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余福发问,燕红莺轻声答道:“这三人是严公子的贴身随从,平日极少显露身手,因此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不过早先听师姐说过,这三人早在几年之前可就到了大成之境的巅峰,只是不知此时进没进入这炉火之境。”
余福听了也不由一惊,如要说几年前就是大成之境的巅峰,此时怕是极有可能进入了这炉火之境。
而且说起来的话,如要是一人还好,这三人的话,就算在不济,该是也有一人到了这炉火之境吧?
这大成之境巅峰虽是与这炉火之境只一层差距,可两人却是有天壤之别。
如要三人都是大成之境巅峰,自己拼死还是有可能应付。
可要说这三人之中有一人到达了这炉火之境的话,怕是自己与大姐该是毫无胜算。
因此余福不由为之苦恼起来,如要说早先自己本以为到了这大成之境可就算是能在这江湖中横着走了,哪里知道此时冒出来的一个一个,都是这大成之境的巅峰,而且时不时的还有可能碰到一两个炉火之境,这还让人怎么在这江湖上混?
余福此时清楚,如要说动起手来之后,自己要是在发觉三人中有炉火之境的高手时,那可就是为时已晚。如此的话,倒不如此时自己言语间试探试探,这三人该是谁到了这炉火之境,如要没有的话,就和他们打,如要是有,自己在另行办法?
如要是余福自己一人,倒也简单,转头就跑,也不怕这三人能追上自己。
可此时毕竟还有大姐在自己身边。如要说真让大姐与他们走?那还不如杀了自己。
因此余福对着燕红莺轻声说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这话将燕红莺说的一头雾水。正要开口问余福如何行事的时候。
却听余福大喝一声,对那三人说道:“想来三位没有直接动手,也是认识我这小道士,可也说明,三位该是朋友。说起来小道士可也要先谢谢三位的好意。”
余福说着,向着三人抱了抱拳,随即又道:“既然是朋友的话,三位还是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现身,该是有些不合乎规矩了吧?”
余福这话说完,最早说话的那人则是轻声问那二人说道:“大哥,二哥,我们现不现身?”
虽是这时那两位兄长对于刚才他暴露自己三人颇为的气恼,因此也不答话,直接从一旁树后走出两人,对着余福也是抱了抱拳。
见自己大哥二哥如此,那人也随即跟上,对余福抱拳已示恭敬。
还不等三人开口,余福继续说道:“想来三位是严公子手下的三煞神吧?说起来我与这严公子可也有点交集。”
那二人正要回答余福的话,谁知那三弟却是抢先答道:“严公子也与我三兄弟提及过你,只是不曾听严公子说见过你。”
那二人见自己这三弟又是说漏了嘴,因此也不在等余福发问。
率先出来的那人道:“老大,恶通天。”
“老二,恶满盈。”
“老三,恶不赦。”
见到三人样貌身形,余福倒也不为在意,可当三人说出这话之后,余福却是不由的笑出了声。
如要说三人的这名字,倒还好,毕竟该是江湖上的名号。毕竟要说起谁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个名字,如要真有这人,想来这人该是真正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辈。
而且说起来这三人体型,也是怪异无比。
老大,恶通天矮小不说,身胖如球,真像一个葫芦盘,下面大的球上面搁着一个小球。
老二,恶满盈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说起来这身形,却是比那人高了一些,似是一般人的身高。
正在余福诧异这第三人是不是也这般模样的时候,果然不负众望。只不过恶不赦却比那老二恶满盈高了不少。
因此余福觉得葫芦可不够贴切,该是冰糖葫芦。
毕竟如要这三人串起,那可不是一整串的冰糖葫芦?只不过京城中的冰糖葫芦可是七个果,这个却只有六个。
那老三,恶不赦见余福发笑,随即诧异道:“为何发笑?”
余福清楚,如要自己真是说出自己为何发笑的原因,怕是这三人必会与自己拼命了,因此这才灵光一闪,笑着说道:“却与三位有关。”
那老大,老二听了脸色有变,眉头皱起,冷声道:“如何?”
余福却是踱步而起,悠然的说道:“三位不知,我与你们那严公子可算是八拜之交。”
听了这话,那老三恶不赦似是有些不明其意,厉声喝道:“胡说,严公子本是...”
被这恶不赦说漏了两次嘴,那两人哪里还等这老三说完,赶忙厉声将他止住,随即说道:“我这三弟,自幼脑筋有些转不开,因此糊涂,余掌教继续说就好。”
见三人如此,余福就知,自己该是说错了。
可要说哪里说错,余福却是不知。
因为余福解释道:“怎么胡说了,我是打个比方这都不懂。那日我与严公子在那京城中的艳春楼时,我可是...”
说到这里,只见三人哈哈笑起,一副鄙夷之色,余福更是不解,难道这严公子不好女色?
如此的话,自己这可是自作聪明了,本以为这类公子哥都好这口,而且京中最好的就是这艳春楼,因此这才为了贴切,诚心说了这么一个地点。
意识到三人的态度,余福立马改口道:“本来嘛,严公子说是不去,可哪知与我们约定见面的那人非要说那里热闹,这才在我的苦劝之下,去了这艳春楼。”
听余福这么一说,那老三到觉有些合理,因止住笑声,问余福道:“见的是谁?”
余福故作大惊之状,随即道:“这可不能与你们说,不然你们可就惹上了麻烦。”
那老三恶不赦满脸不屑的笑道:“这你可是不知,严公子对我三人最为的信任,就是我们去问,严公子也会与我们说的。”
这回轮到余福吃紧了,毕竟自己可是满口胡言,如要说起,哪里知道是去见了谁,而且说起来,自己在京城中认识的人了就这么几个,严阁老,徐阶,陆炳,就这三人还算是官场的人,其他的自己可是一概不认识,难道要说圣上?
那更是让人笑掉大牙,再加自己早先不是哪里所错,这三人本就有些怀疑,因而自己说的这个人,必然要能将三人震住。
朝中的人自己不认识,那倒不如说个武林高手,因而余福故作神秘的说道:“名字我就不说了吧,毕竟说出后,他老前辈可是不高兴。可要说我与三人今日相识,可是朋友,如要不透露点消息的话,怕是三位日后问责,也会怪罪我不够朋友,这样吧!我只说那日我与严公子去艳春楼为的何事。”
余福说着见三人果然一听这江湖上的前辈,脸色一变,余福不由得意起来,继续道:“那日严公子可是本着那人的名头去的,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拜师学艺。如要说起来,对于严公子为何如此我也是不解,毕竟严公子可是总在我面前提及三位,直说三位是江湖上的高人。”
如要说起,余福也是临时起意满口胡言,可有一点余福清楚,如要这三人每日跟在严公子的身边,自然是有所求。再加严公子的那老爹严阁老权倾朝野,金银无数。这三人必然想关系更进一层。
因此余福这才想到,说严公子是去拜师最为贴切。毕竟说起来的话,这三人的这名字不提,在加这古怪的形象,他们虽是有心如此,可严公子必然不会答应的。
在即余福清楚,京城的这帮公子哥如要不好女色的话,想来就是读书学武。
名师难求,自然此时说是去拜师,必然比其他都好。
而且如要严公子有师傅自然是好,如要没有师傅的话,那自己就转而说他为的就是去拜师学艺,也没有破绽。
说道一半的时候见三人的反应,就只这严公子该是没有师傅,因此这才在之后,直接说严公子是去拜师学艺。
似是那三人真的信了余福的话,不由问道:“如要严公子真的拜那老前辈为师,为何我们在府中没有见过?”
“三位,我可没说拜师成功,只是说去拜师。可要说来还真是拜师成功,只不过那老前辈临时有事,只简单教了严公子一些简单的功法,便先去办事了,走时还说,办完事情回来,便在举办这拜师的礼仪。”
趁热打铁,余福继续道:“我说与严公子有这八拜之交,也是因为此事。你想啊,我自认我这资质可是不错,因而这老前辈也是顺带将我收为了徒弟,说起来我与你这严公子此时可是师兄师弟。师出同门,必然会给我几分薄面。”
如要不是知道余福秉性,想来一旁的燕红莺也会信了余福这话,更别说不知余福秉性的这三煞神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