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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王土旺倒真裹着被褥,靠着城墙眯了小会儿。

他身侧,百来号士卒肩挨着肩,睡作一排,也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档,小憩片刻。

都是历过阵仗的老卒,知晓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保存体力。

况且靠着这杀神睡觉,倒是比营房里呼呼大睡还稳妥三分。

树的影,人的名,王土旺只用了一个晌午的时间,就征服了这群嗷嗷叫的莽撞汉子,唯他马首是瞻;

战场上其实没那多勾心斗角,只有一个字——活着!

谁能让他们活着,他们就拥护谁,就这般简单;如果这人还少贪墨点他们的军功,这起子拿命挣军功的底层士卒,就更心甘情愿了。

王土旺自不会贪这起子苦哈哈的军功,倒不是他不爱军功,而是压根没必要。

光是晌午那会儿,他没攮死贰佰也有一百,两三个时辰就斩获百人斩成就,再攮下去,怕是枪头都磨秃噜皮了。

况且番属汉人的人头,他也不惜的要。

最关键的是,土哥发现这战场也就这样,守城战这种狭窄地形,自己这把子力气真的无敌。

故下午辽人再次令番属士卒攻城时,杀了一上午,怒气消散不少的土哥也开始整活儿了。

长枪一挑,将来者丢到旁边掼个七荤八素,再由手下一哄而上,乱刀砍死;

而且他说的很清楚,谁拿到头算谁的,这下可把一众手下高兴坏了,几个队长碰头一商量,竟化整为零,四个小队轮流上,雨露均沾。

然后,门楼上眉头紧皱的秦煜疴就瞧见了一幅奇观。

王土旺搁西边墙头晃悠,逛到哪儿,哪个士卒就默契退后,给自家哥哥腾出位置,歇口气的同时还负责补刀;

只是这王土旺准头不大行,时不时将一个两个敌军挑出城外,掼的稀巴烂;每逢此时,一众士卒纷纷掩面叹气,直叫唤‘哥哥轻些’。

这里面也不乏胡子一把、年纪都够作土哥老子的老卒,也惦着老脸跟在王土旺身后唤‘哥哥’。

只能说这奇观就和王土旺前世的网友一般无二,一个黄的污染一群,天下皆黄。

王土旺一个混不吝,硬生生把一百人都尽数带成了混不吝、老不修。

瞧着这一幕,秦煜疴紧张战事的同时只觉着痛心疾首。

瞧瞧,一好好的将帅种子,被理国王氏祸害成了甚样,就似面饽饽抹了屎,实在倒胃口!

理国王氏,误国误民啊!

每每想到这里,秦煜疴都要瞥一眼坐在将台面色煞白的王庐,瞧着这人心里愈发不爽。

事实上,咱们庐老爷已经很尽力在适应战场了!你没见他起码小腿肚子不打颤了吗?!

无奈这人啊,只要看着不爽,总能找无数个理由挑刺,就和这看小说一个道理。

秦煜疴这会子的心情就和看戏文一样,唱戏的主角儿王土旺还算有点意思,就是这戏文剧情拖沓、文笔稀烂,故为了了解王土旺以后发展,只能捏着鼻子,压着恶心瞧下去,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话分两头;

另一边的城楼上,自打王土旺发觉自己真心牛逼后,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一把长枪完全摒弃了攮的功能,只当成单手棍,逮谁都是一顿猛敲。

而他戍守的这段城墙,也在攻城番属士卒的心中,成了彻彻底底的禁区。

别的城头,三层楼的高度摔下来不过断条腿。

这儿呢,任由你攀爬,你爬不进去说不定还有人伸手拉你进去。

只是这进去了,出来的时候要么变成空中飞人,飞到五六层楼高,然后摔的稀巴烂;要么留了脑袋做茶水钱,独把身体丢出来。

这番一来二去,直叫这些个番属士卒争先恐后往别出去,宁愿摔断腿也不登着城楼,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西段这截就像张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悄无声息的吞噬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然战争之所以唤作战争,而非战斗,就因为战争极少因个人勇武改变结果,东边马面墩台守军用光了最后的滚石,还是被敌军杀伤了城头,一时间,激烈的厮杀展开了。

与此同时,虎踞城头、统筹全局的秦煜疴一把抄起开战后从未用过的玄色黑水旗,向着东方猛烈挥下,连挥三次。

西城,一直跟着王土旺的老卒当即大吼出声。

“王都头!将军有令!驰援东城马面!立刻!”

“好!”

王土旺二话不说,大吼着应和道,随后扭头望向身侧手下,高声厉喝道:

“王土旺部,听令!”

“在!”

“交卸防守位!把垛口让给西城的兄弟!随某驰援东城!”

“是!”

扬天呐喊冲破云霄,旺盛的战意直叫门楼众将齐齐侧目。

这人啊!只要有了奔头,干甚事都精气旺盛!

在战场上,就为活着!

跟着那个男人,就能活着!

肩扛长枪,王土旺一边帮着西城休息了半天的守军抵挡攻势,一边大声喝骂,催促手下撤离,城下列队。

没多大会儿功夫,铁牛粗犷的嗓音自城下响起。

“哥哥,人头点齐,速走速走!”

“某就来!”王土旺随手攮穿一敌军,三步并做两步,飞速下了城墙。

“全员随某出发!”

一声大喝,王土旺迈开大步,身上铁甲铿锵,直裹着满身血腥气,奔东城而去。

待到了东城,形势已然不同乐观,一众敌军占据马面一侧,拿着武器拼杀的同时掩护更多敌人登城。

瞧着这一幕,王土旺哪里顾得上喘气,运足脚力,莽牛般顺着石阶猪突猛进,不消片刻,这厮已至城头,粗暴拨开挡于自己前方的兵卒,狂莽无比冲向敌军枪阵。

他一身扛线枪卒步人甲,等闲长枪不借马力,伤不了他分毫;

至于透体劲力,在不知横练了多少层的开门拳加持下,直接无视!

只瞧他由着敌人长枪怼在身上,兀自闷头猛冲,巨力加持之下,竟将前方持枪架他的四五个敌军士卒硬生生拱飞了出去。

待撕开裂口,一头扎入这简易敌阵,王土旺单手抄起肩头云纹猛虎吞口大枪,一通横扫;

只一霎,五步之内残肢横飞,精铁大枪竟被的生生压弯,又剧烈回弹,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然就在他旧力已老,新力未生的空隙,紧挨着城墙的地方,一身着皮甲、其貌不扬的男子暴起发难;

只见此人脚下猛瞪,身形模糊,如移形换影,霎时便越过十来步距离,出现在王土旺面前;

紧接着,此人双手上下一合,掌心缝隙间隐约竟有莹莹寒气渗出。

再一眨眼,此人右掌已重重拍在王土旺心口。

土哥吃痛,顿觉心口冰凉一片,哪里不晓此人就是柏曌子口中的江湖人士,当即撒了长枪,伸手就抓。

他这一抓,显然无用。

这阴狠之人早就有了防备,脚下用力,就要后退。

哪知这王土旺压根不安套路出牌,血性起了,纵是天王老子也要扒下马来,压根寸步不退,还硬是忍着直窜心脉的寒气,合身而上。

“直娘贼!”

一声惊雷大喝,只炸的此人眼花耳聋,还未回神,王土旺已然使出泼皮惯用的脚下把式,一伸一钩;

脚下不稳,此人顺势后倒,像凭着翻滚离了这杀神近身,只消片刻,待王土旺寒毒发作,再取他小命。

可就是这一个不稳当的功夫,王土旺已然揪住了他的衣领;

被拿住,此人心中大骇,想都没想,不顾筋脉胀痛,强行提起内力,又是一掌重重拍在王土旺心头。

土哥此时已被激起骨子里的凶厉,任由他拍下,只兀自瞪着血红虎眸,死揪住他的衣领,一个头槌重重撞下。

“duang!”一声闷响重重敲在周遭众人耳膜之上。

先瞧王土旺,漆黑面甲上沾满肉泥脑浆,再瞧此人,脑袋兀自向后耷拉着,一张脸已然被撞进了脑腔,红的白的顺着鼻腔眼角嘴巴肆意流淌,俨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这般,土哥犹不解气,一把薅住此人两肩,竟硬生生将他从头到尾撕扒成两半。

“还有谁!”

惊天虎啸咆哮城头,直叫身前一众敌军吓得两股战战,黄骚水直顺着裤管横流不止。

见他这般暴躁,无论敌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除了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铁牛。

“哥哥,没事吧?”

铁牛快步上前,也不管其他,一把扶住王土旺;

王土旺被他托着臂弯,杀气顿敛,嫌弃丢掉手中死人,兀自扭头小声抱怨道:

“这贼厮怪得很,拍了某两巴掌,某心窝这会子凉飕飕的,和他娘的塞了块冰坨坨似的!”

“这...”铁牛牛眼一蹬,抓瞎了。

“这般如何是好,要不...弄点酒灌一通?”

“你先领头把这起子敌军撵下去,那狗攮的拍的某手脚发凉,肚子咕咕叫,真他娘的晦气,且去且去,某自唤人去取。”

说罢,王土旺推开铁牛,连番后退到己方军阵中;

他一动,交战双方这才反应过来,得此猛将来援,乾军士气大振,拿着武器嗷嗷往上冲,反观辽军,各个胆颤如鼠,蒙头后退不说,更有甚者干脆直接往城下尸体堆里跳。

这般一来二去,半盏茶功夫不到,马面墩台重回守军手中,攀附在围墙上的云梯也尽数推倒。

王土旺退到后方,虽面甲下的嘴唇发紫,冻直达哆嗦,可他嘴上依旧不饶人,骂骂咧咧个不停。

“那谁,中午取酒给某的那个!”

一声大喝,周遭守城士卒中一人脱群而出,急匆匆赶到王土旺近前。

“哥哥,您唤我?”

“对,还有酒没,老子被那厮马泊六攮了两下,凉飕飕的好不爽利,你速速取酒来予洒家!”

“哥哥,俺那没了,不过俺有个老乡那儿一准有,俺去给你偷过来!”

“唤几个兄弟同去!再给某整些吃食,某这身子一冷,肚子就饿!对了,捎几个脑袋舍了你那老乡,莫让人说咱们不厚道!”

“得嘞!”

这小伙咧嘴一笑,呼朋唤友,撒着脚丫窜下了城墙。

不说王土旺这边又冷又饿,只说门楼之上,一直关注东城马面墩台的秦煜疴眉心紧促,火急火燎的望着登楼石阶,待她那打探情况的副官归来,他顾不上仪容,一把拉住副官。

“东城墩台怎说?”

这副官一路纵马狂奔,虽气喘吁吁,亦不敢误了军机,只狠狠咽了口唾沫道:

“之前旗官被斩,军旗倒了,但墩台守军拼死守着,墩台只失了大半,后王土旺部赶到,已全部夺回墩台!”

听他这般一说,秦煜疴顿时长长松了口气。

就在不久前王土旺驰援东城马面墩台之时,墩台大旗倒地,差点没把他吓死。

不过,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心中疑惑顿起。

按兵力分配,东段城墙比王土旺坐镇的西段城墙多,守城器械更是多了不止三成,眼下守城战拉开才一日,兵卒未疲,器械不缺,怎会出这般险境?

没多想,他直接闻出心中疑惑,却见副官面露难色,直咬牙道:

“将军,对方出动高手先登,兵卒不查,被趁了空子!”

“谁?”

“这...”

“支支吾吾成何体统,快说!”

“莫非属下不想说,只是属下赶到东城墩台时,那先登高手已然被王土旺活撕成了两半,就连那脸都攮进了脑袋里,属下实在辨认不出啊!”

“活撕成两半...”秦煜疴喃喃低语,随后眼神一惊,直直盯向副官,厉声问道:

“那王土旺可有妨碍?”

“瞧他模样想是无甚大碍。”副官回忆着摇了摇头。

“吾瞧他叫骂着要喝酒吃肉的中气儿还挺足,不想受了伤的样子,不过他自己倒是不亲自动手杀敌了。”

听他这般一说,秦煜疴心里顿时急了,忙唤他把那两瓣的先登死士抬上来。

待着渗人到了极点的尸体抬上门楼,坐在主将位上的王庐再绷不住,只趴在椅子扶手上,吐的稀里哗啦。

秦煜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压下心中鄙夷,这才扭头瞧了眼左右城墙,见暂无险情,这才三步并做两步,行至尸首前。

只瞧了一眼这厮缩进脑壳的脸,秦煜疴的双眼就欲喷出火来,心中一阵后怕的同时直咬牙切齿。

“韩...金...奴!”

“韩金奴,此人是韩金奴?”一旁副官惊声低喝,一双眸子瞪得溜圆。

“正是!这厮辽狗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说罢,秦煜疴强忍着把这厮脑袋踩爆的冲动,蓦的起身,从甲胄口袋中取出一白色精美瓷瓶。

“速去予了王土旺,这厮韩金奴练得是刺火分金诀,端是阴冷毒辣,等闲人中一掌,不消片刻五脏六腑俱冻。

他体质好,尚能多撑一会儿,莫要多言,速去!”

从未见过自家将军如此急切的副官哪敢多言,取了瓷瓶扭头狂奔。

瞧着副官消失石阶尽头的背影,秦煜疴罕见的心神不宁起来。

他自不会承认对王土旺特殊,只心里劝着自己,言说这等猛将,无论哪个志在统帅大军的将军瞧了都走不动路。

只是这韩金奴非同常人,此人乃是辽国冠军大将军、左金吾卫上将军,兼侍中,封守正功臣,兼政事令的韩德让的哥哥韩德源的门客;

虽然听起来啰嗦,但能被韩德源赐了自家姓氏,可见此人在韩府门客中的地位实力;听曾与他交过手的人言说,此人内力阴毒刁钻,虽不浑厚,但实力足以匹配中原三十六宗师榜傍上有名的高手。

最重要的是,此人与那韩德让、韩德源一样,都是汉人。

而这起子汉人,却帮着辽人诛杀、奴役了不知多少汉人兄弟,真真该死啊!

杏眸喷着烈焰,指甲嵌入掌心,滴滴殷红鲜血渗出而不自知,秦煜疴就这么坐在城头,任由喊杀声入耳,怒视北方。

燕云!燕云!燕云十六州!

吾名秦煜疴,秦是秦关故土的秦,煜是照耀,是光耀,疴是疴疾的疴!

大同秦氏,故土沦丧,屈辱...太久了!

韩金奴的死让他心欢,更勾起了他心中无尽的屈辱。

相比之下,王土旺那般疲懒又无赖的模样,倒显得顺眼了许多。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王土旺,这会子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疲懒,靠着城墙箕坐,捧着酒瓮猛灌。

他难得摘下裹着脑袋的头盔面甲,清冽的酒液顺着嘴角钢针般唏嘘胡渣肆意流淌,酒香冲淡了他一声酒气,也重开了他紧促的眉间。

一口气,足足将一坛子酒灌下,王土旺只长长吐了口酒气,心窝竟再度燥了起来。

若那韩金奴死而复生,瞧见这厮只一通猛灌,倚着源源不绝的生机将他引以为傲半辈子的内力化于无形,怕不是直气的再死过去。

不过王土旺也没得意,毕竟搁他眼里,这手上喷寒气的直娘贼能被自己这纯江湖弱鸡拿住攮死,估计也不是甚厉害人物,顶多也就一三流角色。

灌完了酒,王土旺又趁着辽军攻势不猛地空挡,往肚儿里填了不少吃食,这才扶着城墙站起身来。

“小的们,收拾利索了没?”

“利索了!”百来号手下齐声应和。

“那就撤下城头,暂做休整,待将军号令!”

“是!”

精气神十足的吼声响起,一众士卒簇拥着王土旺,大摇大摆的下了东城马面墩台。

城下,土哥又遇到了前来送药的秦煜疴副官,收下药后一番糊弄鬼的感激涕零自不消多说。

城头厮杀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就在王土旺今儿第四次登上城楼救急的时候,城外辽军打仗内,收兵的号角声这才响起。

门楼上,王庐早已离去,徒留秦煜疴兀自守着,听着手下军官的汇报。

单单一天,定州府这边便损失了近百士卒,近百啊!

要知道,这才只是第一天,将校精力十足、士气尚且旺盛的第一天,接下来,还不知有多少天要守呢!

“王土旺部可有损伤?”

“回禀将军,王土旺部全员在列,除一手臂挫伤的轻伤,被他充作了伤员。”

听着副官的话,秦煜疴只觉荒谬。

手臂挫伤,充作伤员?

城墙上断指烂脚的大有人在,不到允,轻易不敢离了阵地,这厮倒好,一屁事没有的轻伤就充了伤员。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着并不奇怪。

这杀才横不得把一百人拆做四组轮番休息,等闲更在他屁股后头的人多了,他还嫌城墙狭窄,碍手碍脚,有他这等能为,自由任性的道理。

“呵,还是个爱兵入子的。”

一声轻笑,秦煜疴自顾挥了挥手。

“不用管他,我瞧此人惯是个耐不住管的,且由他去。尔等且随我城墙上走一遭,犒慰军卒,稳固军心!”

“得令!”

就在秦煜疴从北到南,一路犒慰城楼军卒时,军中大帐内,吹了一天寒风的王庐独坐案前,兀自喝着闷酒。

他今儿算是瞧着真章了。

那人头滚滚,血溅三尺,哀嚎遍野的场景,着实将他这读书人吓得心惊胆颤。

他本以为打仗莫不过那些事儿,兵法书上讲的明白,今日才知古书上——两军交战,卒千人,各自退去。是何等惨烈景观。

王庐后悔了!

早知战场这般危险,时刻有殒命之危,纵是扒他层皮,他也不愿上这战场!

只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就在他千番悔怨伴苦酒下肚之时,却听帐外守门亲军小声讨好着谁。

“土哥,将军今儿吹了一天的风,实在累着了,嘱咐了谁都不见,要不您明儿再来罢。”

帐内,王庐一听是自家亲亲侄儿来了,哪肯这般放他走,当即对着帐外唤道:

“可是旺哥儿,快快入帐!”

他今个可是真切瞧见了这家侄的能耐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若城破,非王土旺不能护他性命。

他这家侄,可抵千军!

得了允,帐外王土旺咧嘴一笑,似笑非笑的拍了拍这守门亲兵的肩膀,快步走进帐内。

“叔叔,身体可还安康些了?”

“只是吹了些风,不打紧!旺哥儿傻愣愣站那儿,这只有咱叔侄,过来与吾喝一杯。”

“那感情好!”王土旺咧嘴一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案台前,身后取过酒壶,先给王庐满了杯,又美滋滋的给自己到了一盏。

“叔叔,打去年入冬那会子,咱两就没好好坐一起喝上一顿了。”

瞧王土旺毫不见外的样子,王庐一时间竟觉心里一松,老脸上竟挤出一丝干笑。

“是有些时日了,不过吾等理国之后,自以国事为重,日后回了京,有的是机会聚着,待那时,吾再讲你那二妹、三妹、四妹、小弟都介绍与你瞧瞧。”

闻言,王土旺面儿挂着憨厚微笑,连连点头,心中却兀自冷笑。

哼!老话常言道:越不怕死,越死不掉,越是怕死,死的越快。

某这起子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姑且尚有一线生机,至于你,瞅你这怕死的样,怕是难呀!

况且你背后旗子插的飞起,纵是比那戏台子上的老将军也差不离了!

王土旺惯是个会肠子里骂人的货,骂的多了,演技自然就上来了,他心里骂的厉害,面儿却丝毫不显,反而扮出副认同中夹着感动的表情,张口就给王庐吃了颗定心丸。

“那侄子便等着了,不过叔叔也莫多忧虑,在某看来,这些个辽人也就那样,无甚拿得出手的把式。

某虽不才,亦能万军中护着叔叔,保叔叔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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