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挑了挑眉,轻轻的活动活动手腕,用威胁的语气说:“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沈特助:“……”
感受到易流年的威胁,沈特助立刻老老实实的说:“易总,时小姐是您女朋友,作为您的女伴出场最合适,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已经被易流年狠狠修理过多次的沈特助,再也不敢挑战易流年的底线,他已经深深知道,但凡是易流年让他重新选择的事情,都是和时清浅有关的所以,不管是什么,只要他不断夸赞时清浅,只要和时清浅有关的,肯定就没错。
对的,这就是他家的易总,这就是他家谈了恋爱的易总,这就是他家谈了恋爱以后,原本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易总,却变得越来越幼稚的易总。
沈特助将时清浅和易流年一阵猛夸以后,易流年果然对他的态度有了好转,不知道是不是沈特助的错觉,他感觉自从自己猛夸了时清浅以后,易流年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温暖了许多。
易流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的袖扣说:“这还用你说?”
沈特助:“……”
问题是他不说不行啊,不说您会吃了他。
时清浅将哈Q捉了回来,刚出电梯就看到易流年已经换了说一身新的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
时清浅问易流年:“易流年,你要出去啊。”
易流年:“嗯。”
易流年“嗯”了一声然后看了沈特助一眼。
沈特助立马明白易流年是又别扭了,或者是怕被拒绝,想要找一个稳妥的法子,那就是由他来开口。
所以,沈特助清了清嗓子,对时清浅说:“时小姐,您有没有空,易总现在要去参加晚宴,但是缺个女伴。”
时清浅指了指自己客厅中,被哈Q折腾的翻天覆地的客厅说:“你看看我这客厅,你觉得我还有时间去参加聚会吗?”
沈特助无辜的看了看时清浅家里凌乱的客厅,弱弱的说了一句:“没时间。”
沈特助抬头看了看易流年,接收到易流年凉凉的眼神,沈特助绞尽脑汁的说:“时小姐,易总公司里的女性,面全部都是年龄超大的老妈子让她们做易总的女伴实在是不合适呀。”
时清浅只想管着自己凌乱的客厅没有时间去参加宴会,不过沈特助这不是明显的说谎吗?什么易流年的公司里面全部都是年龄超大的老妈子,没有年轻的?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时清浅当即就反驳了沈特助说:“莫露不是年轻女性?”
沈特助悄悄抬眼看了看易流年,他可知道易流年非常讨厌莫露这个名字,所以,时小姐这是又踩着雷了。
沈特助:“……”
哎呦喂,这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大小姐,您可不能提起莫露这个名字,易总现在客厅最讨厌这个名字呢?
沈特助为了哄时清浅高兴,然后让易流年也高兴于是对时清浅说:“莫露,莫小姐虽然年轻,但是在时小姐您面前。她显得特老气,看起来像大妈,不信您问问易总。”
沈特助洗一次想恶搞一下易流年,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时清浅:“……”
莫露像大妈?沈特助你没有搞错吧?你眼瞎,还觉得她也瞎呀。
时清浅看向易流年,本来以为易流年会责怪沈特助胡说八道,胡乱抹黑莫露,没想到时清浅看到的是,易流年一本正经的对时清浅点了点头。
“她没你好看。”
时清浅:“……”
易流年,你的嘴怎么可以这么甜,这个话她最爱听。
好吧,家里先不收拾,陪男朋友参加晚宴最要紧。
时清浅将哈Q又锁回了屋里,然后给哈Q准备了充足的粮食和水,拍了拍手对易流年说:“好了易流年,走吧。”
易流年看了看时清浅说:“换”身干净衣服再去。
时清浅诧异的看着易流年,她的衣服哪里不干净了?
易流年抬起长得修长漂亮的,比女人的手还好看的手指,碰了碰鼻子。
时清浅马上明白易流年的意思了。
易流年不喜欢莫露身上的香水味。
自己的身上他说沾染过,还能闻到。于是她对易流年说:“等我一会,马上来。”
沈特助叮嘱了一句说:“时小姐,这是舞会,您打扮漂亮一点。”
被易流年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特助马上缩了缩脖子,他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呀,如果时小姐穿了身运动服去该怎么办?
易流年的心里,时清浅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时清浅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时清浅换的礼服,是上一次参加舞会,易流年给她准备的礼服。
沈特助在前面开车,时清浅和易流年坐在后排。
时清浅在车上问易流年:“易流年,是什么样的重要的宴会,有钱人多吗?”
易流年:“……”
全是有钱人。
沈特助正在开车,听到时清浅问这么个问题,非常好奇,他竖着耳朵想要听易流年问为什么,但是竖了半天,易流年也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所以沈特助忍不住开口问:“时小姐,您问有没有钱干什么?是不是担心大家炫富,炫老公,炫男朋?您放心,易总肯定是最有钱的那一个。”
时清浅:“我看谁有钱,想办法让他们捐款。”
沈特助:“……”
易流年:“……”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时清浅侧过脸,正想对易流年说话,车子突然晃动了一下,时清浅身子由于惯性,往前面一趴,被易流年伸手扶住。
时清浅的嘴唇,擦过易流年的脖子,将易流年高级白色衬衫领口,染上了一个殷红的唇印。
时清浅急忙对易流年说:“糟了,易流年,你的衣领上被我噌上口红了。”
易流年听到时清浅说前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一紧张,以为是时清浅出了什么事情。在听到时清浅说,自己的口红染到他的衣领上时,身体一放松,虚惊一场。
毫不在意的说:“没事。”
时清浅急忙掏出自己包中的湿纸巾,给易流年擦拟。
其实易流年是想说。他真的不在意的,染上就染上,没有关系。擦也擦不掉,还会擦坏。但是看到时清浅那么认真又紧张的样子,易流年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任由时清浅擦。
时清浅对着口红印反复擦了擦,然后发现原本只是一个引人遐想的口红印,顿时晕染成了一团。
时清浅懊悔极了。
她顿了顿手,对易流年说:“易流年,你车里还有没有可以替换的备用衬衫?”
易流年明知,时清浅肯定是没有擦干净,反而把他的衣服抹成了一片,还是假装不知道,问了一句:“怎么了。”
时清浅一脸抱歉的样子说:“口红印没擦掉,还弄的更脏了。”
她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刚刚就应该听易流年的话,不要擦就好了。
易流年说:“没有了。”
其实他的车上还真有。不过,他现在就想说没有。
易流年伸出手,要时清浅再给他拿一张湿纸巾。
时清浅将整包纸巾拿出来交给易流年。
易流年自己对着口红印擦了擦,几下就把那个地方擦的干干净净。
时清浅:“……”
易流年的手有去污清洁的能力?
为什么她擦不掉?
口红印子虽然是擦掉了,但是由于易流年用的是湿纸巾。而且经过两个人的反复搓揉,已经将易流年那高档,熨烫的十分平整的衬衫领口弄湿了皱了。
看起来自然是没有刚穿的时候,那么好看。
时清浅很自责的看着那块印子,对易流年说:“有湿印子。而且皱了,要不还是回去再换一件擦?让沈特助开车快一点?”
全程只负责开车顺便吃瓜的沈特助,一直忍着没有说话,一来他知道易总的瓜不是那么好吃的。一不小心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二来,他可是知道,易流年的车内,长期会有备用的替换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易流年自己也明明知道是有,却跟时小姐时清浅说没有,在他的眼里,那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所以,他非但不会拆除,还助攻了易流年一把说:“时小姐,宴会已经开始好久了,已经来不及回去换。”
时清浅听了有些焦急说:“那怎么办?就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易流年微微整理了一下领口说:“有办法。”
焦急的时清浅一听,眼睛一亮,看着易流年问:“什么办法?”
沈特助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现在让时小姐把自己当做是吹风机,用嘴把它吹干呀。
易流年指了指自己的领口说:“用口红印遮挡。”
?
时清浅一时没有想明白,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易流年的意思,用口红印遮挡,那就是再吻一个唇印上去。
早知道会这样,她还擦什么擦呀!费那老劲了。
正在开车的沈特助,心里万分佩服自己总裁的撩,妹,技能,这波骚操作。他又学到了一个神撩,妹,技能。
时清浅犹豫的看着易流年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特助又加速了汽车行驶的速度,很快,车子已经行驶到了易流年参加宴会的酒店门口。
沈特助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自己率先下了车,等在门外。
易流年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修长好看的手指指了指腕表上的时间,对时清浅说:“已经没时间了。”
时清浅终于下定决心,眼一闭,将嘴巴凑到易流年的衣领前方,犹犹豫豫的落下,印了一个唇印后马上离开。易流年忽然一转头,时清浅的嘴巴直接贴上了易流年的脖子上。
现在唇印已经不单单是在易流年的衣领上,就连脖子上都有了,时清浅又有些急了,拿出湿纸巾要给易流年擦拟。
易流年反而不在乎的说:“不用擦,挺好看。”
时清浅手一顿:“……”
好看吗?好看不好看,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很影响易流年冷漠金贵的形象,所以,还是擦掉吧。
易流年自己伸出手,接过时清浅手中的消毒纸巾,然后对时清浅说:“我自己擦,你口红掉了,先补补妆。”
时清浅一听,赶紧将纸巾递给易流年,掏出口红补了妆。
沈特助将车门打开,等着时清浅下车,然后准备去给易流年开车门。
谁知,易流年声音不悦的呵斥了他一句:“关上,你只能给我开车门。”
沈特助:“……”
时清浅:“……”
这什么意思,沈特助就给她开个门。他就要行使大男子主义。
沈特助心里更加纳闷,不是他自己在方方面面都表现的对时小姐非常在意,非常上心的吗?
他就拍时小姐的马屁。难道还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不管怎么样,沈特助第一反应,还是听了易流年的话,将时清浅那边的车门关上,快速跑到易流年那一边,替他恭敬的打开了车门。恭迎了易流年下车。
时清浅正准备自己开车门,已经下车的易流年,仗着有一双大长腿,几步,就从车子的另一边,绕到了时清浅的那一边。伸手将车门亲自打开。并且用手挡在了车门顶部,防止时清浅下车时。头部,撞到车门。
易流年声音清越动听的在时清浅的耳边响起:“以后,你的车门,只能我替你开。”
时清浅:“……”
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怎么回事?
沈特助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把狗粮,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吧,他也就是吃狗粮的命了。
时清浅看到旁边还站着沈特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易流年一起去往酒店宴会大厅。
时清浅身上的礼服,是易流年让人定制的高档礼服,将她本就完美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呈现出来。
从下车的那一刻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男人的,包括女人的。
易流年发觉有那么多双炙热的视线盯在时清浅的身上,一双冷眸扫过去,那那些人吓得脊背一寒,只好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易流年抬起自己的手臂,让时清浅挽着自己的手臂,与他肩并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