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心中想着,便对这邢捕头轻声道:“邢大哥,你有所不知。”
邢捕头还沉浸在刚才那人的叙述中,此时听余福这么一说,有些不解的看着余福,开口道:“余大人,请指教。”
“邢大哥,是这么回事,这些来报消息的探子似是都听过你的名头,而且呢他们也在当地不怎么受人...受人...”余福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形容。
邢捕头接过话口道:“不受人待见?”
“对,可以这么说,毕竟满处打听别人隐私之事,说出去也算不上光彩。”
“然后呢?”
“然后就是此时因你在这,他们怕你日后会找他们的麻烦,所以此时众人都不敢再来。”
邢捕头微微点头,毕竟自这第一个探子出去后,便没人在进来了。
似是觉的余福说的也对,邢捕头开口道:“这也好办,我去与他们说一声,该是可行。”
余福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邢捕头起身便向外走去,余福紧跟其后,低声嘱咐几句。
带着邢捕头见到众人后,便与众人说明来意。没有依据众人哪里肯信,非要让这邢捕头发誓这才可以。
邢捕头无奈,这才立字为据,与众人谈妥。后面跟着的余福倒成了,这件事情的担保人。
其中发生了这一件插曲,倒也无伤大雅,两人回到屋中继续听人禀报。
对于这些探子这才半日多就打探如此之多的消息,余福初时还有些不行。
毕竟此时陆家庄中就还剩这陆崇明与陆无为。难道这些探子会去向陆无为打探这陆通之事?
可没想到,才听过几人的讲述之后,余福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几人,每人说的事情都不一样,而且说的都有理有据让你不得不信。
直到听了几人说完,从这陆通自幼如何,如何进入陆家的,与庄上谁有矛盾,为人如何,种种消息一应俱全。
听得余福,都觉自己认识这陆通似得,这陆通在自己眼前,活灵活现。
直到又进来几人后,说到如今的这陆通怪异,这邢捕头眉头紧皱,似是觉的其中有异。
余福心中清楚,此时这陆通是人假扮,见邢捕头如此,赶忙低声解释道:“上次我见韩庄主时,他也说过这些,该是那些时日间,这陆通该是遇害,随后被人调换了。”
邢捕头听了余福这话,不解的看向余福。
余福这才想到,这邢捕头该是不知这乔装改扮之事,赶忙又向这邢捕头解释其中细情。
邢捕头听着连连称奇,开口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奇术,到让我大开眼界,不过...”
余福知这邢捕头还有话说,搭腔问道:“邢大哥当面请讲。”
“不过,余大人要真是诚心来找我相助,这其中细情还请说明,不然就似刚才余大人不说此事,我定然不会信这事情,以为这探子说的是假话。”
邢捕头说这话时,板着面孔,言语严厉,与之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可大不相同。
余福听的一愣,可这邢捕头说的有理,自己也无法反驳,这才开口说道:“邢大哥不必着急,什么事情都得有因有果不是,今日正是如此,只要其中有什么疑问,只要我心中清楚,定会向邢大哥说明。”
邢捕头听完,只说了声好,便摆了摆手示意余福不要再说,继续让下一个人进来讲述。
余福不明所以,这邢捕头这态度转折的也有些太快了。
之前说话很是恭敬客套,此时大不相同,严肃不说,更是有些冷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余福以为是这邢捕头诚心在与自己玩笑,苦笑着看着这邢捕头,似是等着他再说,卑职玩笑,大人勿怪。
可等了一会,邢捕头开口,冷声道:“余大人又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余福见他还是如此,摇了摇头。
“那好,可以麻烦余大人添壶水吗?”
余福听的一愣,可心中实在不知哪里怪异,只得开口答应,帮忙去打水烧水。
按说此时这邢捕头,也是一口一个余大人,可这余大人言语之意,却是有些不一。
早先这邢捕头,恭敬的喊声余大人,自己到觉自己真的是个大人。
可现在呢,这么冷言冷语的喊着余大人,该是让别人听到,还会以为自己的这名字就叫做这余大人呢!
这一个人的态度,怎会在这么段时间内转折这么大?余福想不通其中道理,只得苦笑,回头还是找个人问问的好。
想着,待壶水烧好,余福赶忙拿起,回到屋中。
跑腿都跑了,好事做到底,连带着帮忙倒上吧!
待余福帮这邢捕头倒好水后,只见邢捕头,向着余福看来,点了点头,冷声道:“多谢,余大人。”
余福这才看出哪里有些怪异。
要说这邢捕头也该是学武出身,早先自己初见之时,就知这邢捕头该是武艺不凡。
可此时这邢捕头,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倒像是个文人墨客。
余福心中好笑,心中想道:“看你能装到何时。”
要说这两种人,实在是天壤地差。毕竟习武,习文,两种人自小生活的方式就是不一,所致的就是人的性情,性格完全相反。
过了一个时辰,这邢捕头还是慢条斯理的细问对面探子经过,似是其中破绽不文明,便不会罢休。
余福对于这些倒没了兴趣,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这邢捕头能装到何时,可这一个时辰过去,余福一直在旁边看着,水都去烧了四五壶了,还是一点破绽没有看出。
余福心中有些不爽,要说这邢捕头该是有些过分了。难道这样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烧水?
余福心中想着,又拿起水壶帮着邢捕头碗中添水。添完之后轻轻晃了晃这水壶,得,又没水了。
在看那邢捕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就又将茶碗放到了余福近前。
这意思明显,是让自己加水,余福哪里还不清楚。
可余福此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在那邢捕头手刚伸来时,余福一把攥住这邢捕头的手腕。
邢捕头似是有些不解余福为何如此,转头看向余福,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余福哪里还管这些,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还跟我装。”想着一道真气,注入这邢捕头的体内。
要说这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这道真气入到体内之后,这邢捕头的性命算是握在了余福手中。
余福到是没有想要如何,只不过被这邢捕头弄得糊涂,以为他有意戏弄。
此时将这到真气注入到他体内,只是为了逼他就范。
毕竟这邢捕头是习武之人,怎会察觉不出?
做完这些后,余福有些玩笑的看着这邢捕头,好像再说,装不下去了吧?
可邢捕头根本似是没有在意,见到余福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攥住,似是不知为何,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向余福。
再看余福发笑,邢捕头紧皱着眉头拧到了一起,看看余福,看看一旁的水壶,冷声道:“余大人,请帮忙倒碗水。”说完后,这邢捕头下意识的抽了抽自己的手。
余福怎么会看不出这眼前的邢捕头一点武功不懂,心中称奇,赶忙将真气收回,毕竟这真气留在这邢捕头的体内,该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收回真气后,松开了自己的手,苦笑着说道:“邢大人,没水了,我再去烧来。”
邢捕头似是手腕被余福弄疼,揉了揉,听余福这么一说,头也不抬,向着余福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快些去烧水。
“得嘞,小的去去就回。”
余福无奈,此时还有正事要干,还是等有空余时,再问这邢捕头为何如此的好。
回来之后余福到似成了一个外人,只听这邢捕头与探子对答,自己则是一句话也差不上。
每到自己心中有疑问时,这邢捕头早就问了出来,这倒是让余福省了事情,此时不免有些庆幸,那日自己的决定。
那时将这邢捕头带来,还真是对了,此时的邢捕头虽是有些不一样,可这讯问之事,到是轻车熟路。
如此一来,在众多消息中,倒也捋出一些线索来。
如今只还差一个契机,就是现今这陆通的所在。
隐隐在前面探子的叙述中,也得到些线索,只是还是大概,要想直接找到这陆通。需要的则是后面的人,能说出点关键之事来。