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儒生这话确实是让乔屉陷入了尴尬之中,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如今的燕州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外来者一样,不要说什么兵权了,就是连根鸡毛他也不一定能够摸得到,这不是在开玩笑,陆耿豪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其实大权一直都在他的手里。看书喇
说到底他来燕州接权了这么久,各级官员多多少少也都打过招呼了,不是没有那些嘴上顺从内心却顽固的主,不过如今也早就已经告老还乡了,要知道该有的排挤手段,他这个东霜厂出身的人,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这也是刘汐话头的重要性,要是换成其他人了,估计连一巴掌都挨不过去,更不用说什么兵权了,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再者如今的陆耿豪恨不得把自己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会放权给自己?自己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候毅然起来试一试,就是怕到时候到了玉瓶州,二者来回忽悠之下,蒋旭的兵力后勤要远远地多于自己,那自己代天子牧民巡边,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这也是如今现状,悲惨自然是悲惨,但也是件十分无奈的事情,来来往往也只有自己想办法,再不济也就只好向泸州那边调兵,也算是可以解一些燃眉之急。
乔屉看着那一块硕大的麻布,有些微微的出神,他在想自己这辈子走来的路子,再怎么说一名三品的高官,也不能栽在这儿一亩三分地浑浑噩噩。
这样子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有失自己家族的培养,这些可全都是现如今的心头大事,陆耿豪那边究竟要怎么解决,解决了之后究竟要怎么去抹平填坑他也都已经想好了,其中的一只替死鬼,就有那个死去的王八蛋执曹。
驱虎吞狼之计自己现如今没有办法用,但还不能舍弃计谋一蹴而就吗?这要是还做不到的话,那自己也是够丢人的了。
听到到那儒生这么说,乔屉并没有动怒,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掀开了麻布的一角,显得有些从容不迫,只不过在看到里边那折射而出的寒光之时,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固,原本他还以为那小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这块大麻布里边,绝对存在着滥竽充数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些居然都是真家伙。
那儒生迈着慢悠悠的步伐,来到了乔屉的身边,其余的四位江湖高手,也全都是围了上来,可以说现如今是处于锋芒毕露的局面,那极其危险的气息,让其觉得好似置身于冷窖之中一般,如芒在背。
乔屉猛得一起身回过头,就发现这些人都来到了自己的旁边,乔屉双脚有些打颤,不过还是装作一脸淡定的模样,对着那位儒生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些玩意可不是想要弄到手,就能轻而易举弄到手这么简单的。”
“再者我实话跟你说吧,这只不过是我用来铲除异己而说的违心话而已,要得就是那些做不到的人,我可以动手抹掉。”
听了这话的儒生不仅丝毫不慌,甚至还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对着那乔屉抱怨道:“大人实在好生难伺候,既要求做到这些,又不让人做到这些,岂不是互相矛盾了不是?如此办法可算不上聪明啊,单是嫉妒心在作祟,其实可走不长远,只会让自己深陷泥潭罢了。”
听了这话的乔屉不由得冷哼一声,这小子就只会如此油腔滑调,说的都是些饶舌的屁话,谁听了都得吐上几口唾沫,自己这官职就这么摆在了台面之上,他却能一直跟自己嘻嘻哈哈,谁会不觉得奇怪?这他娘的像是一个正常儒生该有的样子?哪怕是再恃才自傲的人,也不应该如此嚣张才对,再者人家这样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半点想要隐瞒的意思,他把自己当傻子,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真当人家眼里的傻子啊。
那儒生确实是没有想到,都忽悠到这份上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却居然在现在回过神来,原本自己还以为可以不用费口舌呢,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当了二楞了。
那儒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意思,还好之前留了后手,否则还真就有那么一些麻烦事要解决。”
这话一出,一旁的乔屉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乔屉的疑问,那儒生根本就是置若罔闻一般,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眼神正看着那块麻布之下盖着的东西。
见他并没有说话,乔屉以为是抓到漏洞,便继续问道:“你究竟和陆耿豪是什么关系?他为你做派了些什么,让你留了这么一手?”
那儒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乔大人啊乔大人,你就不要在这瞎猜了吧,猜的准不准我们且不说,这来回开绕的问题倒是先把我给绕晕了,我又如何能够回答你?”
乔屉的脸上有些不大好看,右手的拳头有些微微地攥紧了些许,不过其他人可不瞎,虽说乔屉的手很快就重新松开,但这一幕自然是全被看在了眼里。
那儒生不仅没有表现出多么慌张的神色,反而还是一脸笑意盎然的说道:“乔大人啊,家中长辈难道就没有教育过你,为官之道不能喜怒于形吗?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到头来出事的还是自己。”
“至于陆耿豪,也只是一个物事大与物实的人罢了,有什么好值得疑虑的?乔大人不妨想想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或者早点去玉瓶州,也算是小鱼入渊了,至少不至于小命不保。”
乔屉冷笑一声道:“这种教育的口吻,我可得有多少年没听到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怀念呢,不过泸州线的补给可是我带过来的,该怎么规划,还是我事先说了算,在这一点上,其实我还没有沦落到那么被动的地步。”
儒生拍了拍自己的袖口,而后双手负后地对着乔屉问道:“哦?是这样子的吗?”
话刚说完,四名江湖人士开始退出去五六步,而后在四个方位分别将乔屉给围住,这下子我们的乔大人才后知后觉点什么事情,好像这么一来,情况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乔屉却并没有显得多么慌忙,毕竟如今这种情况,慌忙已经没有没什么用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替你去玉瓶州走一趟,甚至这里的烂摊子我也能给你处理,代价是你得给我去泸州办好事,后勤跟不上你就人头落地,就这么简单。”
乔屉听了这话,心都不由得落到了谷底,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真的有这种实力?”
可那儒生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自己顾着自己说道:“另外还得给你说一件事,鄙人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