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和时清浅一进去,就将所以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好一对郎才女貌,天择佳偶。
许多大佬级别的人物都过来要认识易流年。
时清浅觉得他们男人谈论的话题,她都听不进去,站在那里挺尴尬的,所以,她悄悄的想将手臂给抽回来。
手臂刚刚抽回来一半,易流年一边自如的应付着那些人,一边不动声色的收紧臂弯,将时清浅的手臂圈住,不让她离开。
时清浅只得放弃,好多平时想攀易流年的关系,却攀不上的老板,这个时候,就趁机会不断的拍时清浅的马屁,各种夸赞,各种谄媚的话语,时清浅本来就很少来参加这种宴会,这是陪着易流年来的第二次。
还是很不习惯,尤其的听着那些男人主动找自己说话,她觉得很尴尬。
于是就,又想将手抽离出来,易流年大概也是看出了时清浅的不自在,这一次就没有再阻止她。
莫露在易流年没来的时候,是一直替着她在周旋,易流年一出现,她就被众人晾到了一边,莫露不甘心的看着时清浅和易流年,不过她在国内国外经常参加这种宴会,而且认识的名媛也比时清浅多,所以她一停下来,那些平时和她交好的名媛,以及想要巴结她们莫家的名媛,这个时候,就全部以莫露为中心,围着她转。
莫露捐款的事情上了报,所有人都拿着这个事情,在各种恶心的夸赞,拍莫露的马屁。
莫露一一笑着应对,通过人群,莫露和时清浅隔空对视了一眼。
时清浅弯唇对莫露一笑,倒不是和她打招呼,只是想想莫露那么有钱,是不是能再坑一点。
莫露也对时清浅一笑,围着莫露的众人,看到莫露对时清浅那么客气,于是好奇问道:“露露姐,你认识她吗?她是哪家的名媛?我们怎么没见过?”
另一个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名媛赖小姐眯着眼睛看了看时清浅,有些不确定的说:“哎,那个人我看的怎么有点儿眼熟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另一个身穿蓝礼服的名媛侯小姐被这样一提醒,于是对也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眼熟。”
停顿了一下,又张了张口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大家说:“我知道了,那个女的不就是前几天和露露姐一起捐款的女人吗?新闻我看了,就是她害的露露姐,无缘无故捐了那么多的钱给那乞丐。”
“话不能这么说,露露姐捐钱也是好事,只是本来名声该是露露姐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到最后,她捐了寥寥无几的钱,却抢了露露姐的风头,这就过分了,肯定是暗中找人操作了。”
“对呀,更可气的是,慈善基金会的名字居然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应该是露露姐的名字才对嘛。”
“我看她就是个赤果果的捡漏王。”
众人七嘴八舌,将时清浅各种贬低。
赖小姐又不屑的瞥了瞥时清浅,忽然震惊的神色对大家说:“我记得她了,她还是最近热播的《江山如画》里面演绎的那个霸气公主的演员,电视一播出,她在网上可是受到了网友的一致好评。”
众人都不信,仔细回头打量了时清浅。
好人多经这么一提醒,也真的认出了时清浅。
“听说她这个角色又是捡漏得来得,本来定下来的女演员并不是她。”
“我就说嘛,她是个超级捡漏王。”
“哎,有什么用,一个小角色,只是小小的火了一把,再说了,就算是再火,在我们这些名流世家的眼里,她也就是个戏子。”
赖小姐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但是这个名流盛宴里来的人不仅仅是这些世家小姐,商家大佬,还有不少的明星,那些明显本来都觉得自己出了名,就自视甚高,被很多大佬追捧着,来这里也是为了认识更优秀的人,比如,那个被众人各种巴结包围的,那颗整个宴会最闪亮的星。
当代影后舒菲儿,也在其中,莫名听到这种言论,目光不悦的瞥了过去。
莫露手中捏着高脚杯,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红酒,听到别人的议论,眼中闪现出一抹不快,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被时清浅摆了一道,她何尝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又捐钱又捐地的,基金会本来就应该以她的名字命名,最后却落到了时清浅的身上,自己没有经过家人的同意就捐了地,回家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这些,她都应该算在时清浅的头上。
不过莫露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媛淑女形象,也不能跟着那些小姐们一起抱怨对时清浅的不满,相反,她却大方的笑了笑,对大家解释说:“大家别这么说,时小姐当时也推脱了,只是大家都非要对她黄袍加身,她也是没有办法。”
其中有人冷笑了笑说:“哼,什么推脱了,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的,也就是露露姐,单纯,才信了她那种人,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都没有见过她。”
时清浅见莫露那边非常热闹,所以年轻的小姐都围在那边,而仅剩的几个没有过去的,也都是人到中年的贵妇,和娱乐圈影后级别的舒菲儿,时清浅和那个年纪的人也说不上话,再加上,时清浅看到那些围绕着莫露的女人,有人在交谈,有人还眼神不屑的往她这边看来,时清浅动动脚趾头也知道了,她们肯定不会说她一点儿好,时清浅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哪些人瞪过她。
看那些人的行头,时清浅就忍不住想要过去,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不怕你们和她找茬,就怕你们不找茬,你们不找茬,她怎么找借口从你们的身上放一点血出来?
时清浅脸上带着笑,很是大方的朝莫露她们那里走去。
站在莫露身边的赖小姐,看到时清浅往她们这边走来,于是用胳膊捅了捅莫露压低声音说:“莫露姐,那个小戏子往这边来了。”
侯潇潇对着大家说:“走走,快走,都别理她,怕是她又像设计露露姐一样坑我们钱,她这样的人见钱眼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露听了这话,责怪的瞪了侯潇潇一眼。
侯潇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
时清浅已经三步两步的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时清浅很开心的和她们主动打招呼说:“嗨,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些钞钞们。
时清浅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些钞钞们就假装没有看到时清浅一样,互相有说有笑的往另一边走去。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的时清浅无聊的对了对食指,看你们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不?
时清浅走到一边去果盘里取了一点水果沙拉,一边吃着一边转着水灵灵的大眼珠子,动着脑筋想着怎么找机会坑她们。
时清浅正在用水果叉用力的叉着水果,在人群中的易流年看到时清浅用力的用水果叉戳水果,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很无聊,他给沈特助使了个眼色,沈特助立马明白了易流年的意思,挡住了其他人,让易流年有机会抽身离开。
时清浅正在叉水果,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时清浅的面前,易流年半曲着腿,靠着吧台,声音清润的带着笑问时清浅:“怎么了?”
时清浅一仰头看向易流年,眼神无辜,一脸委屈的鼓着嘴说:“她们都不愿意跟我玩。”
易流年看着时清浅委屈的可爱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身后捏了捏时清浅的腮帮说:“她们不和你玩,我和你玩,走,回去了。”
时清浅知道易流年本来就是在宴会进行到快一半的时候才来,现在又要因为自己而提前离开,总归是不好,而且,她为什么要离开呢?她们不和她玩,她可以去找她们玩呀。
时清浅见易流年要走,情急之下抓住易流年的腿,说:“别,你先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时清浅说着将易流年往人群中推去。
易流年突然出现在时清浅的面前,两人还在众人面前做了那么亲密的举动,看在众人的眼里,又是一阵妒忌,让大家对时清浅的敌意更深了。
各种不满,各种谩骂的话,都从那些因妒忌而变得疯狂的女人口中飘出。
莫露虽然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妒忌的不行,但是她还是理智的,保持自己足够的优雅大方,含笑看着那边。
莫露自从上一次被易流年严厉的警告过不允许动时清浅以后,她再也不敢名目张胆的挑衅时清浅,但是她不敢,不代表她不想。
莫露将妒忌和恨压在心底,回头看了看时清浅很大方温婉的却透着淡淡的无奈说:“算了吧,我去和她打个招呼,不为别的,也得为了流年,她今天可是和流年一起来的。”
众人一听莫露提到易流年,眼神中的受伤,和口气中的无奈,这时候才意识到,莫露好像是一直喜欢易流年的。
所以,这里面,最委屈,最受伤的,一直是莫露,大家看到莫露隐忍的模样都非常心疼,有人气不过,就说:“露露姐你也太好说话了吧,就她那样的,其实已经构成一个三了,你还护着她,我们替你去教训她。”
莫露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连忙阻止她们说:“大家别冲动,若是让流年知道你们替我出头,去教训她那可不好了,姐们们的心意我已经领了,大家也消消气,别跟她一样。”
“露露姐,你放心,我们自己找她麻烦,绝对不会出卖你,我们不会说是为了替你出头,不会让她找到借口诬赖在你的身上。”
莫露仍旧继续劝阻。
赖雨凝嘲讽的看着时清浅,突然灵光一闪,对大家说:“哎,我有一个好办法,能够好好的整一下她。”
“什么办法?”
赖雨凝指了指一个往卫生间去的男人的背影说:“看到了没有,那个是黄老板,欢城娱乐的黄老板,整个娱乐圈的女演员几乎都被他水了个遍,但凡是被他看上眼的,都没能逃出他的魔爪,我们可以这样……”
赖雨凝的话,让大家纷纷聚在了一起,几个人一起低低咕咕了一阵子。
赖雨凝和侯潇潇两个人一起端着高脚杯,在人群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时清浅的旁边,赖雨凝脚下一滑,打算将手中的红酒泼向时清浅,不过早有防备的时清浅假装无意的起身,躲过了那杯泼过来的红酒。
时清浅起身的时候,故意转动了一下椅子,然后那把椅子突然就撞到了赖雨凝的身上,赖雨凝被撞的腿部巨疼,脸都皱成了苦瓜脸,指着时清浅说了一个字:“你。”
时清浅假装无辜的挑眉看了看赖雨凝问:“你……?我?我怎么啦?你腿没事吧?”
赖雨凝反问:“你说呢?疼死了,你怎么走路的。”
时清浅:“那要不要你撩起来我看看。我告诉你,我可是懂一点医术的,能看出来你这条腿有没有废掉。”
赖雨凝脸都被气绿了:“你怎么说话的?”
时清浅:“哦,你别误会,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是我的心意是好的,不然这样吧,我看在这里也不太方便,你跟我一起去卫生间我给你检查看看。”
赖雨凝和侯潇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去卫生间?正和她意,没想到她居然自己主动提议去卫生间,这简直是天祝她也。
而另一边,有两个人也进了女卫生间等了一会儿,在黄老板出来的时候,故意提前经过他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在聊天:“那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眼生的很,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另一个人配合着说:“哪里是什么千金小姐,她是刚混娱乐圈的一个新人,没什么名,也没什么作品,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估计能来这里也是傍上了哪个大老板了。”
“还听说她喜欢做慈善,也不知道真假。只听说,谁要是肯给她钱让她做慈善,她就什么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