一个解释而已。”
“你既然要给我解释，就应当告诉我谁指使你在背后对我下手，这才是对我最好的解释不是吗？”山鬼抬眼漫不经心的跟清儿对视在一起，语气却藏着丝丝严肃。“你只要告诉我，那个藏在潮崖阁里的黑手是什么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不关心。”
清儿看着山鬼，眉头皱紧像是在决定什么大事。
“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人选的话我心底早就有了，只是还差一个条件确认而已。”山鬼看清儿一直在紧张，笑哈哈的在桌子上拍拍以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