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
在回到家后,重山让大嘴雀把东西放下。
“我们得再走一趟……吃完午饭再去吧!”
他有了个想法,可是得好不容易的压抑着,并趁机完善它。
……
很快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多。
重山和大嘴雀再一次的来到了玉虹市。
这座曾经是关都地区许多国家首都的城市,依然随处可见古老的时光痕迹。
但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很多作恶的人,以及他们利用精灵做到一些更加坏的事情。
重山主动的混进一个治安很是不好的街区。
他用着只是学过几个月的综合格斗,将两个过来找麻烦的街头混混给打趴下。
它们的精灵也没有什么用,这次他带过来的两只六尾,分别喷一口火花过去就足够压制对面了。
紧接着就是开始了友好的问答。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在这个城市或这片街区及附近,除了像火箭队游戏厅那个人人都知道是火箭队控制的地方外,还有没有哪些大佬是干着比较挣钱的活儿的?给我介绍一下吧,比如那种轻轻松松的向店铺收保护费的好心人团伙?”
重山脸上挂着没有丝毫虚假的真心笑容。
他又想去拉点个人投资了。
在精灵世界的这两也不知道是青少年还是青年的年纪,总之就顶着一窝爆炸头,偏偏还染得五颜六色,像彩虹一样。
更让他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还要穿上一身皮衣,皮衣上还要点缀着闪亮亮的亮晶片。
重山觉得要是再点上一些耳环,鼻环甚至蛇环,那就是绝杀!
这两名混混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的脸上和眼中读出了兄弟义气这些想法,想着自己是街头的兄弟姐妹帮。
“不!”
“我们是不会出卖别人的!”
他们很有勇气的拒绝了回答这位很能打的少年的问题。
“……”
重山笑容僵住了。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也疑惑着——这两个人怎么会认为自己是好人呢?
随后,两只六尾被收进了精灵球里面。
几分钟之后,它们被释放出来。
两只六尾不明白这两个人类,怎么现在好像哭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
0别看了,我们走吧。“
重山招呼两只六尾一声,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并且认为这会很真实。
就在走出巷子时,他突然转头。
两名正抱着瑟瑟发抖的彩虹爆炸头青年都像是被老虎盯上的兔子,身体一下就僵硬了。
“非常抱歉,差点忘了,你们一会儿离开的时候,记得去帮那位老奶奶卖完她今天的树果。”
重山说着就不再停留的大步离开。
这两人走出去,不仅仅看到这条巷子的人行道右边十几米外,是一个老妇人摆的树果摊。
而且还有两个半大孩子正在很是嚣张的拿起树果就吃,甚至于还拿着自备的袋子装着就走。
在如今西元1997年的关都地区,各个城市治安都不好——好的话,就不会有火箭队能横行,甚至于想加入成为正式队员都不容易!
这两人马上就冲上去,在这些平时就看不起的半大孩子身上宣泄他们的怒火。
此时也还没走很远的重山感应到,也听到身后的动静。
【精灵世界的人类城市也是由人类构成的,现在的九七年,看来经济还是没有回暖到让大家都表面上彬彬有礼的程度。】
重山回忆着过去在故乡看过和玩过的动漫与游戏中的时代变迁中一些人文景象。
火箭队在二零零零年前能这么发展壮大,也逃脱不了这段时间关都地区乃至邻近地区们处于这样一种随经济复兴而野蛮生长的状态。
而后联盟推动在宣传上面发力,再加上对教育领域的影响力,使得应该是在九八年末开始就有了迹象到二零零年后,整个关都地区和周边地区的城市治安才会开始被强力整治到能明显有好转出现。
这些信息并没有在过去故乡看着的那些漫画中出现,然而依然能够通过对画面的那些背景信息来综合判断。
像故乡动画里面的武藏和小次郎的少年少女时代的回忆,都是那种镇子上的暴走族飞车党横行的画面。
甚至于这座玉虹市西边的自行车道的长长大桥,也常年被一群暴走族当成了游乐园,甚至于拦路设卡收费。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但是不做事又没有钱花,养活不了一大家子。”
重山念着故乡的一些名言。
他不会看不起这些人,因为自己现在也有类似的想法。
所以今天下午来这座城市,为的就是实施这个想法。
自己这会儿想的就是像大侠一样劫富济贫——但这不过是给自己的自私私欲抹上一层借口而已,实际上还是剥夺他人,只不过剥夺的是他人的不义之财。
重山又想了一下,觉得要是自己不把事情多想几步,抢了就走的话会很糟糕。
先假设有坏人和好人和定义,那么他肯定是会先对坏人下手,然后再谈别的。
那么那些同样是不愿意和已经习惯了,通过别的途径快速获得财富的小偷与帮派成员们,又怎么会因为钱被别人抢了,而洗心革面呢?
他们更大的可能只会更加疯狂的去变本加厉,将损失的钱代表的时间去挽回回来!
如果有因果一说,那些受害者后面额外受到的伤害,就是他这一个自以为惩罚了恶人的大恶人造成的果——但也仅仅限于额外伤害这部分。
然而比起计较这些问题,重山认为自己对自己坦荡到心安理得,才是做到了对自己负责。
他一向是对他人的道德底线非常宽容以待,为的就是当自己也开始做这些普世价值意义上不太道德的事情时,能够更加心安理得。
【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了,我平时还那么温和宽容,偶尔做点坏事又怎么了!】
重山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善后方法。
既然当了惩罚者那样用非普法手段对付坏人的“灰色人”,那就再做干脆点来杜绝后患。
他一向认为当坏人恶人也要当得有品味格调——欺负普通人老实人算个什么,向弱者挥刀的那只是渣滓。
得去欺压那些自以为坏和恶的人,才是成了真正比他们更坏更恶的高一级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