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初冬,九家产业的招聘会举办得如火如荼。
一时间,九家的若九春、百家言、意德坊又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热点谈资。
尤其是它们大张旗鼓地招聘男职工,表示同工同酬,还给出了好几条男性专享的福利条款,吸引了众多贫苦人家、寻常人家的男子前去应聘。
与之相对的,还有人提起陶氏云中锦之前闹出的丑闻。
而如今,九氏的若九春,风气、福利条款、薪资,还有其东家爱夫狂魔的形象、夫妻琴瑟和谐性福美满的情况,真是与云中锦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少布庄的绣郎们,尤其是云中锦的,心里头都蠢蠢欲动。
云中锦和凤霓裳等大布庄的东家们是暗暗叫苦,连夜商量对策,给了自己布庄技艺优异娴熟的老师傅们不少安抚。
这该死的九满仓是有毛病吗?
她不是很小气吗?这么缺男职工,怎么不把自己男人推出来工作?还是说她这是疼爱夫君疼爱得连别人家的男人也一块心疼了,给这么多好处?!
不是和夫君感情好,还传闻夜夜笙歌吗?
既然如此,这大冷的天,不好好在家里享受温柔乡,和夫君在窝里睡觉,搞这么多幺蛾子!
这些咒骂不断的人这话还真是冤枉九满仓,她现在就正呆在家里享受这所谓的温柔乡。
“把这外衣穿好!”
九满仓皱着眉拿着外衣,给只穿了一件若隐若现的露胸性感睡衣,趴伏在她身上的落绎狠狠罩上,“这也就是家里有煤炭烧能让你这么瞎糟践自己!换在寻常人家家里,谁会这么烧炭烧炉子。”
落绎勾引不成,只好给自己系好衣服。
九满仓从床头抽了本账本扔给他,又递了根用布条捆绑住的木炭笔:“前两天教你的那个珠心算能脱离算盘了吗?把这个账算算看。”
落绎:“……”
九满仓自己拿了一份企划书看。
好好的卧室就被九满仓变成了书房。
落绎很想表示不满,可他不敢。
毕竟同样的,是他先把正经书房变成了两人欢-爱的卧室。
卧室里只有账本翻页的声音。
落绎看了看九满仓,往她身边蹭了蹭。
九满仓看了他一眼:“算完了?我看看?”
落绎抿抿唇,把账本递给她:“有些,太复杂的,我有点乱,没算出来。”
九满仓看了他一眼:“你若是肯沉下心哪里算不出?天天脑子里想些没用的。”
落绎露出满眼笑意,低了头凑去,鼻尖蹭着九满仓,呼吸交互:“可我想的都是你呀。”
九满仓红着脸推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脸:“真有这么心疼我,你就让我少操些心。能赚的钱不去赚。滚去把算盘拿来,我给你把珠心算上的问题好好理一理。”
落绎应了一声,翻过九满仓,跳下床,玉白的大脚丫子踢踏着兔子毛绒拖鞋跑去外头房间桌上拿算盘。
九满仓叫都没叫住:“把大氅披上!外头房间没生炉子!冻着了我可不会给你花钱请大夫买药!”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