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砚和岑曦两人,还是去到了距离最近的酒栈住下,这儿的环境其实相对来说还不错,毕竟靠着镇中心,人流和来往的消息反而是最多的,这自然也就成了林砚选择它的原因。
不过但是定房不先预付押金,而是等到第二天一起结,林砚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玩意绝对不止宰人那么简单了,到时候账目一立,绝对得让那个守财奴可着都受不了。
林砚也是趁着机会,立马跑去跟岑曦协商了一番,毕竟这丫头不谙世事,如果不提前跟她说明,到时候估计就要让自己掀了这家黑店了。
其实说是黑店也没啥问题,都是专门去宰他们这种外乡人的,毕竟这种店林砚那是熟的很,没有办法的事情,说到底就是冤大头当多了,自然也就是江杰口中那所谓的江湖老鸟了。
果不其然,在林砚端着两盘素菜回到了房间之后,原本还有些高兴的岑曦,在听过了林砚的一通分析之后,那可以说一阵磨刀霍霍,就差拿着那把听雨就下楼找那掌柜的说理了。
还好最后还是被林砚给拦了下来,连哄带求之下,才差不多把她给哄好,虽说还是生着闷气,但明显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只不过就是在忙着心疼自己的碎银了。
其实就连林砚看了也心疼,毕竟这可是银子啊,他现如今可是已经没有朝廷给的银票了,又如何豪横得起来?但说到底也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自己搏来搏去搏得要死要活,最后也只是留下了这么一些银子,衣食无忧个几年都做不到,说实在的确实是屁用没有。
吃过了午饭之后,接下去便是午休,只不过两人坐在床上都没有睡,外面的天气虽然已经是秋分了,但其实也是十分的炎热,按照岑曦的说法就是,只要是不出门,就不用看到这个想要那个,自然也就不用多花些没有必要的冤枉钱。
这个说法林砚自然是无比的赞同,让岑曦帮着自己擦拭着那两把剑,自己则是在后边步骤的喂剑和试剑之中,渐渐的有些忘我,时间也便是一点点地来到夜晚。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其实也算是到了一天的尽头,而林砚也是再一次下楼拿饭菜,只不过这一次就加多了一道汤和一道荤菜,算是让晚餐稍微丰富一些,毕竟看着清淡和吃着清淡,可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一盘红烧羊肉和一盘空心菜,不论是对于食材的处理还是对于火候的掌握,其实都算得上是上乘,而且味道也刚刚好,倒也让林砚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的亏,至于那苦瓜汤嘛,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吧,并没有太多的亮点。
饭饱之后便是歇息,等到第二天离开之时,果不其然就是一大串的数字,比林砚预想的仅仅只少了那么一点点,这倒其实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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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泗水镇外,便是一条直通湾头渡口的官道,林砚和岑曦因为是驾马的缘故,所以其实不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甚至如果是真的要赶的话,估计也就不到半天的时间。
之所以要走官道,其实也是因为林砚不想绕远路的缘故,其实原本就想着,就算遇到了陈天行,也是一件无所谓了的事情,可他娘的还真就是遇上了,不能说是冤家路窄吧,只能说是衰得不能再衰了,甚至都快要衰到姥姥家去了。
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来着渡口就只有这么一条官道可以走,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都不用瞎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己自然会选择清楚。
只不过现如今说这些,早就已经为时已晚了,毕竟那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难不成还要装作空气啊?可毕竟对方不允许啊。
林砚搂着自己怀里的岑曦,另一只手则是握着手中的缰绳,面前一名骑马的俊逸男子,便是直接挡在了自己的道路,他的身后甚至还跟着数十道人影,无一例外的手里全都拿着家伙。
“师弟啊师弟,为何突然就不辞而别呢?你实在是让师兄我好找啊。”陈天行的语气有些许冰冷地说道。
林砚其实从这语气也听得出来,看来这位朝野之间的郎中令,这几日在寻找自己之时,估计是付出了极其巨大的代价,这么说其实算是有点果决了,只不过要么是代价要么是精力,这两者总得有一个成为他失去的东西。
林砚怀里的岑曦有些担忧,回头靠在林砚的胸口,眼神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不过林砚还是以稳妥为主,面对着陈天行的嚣张跋扈的话语,还是笑容以对,又是伸手窝住了岑曦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剑柄之上,可以说整个人都气机,都其实算是浓郁到了极点。
而看着林砚只是笑着面对自己,就连陈天行也有些憋不住了,他娘的老子都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开这么些玩笑。
只不过这些负面情绪,很快就被陈天行自己给解决了,毕竟自己所面对的人,还是自己曾经的师弟,如果抱着这种情绪跟他较量的话,那么绝对会落入下风,这一点是必定不可的。
他长呼出了一口气,刚要打算说话的时候,那林砚却是已经率先开口道:“让师兄先找了这么久,师弟我心里实在是惭愧,不过师兄可以在武当山留下信函之类的,这样子其他师兄弟可以寄到我的手上不是?”
这话一出,陈天行立马咬了咬牙,身上那股气运境的气息,就如同山洪一般爆发出来,对着林砚铺天盖地而去,而林砚则是大手一挥,袖袍好似将那些罡气全都给送走了。
林砚得了便宜却没有卖乖地对着陈天行说道:“师兄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和师弟我动手不成?”
陈天行脸上的笑容微微升起,对着林砚说道:“反正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就让师兄我试把试把你!”
听了这话的林砚呵呵一笑,反手将自己的袖袍捋了起来,此时周围的微风开始慢慢起旋,就连那马蹄之下的尘土,都开始慢慢扬起。
“其实可以不劳师兄你出手的,师弟我自己就可以演示给师兄看,只不过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也说不定。”
陈天行看着林砚一步步地拔出了自己的剑,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他们师父的佩剑,可这又如何?这么多年以来,何时见到这家伙有所长进,难道还指望他能够百尺竿头吗?这些都是些狗屁笑话!
林砚自然不会像他这样想那么多,只不过现在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早遇到这个冤种,以至于他在昨儿个就将自己那一身气机流转到岑曦的体内同化了,现如今他体内的源头,可以说正处于枯水期。
这一身的气机估计也就只有不到洗浊境,面对如此阵势的陈天行,其实难免也有些吃力,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苗头,虽说气机可以慢慢从岑曦身上提前反哺大部分回来,但还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样一来,反而自己成了一个冤种了……看书喇
不过好在现如今的陈天行还没动手,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加上其性格多有疑虑,林砚还可以稍微地利用利用这个心理,好让他以为自己并没有动用全力。
想到这儿的林砚,身形早已经是来到了陈天行的面前,一手拍在了马匹之上,岑曦骑着的那匹马慢慢地向后退了六七步,而林砚的剑锋则是横斜着斩向陈天行的脖子。
这一剑来的悄无声息,陈天行身后的那群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林砚动手的前摇,其实这也很正常,就算是林砚此时体内的气机正处于“枯水期”,但大江和小溪的上限总归不在一个载量……
陈天行自然也没有料到林砚会直接出手,而且速度还如此迅速,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依旧不惧。
那把迎面而来的剑锋,在陈天行的眼里就如同笑话一般,甚至就连一点威胁都没有,只是轻轻的抬起右手,单是那护手就挡住了林砚的进攻。
“学人速度快,可这又有什么用?还身居洗浊境,那就应该用你的体魄来试试,这把剑在你手中,一点该有的意义都没有。”
林砚的剑势被陈天行一挡,就这么僵持在了半空之中,就连手中的剑都还行失去了原有的威势,其实这也很正常,林砚这一招根本就没有动用多少的气机,来来往往也就那么一丝一缕,也不会被陈天行所察觉。
而这个想法自然是传达到了岑曦的心里,只不过她体内的那股磅礴气机该如何汲取,自己也不太清楚,好在在林砚的思索里,这些他已经有所安排。
林砚立马收剑回鞘,紧接着便是一拳而出,这一拳如若奔雷之势,迅猛有力地砸向了陈天行的面门,可后者的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立马就侧身躲了过去,避开了林砚的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